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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中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凌天深吸一口氣，扯開一抹笑容，雪靈居然還活着，擠壓了很多年的內疚感在這一瞬間消失了，只要雪靈還活着就沒事，那麼他就不欠雪靈什麼了。
雪靈睜開眼睛，轉頭望去，本來只是想看看外面的天色，結果一眼就看到站在遠處的凌天，她的心狠狠地一抽，闊別了這麼多年，再一次見到，她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是還愛，還是恨？抑或是平靜？
不過平靜是不可能了，她怔怔地看着凌天，一度以爲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凌天就這樣真實地出現在這裡，精緻雋永的五官，淡然卻又不失霸道的氣質，是她迷戀了多年的人那。
她的嘴脣顫抖，許久之後才輕輕喊出凌天的名字，“凌天？”簡單的兩個字卻是令她的舌尖發苦發麻。
原來印象中的人依舊如此深刻，儘管一萬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有忘記分毫。
“阿靈，你當真還活着。”凌天似是發問，又似是感嘆。
她坐起來，有些吃力，不過比前些天是要好很多了，她看着凌天，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聽說你成親了。”
凌天一怔，隨即點頭，“嗯。”他走近幾步，感受到雪靈的氣息很弱，而且有些混亂，他記得以前雪靈的真元力很充沛，現在這是怎麼了？
“你愛她嗎？”喉嚨發緊。
“我已經成親了。”凌天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不過雪靈已經懂了，不愛依舊可以成親，既然已經成親，那就沒有愛與不愛。
因爲結果沒有差別。
她突然覺得晉顏和青墨很美好，儘管晉顏不是青墨的王后，卻是青墨的娘子，青墨重視晉顏，沒有別的因素，只是因爲那個人，叫晉顏。
“我突然有點想看看與你成親的那個人。”雪靈看着凌天，眼神幽深。
“你如何會弄成這般？又如何重新聚齊了三魂七魄？”凌天對於這一點覺得很奇怪，他親眼看到雪靈魂飛魄散了，而那個時候又沒有誰有那個能力將她的魂魄重新聚攏。
雪靈跟凌天說了當初對青墨說的那些話，其實真正的過程她自己並不清楚，自她有意識之後，她就記起了那些事，而救她的人她只是見過幾次，幾乎沒什麼印象。
“凌天，等我身體好一點，你帶我去看看她，如何？”雪靈突然不想待在虛渺島，不想再破壞晉顏和青墨了，其實晉顏說的那些話都對，她太自私了，這一生中，要找到一個自己愛的，又愛自己的人，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
晉顏和青墨一定是經歷了很多，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她怎麼還可以去破壞？
“阿靈……”凌天有些猶豫。
“如何？”
他看着雪靈急切期盼的眼神突然不太忍心拒絕，便點了點頭，“嗯，等你好了，我帶你去上天宮玩玩，我先來看看你的傷勢。”他握住雪靈的手腕，神力查探了一下雪靈，驚訝地看着她，“你的魂魄居然還沒有修補完整？”
雪靈點頭，“是我太想出來了，等不及，以爲沒什麼事，結果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