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賀蘭山的魂一萬打賞()。週一又是開會加檢查,今天的字數少一些,請見諒!)
沒有人伸手去拿桌面上的文件。大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格魯伯身上。有疑惑、不解,也有譏諷和冷淡,甚至是/赤/裸/裸/不加掩飾的嘲笑。
在這個時代,發達的通訊網絡,使很多秘密都會以非正常方式被公開。保密的最佳方式,莫過於通過紙面傳遞信息。此刻,這些原本應該成爲視線焦點的東西,卻沒有得到與之對應的待遇。
“如果這就是你要告訴我們的全部內容,其信息價值,遠遠比不上我從這裡返回東部星區的單程船票。”
施密特渾濁的眼睛裡,開始顯露出不耐煩的慍怒,他雙手交握平擺在桌面上,很是不滿地說:“格魯伯,我真沒想到,你要說的居然會是這個。。。。。。或許,我現在還來得及趕回去參加孫女的生日宴會。”
“剽竊者?”
亞裔理事慢條斯理地搖着頭,淡淡地說:“這並不是我所關心的內容。就算埃布爾是喜歡穿女式丁字褲和絲襪的/易/裝/癖,愛吃/人/肉,或者光着/屁/股/在大街上衝小妞吹口哨。。。。。。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是多變向引擎的增幅技術的專利持有人,而這項技術已經被我們買斷。把埃布爾搞臭,讓他身敗名裂,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卡米拉眼睛裡閃現出詫異的目光。她偏過頭,看了一眼滿臉不屑的亞裔理事,注視着格魯伯,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說:“抱歉,雖然文巖理事的說法有些誇張。可是。。。。。。這一次,我必須贊同他的觀點。格魯伯,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一個理由,並不值得要求召開全體理事會議。”
格魯伯臉上仍然帶着微笑,他似乎並不介意其他人流露出來的反感,繼續着尚未說完的內容:“多變向引擎增幅技術的真正發明者,其實是與埃布爾同一院系的瓦斯勒教授。警方在辦公室發現了瓦斯勒的屍體。當然,那個時候,關於引擎技術的所有運算數據和資料,已經被埃布爾佔爲己有。他其實。。。。。。”
“請等一等————”
施密特突然打斷了講話,他的雙眉深深糾結在一起,很是不滿地冷“哼”了一聲,慢慢地說:“格魯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應該明白,這項新的引擎增幅技術,將給我們帶來多麼龐大的收益。讓埃布爾捲入醜聞漩渦,只會讓我們的處境更加麻煩。要知道,盯上這項技術的不僅僅只是我們,僱傭兵公會和商業聯盟,同樣對它有着濃厚的興趣。它們會揪住這件事大做文章,甚至要求我們無償公開所有技術資料。。。。。。我得提醒你,身爲金字塔工業聯盟的理事,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只是想說明————身爲一個卑劣的剽竊者,埃布爾並不值得我們信任。”
格魯伯絲毫沒有畏懼或者退讓,言語針鋒相對。
胖胖的南美裔理事嘲笑道:“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但在目前而言,他仍然還是我們的合作對象,也必須是————”
亞裔理事文巖也插進話來:“沒錯!如果格魯伯理事你真的打算把埃布爾交給聯邦警方,我們也有足夠的辦法讓法官宣判他無罪釋放。我對維護正義沒什麼興趣。我只關心這樣做,能夠給我帶來多少好處?”
“多說無益。相信你也看到了,這就是我們的態度。”
施密特一直在盯着格魯伯,他輕輕敲打着桌面,說:“這次會議很是無趣。不過,以後也算是多了一個打法時間的話題。不管埃布爾究竟是不是剽竊者,他現在都是金字塔工業聯盟的技術加盟者。如果格魯伯你真想找他的麻煩,三年以後,隨便你怎麼處置都行。我們並不提供無限時效的保護,一旦這傢伙失去利用價值,該是什麼,他就是什麼。”
說着,施密特推開椅子站起,準備離開會場。
“請稍微一下。我想,各位似乎並沒有真正理解我剛纔所說的話。”
格魯伯微笑着提高音量,他雙手握拳杵着桌面,身體朝前傾斜,帶着不可置疑的堅決,說:“作爲剽竊者,埃布爾必須死————”
已經半轉過身的施密特臉上表情一僵,隨即偏頭死死盯住格魯伯,用不太確定的疑惑語氣問:“你說什麼?”
“埃布爾必須死,現在就死————”
格魯伯重複着之前的字句,言語也狠狠加重。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施密特皺了皺眉,他敏銳地感覺到格魯伯的情緒變化。其中,隱隱帶有一絲他這個年紀本不該出現的狂熱。之所以敢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有着某種尚未表露出來的依仗。。。。。。想到這一點,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平靜地說:“好吧!讓我們聽聽,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格魯伯笑了。會議開始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露出真正的微笑。
“請大家仔細看看這些文件。注意————一定要看到末尾,最後一個字。”
說完這句話,格魯伯滿意地坐回自己的椅子,十指交叉,慢慢觀察着其他與會者的面部表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