“未婚妻?當初她還不是是本王的王妃。”南君紀冷哼了一聲。
南君燁伸手將顧琅月從南君紀的手中扯了過來扣在身邊,除去他嘴角勾起的一抹嘲諷他的臉上沒有其餘的表情“當初是月兒識人不清,如今有本宮在她身邊自然不會讓她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南君紀的臉色鐵青,南君燁這話說的明明是說他南君紀不是什麼好人。
“逞一時口舌之快,哼。”南君紀冷哼了一聲,深深的看了南君燁一眼,甩袖出了宮門。
南君燁對南君紀的話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是顧琅月知道他扣在她腰間的手越收越緊,清晰的感知南君燁情緒上的變化。
顧琅月挑了挑眉從南君燁懷中退了出來並沒有說話徑直向宮外走。
“你去哪裡?”南君燁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出宮。”顧琅月道。
南君燁眼神一冷還未說話,顧琅月又道:“今天我跟我爹一同進宮,自然是去宮門外等他老人家。”
南君燁脣角一勾,向一邊揮了揮手,旁邊一小太監弓腰應了過來“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告訴魏丞相,晏月郡主隨本宮出宮了。”南君燁拉着顧琅月的胳膊就向宮外走。
顧琅月挑了挑眉頭跟上他的步伐“去哪裡?”
“閉嘴。”南君燁不看她,只蹦出兩個字。
顧琅月翻了一個白眼,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南君燁抓着她手臂的手只能沉聲道:“你弄疼我了,放手我自己能走。”
“顧琅月你覺得到我手裡的東西我可能放手嗎?”南君燁冷眼膩着她。
宮門外挽盛已經在等,他看見南君燁出來迎了過來同時也看見了南君燁身後的顧琅月,他的表情一頓道:“殿下……”
“挽盛你別擺一個吃了蒼蠅的表情可以嗎?”顧琅月調笑。
挽盛動了動嘴沒有說出話來。
馬車簾子被撩了起來,纖纖玉手,顧琅月心中冷笑了一聲,猛地一下發力掙脫了南君燁的手。
尤青聽見挽盛的聲音掀開簾子露出頭來,她的表情明顯的一僵,隨後笑了開來。
“尤青姑娘也在啊?”顧琅月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南君燁只是眉頭蹙了一下隨即就送開,顯然是他知道尤青在這裡,不過是一時忘記。沒準早朝尤青也是坐着南君燁的車一同來的。
“顧大人。”尤青點頭算是打招呼。
“既然你還忙我就不打擾了。”顧琅月一笑轉頭向南君燁道。
南君燁沉思了片刻道:“你先回府,我一會去找你。”
顧琅月冷笑聳了聳肩膀向顧戴衛的馬車走去。
不遠處南君紀看到這幅場面冷笑了一聲,他的視線隨着顧琅月的背影一動,最後翻身上馬揚起馬鞭飛馳而去。
“顧琅月你招惹了我就想走,我怎麼可能放過你?”
顧戴衛拜託了衆人回到馬車上已經臨界晌午,顧琅月在馬車上都睡醒了一覺。
“月兒,你今日還是魯莽了。”顧戴衛說道,今日雖然皇上下旨赦免了
顧琅澤的禁足,但人心難測,更何況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一個不好就免不了一場牢獄之災。
“是,爹,今日實在是情勢所迫。”顧琅月道。
顧戴衛點了點頭“今日周文沒有跳出來,倒是出乎意料,不過好在阿澤被免了禁足。”
“也許是良心發現吧。”顧琅月接話道,並不打算將她私下威脅周文的事情告訴顧戴衛。
顧戴衛點了點頭,一路沉默。
顧琅澤早已經收到了赦免他禁足令的聖旨,到了丞相府,顧琅月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第一次上早朝是什麼感覺啊?”瑪瑙將她的長髮撒了開來,換上的舒服的居家衣裳。她們都是爲人丫鬟,朝堂兩字簡直是她們望塵莫及的所在,同時也很是好奇。
“無聊。”顧琅月道,一早上都聽他們在那邊balabala,而且她還不能說話,這比開記者招待會都煩。
晉王府中,南君紀進來府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人去找周文。
今日在早朝上週文實在讓他出乎意料,處在了被動的地方,不僅顧琅澤被解除了禁足而且皇上的態度不明更是讓他疑惑的地方。
周文到晉王府時南君紀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
“周文今日早朝你是什麼意思?”南君紀的聲音冰冷。
周文一臉的無奈“晉王今日早朝實在不是我不站出來說話,實在是因爲現在將顧琅澤除掉不是明智之舉啊。”
南君紀的臉色不好,周文自然不會將自己的把柄握在顧琅月手中之事說出來。
周文走後南君紀在書房中發了一陣的脾氣,等南君紀情緒略微平復下來方纔過來。
“王爺,我做了蓮子粥您喝一些消消氣。”慕寧畫從丫鬟手中接過漆盤,親手將瓷碗遞給南君紀。
南君紀將慕寧畫遞過來的瓷碗放在桌上,一把將她拉過來抱在懷中,俯首埋在她的頸間。將她轉過身來,霸道的蹂/躪她的脣,慕寧畫嬌喘出聲。南君紀眉頭一蹙,剛纔他腦中暮然出現是顧琅月那張俏皮的臉,他心中一沉。
“畫兒我沒事,你先去休息吧。”南君紀鬆開慕寧畫,將她推出懷。
慕寧畫素手拂過南君紀的臉,她柔柔的一笑婀娜多姿的出來書房。
書房外,慕寧畫臉色同是一遍,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着,剛纔她明確的感覺到了南君紀的變化。她微微眯起眼睛,她早就聽說顧琅月考上了女官,今日第一天上朝,南君紀的情緒變化絕對是跟她有關。
慕寧畫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書房。
書房中的南君紀目送慕寧畫的背影離開,他蹙起的眉頭沒有落下來,現在跟慕寧畫在一起他想到更多的是顧琅月那個女人。
對於顧琅月他志在必得,但決不能是可以影響他心情的人,南君紀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顧琅月回了房中倒頭就睡,今日起的太早,午飯都直接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碧玉點着蠟燭在屋中做針線,聽見顧琅月起牀的聲音走了進來。
“現在什麼時候了?”顧琅月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着剛睡醒來的慵懶。
“已經傍晚了。”碧玉走了進來,將顧琅月背部墊高。
“老爺讓小廝傳話說今天要在前廳用膳。”碧玉將衣衫拿來服侍顧琅月穿衣服。
到前廳時衆人都已經在位了,丫鬟們魚貫淺出,顧戴衛簡單的說了兩句大意是爲顧琅澤洗塵之意。
“今日家宴,一是賀喜阿澤被封爲陽將軍,二是月兒考上女官。”顧戴衛臉上帶了笑意,這一雙兒女讓他覺得與有榮焉。
“恭喜哥哥免除禁足,榮封陽將軍。”顧知雪率先開口道。
從大廳出來,顧知霜從後面跟了上來。
“有什麼事情嗎?”顧琅月問。
顧知霜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她彎脣一笑,燦白的臉上綻放一個笑容“沒什麼事情,只是今日聽說長姐在朝堂上的事情一時感慨良多。我若是可以如長姐那樣……”
“我有何好?在衆人耳中不過是一個棄婦罷了。”顧琅月笑。
“長姐如今與太子賜婚萬不可以說這樣的話,長姐以後必然是大富大貴之人。”顧知雪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說話的口氣陰陽怪調。說什麼會幫她,到最後確是她自己打的太子殿下的主意。
顧琅月一笑,不同她計較,“天色已晚回去吧。”
顧知霜笑着點頭,她看着顧琅月身影消失後方才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顧琅月回到院子時碧玉已經遠遠的在外面等。
“小姐,太子殿下派人來了。”碧玉遠遠的應了過來小聲對顧琅月道。
顧琅月挑眉“是誰?”
“輓歌。”碧玉道。
顧琅月點了點頭向屋內走去,輓歌早已經迎了出來。
“晏月郡主。”輓歌向顧琅月行禮道。
“恩,你來有什麼事?”顧琅月挑眉問道。
輓歌從袖中拿出一個錦盒遞過來道:“太子殿下命我將這個交給晏月郡主。”
“什麼東西?”顧琅月問。
輓歌搖了搖頭“輓歌不知,此物太子殿下命我親自交給晏月郡主,並囑咐要晏月羣主親自打開。”
“恩。”顧琅月拿了過來向屋中走,輓歌摸了摸鼻子。
“還有事嗎?”顧琅月轉過頭來挑眉看向依舊站在院中的輓歌。
輓歌搖了搖頭,顧琅月點頭道:“那就慢走不送了。”
“碧玉送客。”顧琅月向屋中走去。
“挽侍請吧。”碧玉迎着輓歌向外走。
東宮大殿。
南君燁站在窗臺前“她收了?”
輓歌點頭,又想到太子背對着自己看不到他的動作“收了。”
“說了什麼?”南君燁又問。
輓歌沉默了片刻“晏月郡主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拿了東西讓碧玉姑娘送客了。”
“呵呵。”南君燁笑了起來,輕淺的聲音響起,眉角都彎了起來,顯然他此刻心情不錯。
“太子殿下,您笑什麼?”輓歌摸了摸腦袋有些不解的問,他明顯是被人趕出來的,爲什麼太子殿下還笑了起來。
“恩,你下去吧。”南君燁答非所謂,向輓歌揮了揮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