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孃要撩回去。
這麼想着,顧琅月鼓足勇氣,雪白如蓮藕般的手臂攀附至南君燁的背上。
“哪裡香了,嗯?”她聲音軟的能掐出水來,那聲“嗯?”更是千嬌百媚從鼻腔裡哼了出來。
暗光中,南君燁脣角微微翹起,抱着她腰手下一緊迫使她更貼近自己。
顧琅月一驚,想臨陣脫逃已經來不及了。
“哪裡都香。”南君燁在她耳旁低語,微涼的嘴脣微微含住她的耳垂。
顧琅月瞳孔劇烈縮了一下,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飛了起來,從腳趾頭到頭髮絲兒都在喊着:“不能描寫了!不能描寫了!”
顧琅月的牙齒“得得得”的碰着,竟然莫名帶了點小興奮?
“怎麼不說話了,嗯?”南君燁低沉的聲音響起,溫柔的熱氣噴在她耳後讓她不能自己。
那聲鼻腔裡醇正的男音更是讓顧琅月想抓狂。
好,我服!
“我錯了。”顧琅月小手抓着他衣襟可憐巴巴的求饒,小女子能屈能伸,深陷泥潭還能全身而退纔是大丈夫!
然而南君燁卻是冷笑一聲,手下絲毫未鬆開:“爲時已晚。”
男人的氣息帶着一抹藥香襲進鼻中,顧琅月吞了吞口水,微微擡頭看他,眼中閃着狼一樣的光。
“你會後悔的。”她快速說了一句,雙手捧住他的臉就是一頓親。
南君燁顯然也沒料到,竟有一瞬間的愣神。
就這愣神的片刻,顧琅月陰測測的笑了一聲,一把將他推到牀上。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小鮮肉嗎?”她騎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難道她會說早想上/他很久了嗎?
然而威武不過三秒,就被南君燁一個翻身壓在了下面。
南君燁俯身在她耳旁低聲道:“這可是你送上來給本宮吃的。”
幾個字輕飄飄的落進顧琅月耳中,真真是五雷轟頂,此時已然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了。
伸手一拉,幔帳落下。
顧琅月歪頭竊笑,正是月上時,怎能辜負這良辰美景?
顛鸞倒鳳止於旖旎夜色,女子雪白光滑的手臂伸在牀外,有模模糊糊的聲音傳出。
“南君燁,我餓了……”
“本宮也餓。”南君燁躺在側邊,垂眸看着在他懷中酣然入睡的顧琅月。
顧琅月突然睜開眼看向他,一臉興致的起身:“那我們起牀去找吃的吧。”
豈料被他一把拉住。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南君燁嘴角銜着一抹笑,朝她搖搖頭,將她拉下再度俯身壓過去。
又來!顧琅月閉上眼哀嚎一聲。
果然太子就是太子,以後可萬萬不能招惹。
這一夜再睜眼天已是大亮,顧琅月全身疲軟,低頭一看,身上一片吻/痕。
太羞恥了!她趕緊拉上被子捂住眼睛。
“醒了?”這時南君燁衣着整齊從外面進來。
這傢伙起來這麼早,精神貌似還不錯的樣子,他就不知道累嗎?
顧琅月想入非非。
顧琅月起來的時候才知道,今天早朝上恐怕要出大事了。
昨天的事在一夜之間風靡全城,衆人都知道未來太子妃被晉王帶進
了府中,太子率人大打王府。
皇上在早朝上大發雷霆,遷怒於太子同晉王二人。
當然,慶幸的是南君燁爲顧琅月告病,今早並沒有參加早朝。
“那皇上罰你們了嗎?”顧琅月吃着早餐,歪頭看向南君燁。
南君燁目光寵溺的看着她,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好。”顧琅月點點頭。
正說着,挽盛進來稟報,稱楚灼華來訪。
他來做什麼?
二人對視一眼,南君燁收回目光,淡淡道:“請楚國陛下進來。”
楚灼華來的時候,顧琅月的早餐正撤下去。
“郡主這用的是早膳還是午膳啊?”他不客氣的坐下,說的同時一雙眼睛在顧琅月同南君燁二人之間來回掃了一下。
“那你這是想來蹭早膳還是想來蹭午膳啊?”顧琅月微微揚眉,毫不客氣的回嘴。
南君燁坐在旁邊,目光淡淡的看着二人,有顧琅月在他哪裡用得着擔心楚灼華是什麼目的。
楚灼華揚脣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琅月:“郡主這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受了吧?”
昨天的事楚灼華早就知道了,只不過這會兒來不知道他是打着什麼主意。
南君燁在邊上也不說話,卻是注意楚灼華的一舉一動。
他同楚灼華二人合不來,南君燁心裡清楚,今天來東宮只怕楚灼華是奔着顧琅月來的。
“我謝謝您了。”顧琅月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楚灼華似是習慣了顧琅月向來無理,倒也不生氣。
只是這時他突然看向南君燁,面帶笑意,謙謙有禮道:“朕想請郡主去喝喝茶,太子應當不介意吧?”
南君燁眼中暗了一下,欲要拒絕卻被顧琅月打斷。
“恰好我也有事想同你說,擇日不如撞日。”顧琅月說着,看了一眼南君燁,示意他不要擔心。
南君燁這才作罷。
楚灼華笑着起身。
“那麼太子,我們先行告辭了。”楚灼華道,眼底帶着一抹玩味。
“走吧。”顧琅月頷首,指了指外面。
楚灼華率先出了門,顧琅月路過南君燁身旁時低聲道:“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顧琅月對楚灼華還是放心的,雖然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圖,但對她而言應該不是敵人。
走在路上,楚灼華似是隨意道:“郡主昨日,留宿在東宮?”
“之前我不也經常留宿麼?”顧琅月不以爲然。
楚灼華確實意味深長朝她脖子的地方掃了一眼,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顧琅月低頭一看,誇張的看向他:“拜託,大家都是成年人好嗎?”
雖是這麼說,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擡手理了理衣領。
“我知道啊。”楚灼華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只是這回晉王怕是要傷心咯。”
那個神經病,顧琅月冷笑一聲。
“晉王這回是失之東隅又失之桑榆,賠了夫人又折兵。”楚灼華神神叨叨。
說話間二人已來到了楚灼華在宮中的住處,顧琅月拉開椅子坐下,好奇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灼華也隨之坐下,“這晉王啊是想趁着昨天去東宮趁火打劫,但沒
想到被你的美人計所俘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時候被太子抓了個正着,你說這慘不慘?更慘的是,還因爲這件事更加推動了你跟太子的感情。”
“呸!”顧琅月啐了一口,一臉噁心道:“那是他活該……不對。”
顧琅月狐疑的看向楚灼華:“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楚灼華沾沾自喜。
正如顧琅月所猜測的一樣,她只是奇怪,爲什麼南君紀會那麼快就知道南君燁毒發,並且已經前往宮中,就算是傳達消息也不應該是那麼快。
想到昨天的事,她就心有餘悸。
顧琅月轉而看向楚灼華:“上次是你解了我體內的毒吧?”
“嗯哼。”楚灼華揚眉。
“好,那你能不能解了南君燁體內的毒。”顧琅月開門見山,語氣凝重。
楚灼華卻是不緊不慢,“籌碼。”
“你想要什麼?”顧琅月蹙眉。
卻見楚灼華不緊不慢,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一擡,指向了顧琅月。
“你。”
顧琅月皺了皺眉,她是越來越看不懂楚灼華了,她可以確定的是楚灼華並不喜歡她,那他這三番兩次又是爲哪般。
“你跟我回暮楚國。”楚灼華道。
“不可能。”顧琅月斬釘截鐵。
跟他去暮楚國?怎麼可能?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弄清楚,更何況就現在這種局勢她也不可能放下南君燁一人的。
沒想到楚灼華卻並不意外的笑笑,輕而易舉的鬆了口:“不去也可以,那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在我們下一次見面之前,不要跟太子成婚。”楚灼華突然嚴肅起來,一雙眼睛認真的看着顧琅月。
顧琅月不清楚他爲什麼要提這種要求,即便不成婚,她現在同太子的關係也無法扭轉了,意義何在?
“好,我答應你,解藥。”顧琅月想了想張口答應,毫不猶豫伸出手去。
楚灼華滿意的笑了笑,起身去屋中,很快便手中拿着一個白瓶折了回來。
“一連三日,早晚兩次,藥到病除。對了,讓他把現在那個藥給停了,那可不是個好東西。”楚灼華將藥拋給了顧琅月,好心提醒道。
顧琅月接過藥瓶,不解的看去:“怎麼?”
“那藥有依賴性,雖然能勉強壓制毒性,但卻不能停。”楚灼華做出個你自行體會的表情。
顧琅月眼神暗了暗,但願只是巧合。
“行了,沒事我走了。”她收好藥瓶,起身離開。
“再會。”楚灼華靠在椅上衝她揮揮手。
顧琅月卻又停了下來,回頭看他:“你爲什麼要幫我?”
“以後你就知道了。”楚灼華笑,一臉無害。
以後?以後的事那就以後再說,顧琅月也笑笑,轉過身離開後朝後面揮了揮手。
不管怎麼樣,還是多謝了。
這邊東宮內,顧琅月走後南君燁也板着臉起身出去。
挽盛在後面跟着,小心問道:“殿下這是要去哪兒?”
昨天要不是他告訴郡主雪奇草是什麼顏色,沒準郡主不回去,因爲這事兒殿下可是發了好大一頓火。
“玉青苑。”南君燁言簡意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