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要罰便罰,兒臣什麼都沒做,不知道您說的到底是什麼好事。”南君燁淡淡的開口,雖說什麼都沒做,但態度並不好。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皇上額角暴跳,狠狠咬牙。
“你不僅做了這種事,還不知悔改。”皇上死死的盯着他,緩緩搖頭:“你太令朕失望了。”
說罷擡眼望去,再也不看他一眼。
“朕宣佈,太子私下同他國結盟,有損朝政規矩,罷黜儲君之位!”
朝堂之上沸騰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
站南君紀的大臣紛紛欣喜下對了注,太子終究不是晉王的對手。
而南君燁這邊的人則沉默不語,互相看看,嘆了口氣,不知如何是好。
這兩派的人,一眼過去便明瞭。
顧戴衛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握了握拳頭,下意識朝顧琅月看去。
感受到他投來的目光,顧琅月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最後,早朝在皇上怒意沖沖之下結束。
大臣們陸陸續續離開,有的搖頭嘆氣,有的互相議論紛紛結伴而行,而顧戴衛則是看了顧琅月一眼後,不放心的離開了大殿。
最後留下的就只有南君紀同南君燁等人了。
南君紀徑直朝顧琅月走去,最後在她跟前停下。
他神情冷峻,但眼中卻微微帶着得意,隨即勾起嘴角:“本王會讓你知道,你的選擇是錯的。”
他這是示威來了。
顧琅月眉頭蹙起,還不待她說話,肩膀便被人攬住,低醇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本宮會讓你知道,月兒的選擇絕對是正確的。”南君燁的語氣是少有的自負和挑釁。
南君紀冷笑一聲,擡頭緩緩打量他一眼,道:“大皇子恐怕忘了,你現在可不是太子了。”
南君燁毫無所謂揚起嘴角,即便罷黜儲君之位,他那身上那種久居高位的氣質,也是旁人無可比擬的。
“即便太子之位被罷黜,永遠也輪不到晉王身上,不知晉王有何可高興的。”南君燁意味深長的看了他
一眼,帶着顧琅月揚長離開。
留下南君紀一臉鐵青,看着二人的背影。
“皇兄,太子不過是呈口舌之快罷了,你何必同他拒絕。”南朝郡在一旁輕聲道。
南君紀回頭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
誠然,如今有了這一次重擊,太子確實落於他下風,但南君紀卻不會掉以輕心。
第一步罷黜儲君,那麼第二步就開始瓦解太子的勢力。
南君紀的眼神暗了暗,眼底露出嗜血和貪婪的氣息。
沙卡看着他,露出一絲深意的笑,道:“晉王,事以達成,你可不要忘了你們的承諾。”
“承諾?”南君紀斜眼掃了他一下,不屑的笑道:“什麼承諾?本王怎麼聽不懂,不要忘了沙卡陛下,若不是本王,你現在連站在這朝殿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南君紀理了理袖子,面容冷峻從沙卡跟前走過。
他從未就看得上沙卡過,若不是沙卡還有些利用價值,若不是靖陽嫁之,他跟本都不屑與之爲伍。
站在後面的沙卡緊緊攥緊拳頭,眼中怒火中燒。
南朝郡見狀,有些膽怯的上前,輕聲道:“大王別生氣,我皇兄他一向……啊!”
她還沒說完,沙卡一個巴掌甩到了她臉上。
“沙卡!”南朝郡捂着臉,不可置信的怒目看着他。
這一巴掌甩出去,沙卡明顯泄了一半的火,勾出一個邪魅的笑看向她:“怎樣?孤打不得你?”
“你不要得寸進尺!這是在南蒼!”南朝郡怒吼道。
連在她的母國,沙卡都敢對她動手,可想而知在突厥的處境。
沙卡重重冷哼,神情殘忍:“要怪就怪你皇兄,他明知你已嫁於孤,說話卻如此不顧情分!”
“我母后於皇兄已經助你登上王位,你還想怎樣!”南朝郡眼泛淚意。
當初她但凡說一句不,皇兄也斷然不會讓她嫁給眼前這個惡魔,她恨,只恨自己瞎了一雙眼。
“你以爲你兄長跟母后是爲了你才幫孤的麼?那不過是因爲孤對他們有利用價值罷了,而你,
什麼都不是。”
沙卡絲毫不爲之動容,甚至看都不屑看她一眼,說完便離開了朝殿。
南朝郡在後面一臉怔忪,彷彿不敢置信。
空無一人的殿內獨她一人,她眼裡含着淚光,望着沙卡離開的方向,兩行清淚簌簌落下。
雖說罷黜儲君,但皇上目前還未說讓南君燁離開東宮。
顧琅月同南君燁前往東宮的方向。
直到離開了朝殿,顧琅月握緊了他的手,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想起早朝發生的事,南君燁的眼神暗了暗,“我自有辦法。”
兩人一路回到東宮,進入書房。
南君燁被罷黜太子之位很快傳遍都城,甚至連遠在西戎的的李岑同顧琅澤二人都知道了。
信使送來都城的信件。
顧琅澤同李岑此時正在部署奪下礦山的計劃,不除意外,就在這兩天。
“末將參見將軍,參見副將。”信使在帳外行禮。
屋內掌着燈,明晃晃的光映在李岑俊朗不羈的側臉上,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擡頭看向顧琅澤。
“嘿,你的信又來了。”
自從來到軍營,顧琅澤的離開,反而爲他和莊姸之間的感情升溫了許多,這些天以來兩人一直以書信往來。
顧琅澤爽朗一笑,也不在意,順手拿過旗標放在方纔指點的位置上,道:“我去去就來。”
李岑點點頭,目光重新放回那作戰部署圖上。
,也不知是上次敵軍副將回去說了什麼,如今西戎邊界明顯加強了兵力。
這中途李岑曾同顧琅澤潛入過那道地下密室,進入礦山,好在並無異常。
所以即便西戎加強了兵力,李岑也有把握能奪下礦山。
他的神思有些漂游,似乎想起了什麼,目光從部署圖上移開,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心裡空空的,尤其是在每一次顧琅澤收到莊姸的信後。
而他這些天除了父親的一封信外,再無收到其他音訊。
她,還好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