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侍女涯拿着一個布包跪在地上。
言雪閉着雙眼,在享受着侍女們的伺候:“吩咐你的事辦妥了嗎?”
“娘娘,我已經把東西拿來了。”
言雪幽幽地說道:“繁花,之後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正在爲言雪捶足的侍女,立馬跪在涯旁邊的地上:“娘娘,繁花怕不堪重任,還請娘娘另選人選。”
涯立馬揪着繁花的頭髮:“娘娘吩咐的事,豈容你拒絕!”涯本身就是言雪的侍女和保鏢,看起來柔弱,其實身懷武功,自然手勁不會小到那裡。繁花痛得齜牙咧嘴的,又掙脫不了。
言雪睜開眼睛,幽幽地看着眼前的繁花:“上次的出宮的事,你竟敢偷偷告訴胡丞相,你就應該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是我說過的,我們要好好合作纔是,你都那麼不配合,我還怎麼和你合作。”
“娘娘您是胡丞相的外孫女,本應爲丞相大人效勞……”
“閉嘴!”言雪怒吼一聲。
涯一個巴掌過去,繁花臉立馬就腫起來了,嘴角慢慢滲出血絲。
言雪塗着豆蔻的殷紅的手指輕輕地挑起繁花的下巴,彷彿漫不經心地撫摸着繁花腫起的臉龐:“你倒是忠心,可是你的家人該怎麼辦呢?聽說你嫂子剛生了個小男孩,這是你大哥的長子吧?真慘,沒出世幾天就要重新投胎了。”
繁花聽到這裡,立馬求饒道:“娘娘,繁花錯了,娘娘,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過我的家人吧!”
言雪微笑着看着求饒的女子,轉身走向旁邊放置器皿的架子上,拿起一個精緻的花瓶,流轉的紋路,自然漂亮:“這是前年以瓷器著名的國家萃國進貢的花瓶,聽說價值連城啊!”突然雙手一放,花瓶立馬成了一堆不值錢的碎片。
繁花不自主地抖動着身體,這女人比胡丞相還恐怖。
“繁花,我對有用的人一向是很寬宏大量的,要是這件事你做好了,你的家人,我自然會保他們平安,要是……”
繁花立馬抱住地
上的布包說道:“我做,娘娘我做。”
長長的睫毛蓋住了那雙美眸,精緻的臉容在逆光裡看不清表情,微微翹起的嘴角露出嗜血的味道。
華雪亭。
紛飛的梨花,迷惑人心。
“不要點薰香了。”皇甫燁看着滿亭子的梨花。
繁花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皇甫燁是和自己在說話,於是便放下薰香,退了下去。
“燁,你嚐嚐這酒,啊!”言雪驚呼一聲,原來是倒酒時外衣杉不小心滑了下來,本來言雪就是美人就是坐着也能亂人心神,現在更是誘人。
皇甫燁閉着眼,喝了一口酒,立馬讚歎道:“好酒!這是牡丹香?”
言雪見誘惑不成,便憤憤地拉起衣杉,柔聲說道:“你還記得。”
皇甫燁定定地看着言雪,說道:“怎麼會不記得,當年我父皇第一次把我送到你們家的時候,你爹爹當時就是拿出這種酒,我還記得這是你爹爹特別釀製的。”
言雪望着梨花林,彷彿看到了死去的父親,要不是那個人,自己一家人就不會散了,父親不會死,母親不會殉情,自己不會變成這樣。
“不要想了,當年的事件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那個罪魁禍首給扳下臺。”這裡皇甫燁說的罪魁禍首就是胡丞相,當年言雪的父親只是一個小知縣,雖然官位小,可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文武雙全,又爲百姓着想,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官,被當時的皇上也就是皇甫燁的父親頗爲賞識,也就是這樣的情況下,言雪的母親與父親一見鍾情,決定在一起,當時的胡丞相也是同意的,原因是看好言雪父親的大好前程,結果成親以後,才被告知自己的女婿不願意升官,於是便大發雷霆,決意要拆散夫妻倆,後來就算有了言雪也未曾改變胡丞相的心意,再後來就不知怎麼的言雪的父親因爲貪污而被斬首了,要知道那可是個清廉的人啊!言雪父親死了以後母親也殉情了,言雪後來就被接進丞相府了,這裡面的曲折全都是胡丞相搞出來的,這點言雪和皇甫燁再
清楚不過。
“要不是你進宮那晚和我說言家的事,我都認不出你了,之前在集市上救你的時候,你說你是言雪,我還沒想到是你,女大果然十八變啊!”皇甫燁微笑着說道。
言雪彷彿沒聽到皇甫燁的話,反而問道:“燁!你會在我身邊的是嗎?”言雪可憐楚楚的看着皇甫燁,此時彷彿一隻受傷的小貓。
皇甫燁覺得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種味道,而心跳忽然有種加速的感覺,一個晃神,言雪緊抱着皇甫燁低聲啜泣起來,此時如果推開就好像有點無情了,好歹和言雪也是好朋友,沒錯!人家經歷了家破人亡,最需要的是自己的安慰,這樣想法下,皇甫燁就沒有推開言雪了,反而輕輕擁抱着言雪。
第二天一早,華雪宮華麗的大牀上,兩個若隱若現的曖昧身影從帷帳後透露出來。
皇甫燁看着自己和言雪,心裡頓時崩潰了,要是被嬌娘知道了,該怎麼辦,這下該怎麼辦?
“燁。”言雪軟弱無骨的小手搭上了皇甫燁的肩膀。
結果皇甫燁第一反應就是揮開滿眼厭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看着言雪一臉的震驚,才覺得自己反應有點過頭了。
看着皇甫燁的眼神,言雪心裡的悔恨感油然而生,要不是一個月來,皇甫燁一直部隊自己動心,再加上和沈嬌娘和好的事件,自己又怎麼會動上用藥的念頭。
“雪兒,昨晚的事是我不對,我會盡力補償你的,我只求你不要讓嬌娘知道好嗎?”總之自己連怎麼發生的都不知道,言雪一個嬌弱女子,如果不是自己用強的,就不會發生這事了這樣想,臉上的懊惱全寫出來了。
言雪聽完皇甫燁的話,覺得世界有種崩塌的感覺,自己喜歡了那麼多年的男子,在這種情況下,考慮的只是他心儀的女子不要受傷,那我呢?言雪心裡如同千軍萬馬奔踏而來,之前的悔恨不復存在:“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你放心吧!”
聽到言雪的保證,皇甫燁才鬆了口氣,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女人臉上是一片狠戾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