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昭然突然覺得十分荒唐,她的確見過不少的人渣,也跟很多人渣打過交道,但攤在自己身上還是第一次。
“喬何,好久不見了。”
“你,喬,喬白。”喬何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你怎麼……”
“我就住在你樓上,不過你從來都沒有注意過就是了。”喬白聳了聳肩。
不知道爲什麼,席昭然總覺得自己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戲謔的光芒。
“喬白,你覺得你這樣做合適嗎?”喬何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蹦起。
“怎樣做?什麼不合適?”
“席昭然是我女朋友,你們居然做那種事情!”
“抱歉,喬何先生,我要更正一件事情。”席昭然淡聲說道,“在我看到那骯髒的一幕的時候,我以爲我們的關係已經結束了。”
“我不允許,昭然,我不會同意的!”喬何有些失態的低吼道。
“很抱歉,我們不是婚姻關係,所以我沒有理由要爭取你的同意,相反,如果你再纏着我,或者再次對我進行人身攻擊,那麼我將會起訴你,咱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應該知道我是言出必行的。”
喬何咬牙,他當然知道席昭然的本事,這場官司如果真的去打,等待他的就只有一個下場。
“席昭然,我自認這兩年對你不薄。“
“恩,你所謂的不薄就是跟我的同事滾到一張牀上,喬何,我怎麼就沒有發現,你居然如此的噁心呢?現在想想,真的要吐了。”席昭然擡手捏了捏眉心,“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我就不陪你們敘舊了,再也不見。”
“昭然,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昭然。”喬何朝前走了兩步,神色焦急。
“滾!”席昭然擡眸,冷聲喝了一句。
冰冷的眸光讓喬何的身體顫了顫,“席昭然,你是決定要跟我分了?”
“難道給我戴綠帽子的男人我還要留着?”席昭然嘲弄的笑了笑。
喬白有些驚訝的挑起了眉梢……這姑娘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喬何語塞,只能站在原地磨牙。
“我當初爲什麼會看上你?”席昭然輕蔑的一笑,開着車離開了車庫。
“那麼我也走了,弟弟,你房間裡的那個女人,其實真的不怎麼樣。”喬白優雅的一笑,開車緊隨席昭然其後。
席昭然,他好像聽說過,不,不僅僅是聽說過,還有過一面之緣。
火紅色的邁巴赫就在前面,喬白撐着頭,脣角的笑容慢慢加深,這個女人的脣比想象中要甜很多。
席昭然將車子停在了一家酒吧的前面,冷着臉就衝了進去,嚇了門口的安保一大跳,暗自琢磨着是誰惹到了這位大小姐。
喬白緊隨其後,不遠不近的跟着人,那雙眸子裡的玩味越來越重。
“一杯伏加特。”
席昭然直接要了最烈的酒。
她的酒量很好,這點也沒有多少的人知道。
喬白的目光閃了閃,在她不遠處坐下。
一杯接一杯的烈酒從喉嚨流入了腹中,席昭然咧嘴苦笑了一聲,覺得嗓子裡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
不在乎嗎?
那是不可能的。
但也正因爲在乎着,所以纔會這麼難受。
她不是木頭,也不是冰塊,兩年的感情,雖然沒有那麼的刻苦銘心,但畢竟是她在經營的。
原本聽說,有的人可以等一輩子,她也覺得喬何可以等她,但是沒想到僅僅兩年而已,一切就都化爲了灰燼。
“哈嘍,美女,一個人嗎?”
從她坐下開始,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滾!”
席昭然眼眶泛紅,幾杯烈酒下肚,但卻沒有任何的異樣。
“別這樣,咱們相見也算是有緣,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就好了,你是……失戀了嗎?”男人西裝革履,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一派治癒系的模樣。
席昭然最討厭的就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她將酒杯往前推了推,單手撐着下巴,側眸看着男人,“你想跟我睡?”
男人因爲她的話微微愣了愣,黑色的瞳子裡瞬間就露出了一抹光芒,“美女,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難道不是?”席昭然挑眉冷笑,“爪子還想要,就拿開。”
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一僵,臉色也同樣冷了下來,“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別給臉不要臉。”
“所以你這是想要強上了?”席昭然打開了他的手,起身冷聲道。
“是又如何?在這個場子裡,你覺得有人敢違揹我嗎?”
席昭然沉默了幾秒鐘,擰眉道,“清吧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傾城將地方賣了?”還不等男人反應過來,她話鋒一轉,“不過也沒關係,有人找死,我自然要成全。”
她嫣然一笑,趁着男人晃神的功夫,單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一個利落的過肩摔讓全場都安靜了很多。
喬白吹了一聲口哨,狹長的雙眸中那抹趣味越發的濃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