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昨晚被他折騰的不輕,精神還沒恢復。一大早被這破事傷神,估計出門匆忙,只隨意穿了件打底襯衫,外套都沒穿,他剛剛抱了那麼一會兒,才稍微有了點溫度,時慕雨看着都心疼。
打點好了,準備起身,去給小姑娘去拿個牛奶和點心,卻不料華苒苒敏捷地再次圈住他脖子,整個人再次掛在時慕雨身上。
時慕雨堪堪穩住了重心,挑眉哂笑道。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女朋友這麼粘人啊。”
話雖這麼說,卻也不再放下華苒苒一個人,索性抱着人一起躺靠在牀背。
華苒苒是真像個大型人偶掛件,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時慕雨身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確定人是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是當時爲了救我,才被他們注射的藍冰嗎?”
既然時慕雨覺得那些輿論不足爲懼,華苒苒就相信他。
對他,她總是毫無理由也毫無保留地信任。
那就來聊聊這個他一直不願對她開口的事好了。
“救你只是一個契機,讓我們把當時的計劃和方式變通修改了而已。”
華苒苒自然是不信的,時慕雨摸摸小姑娘的腦袋,溫聲哄道。
“真的。”
“原本也是有計劃要引出一方對我爸的陷害,還有他們的D品鏈,你出事是計劃外,但卻催化了全盤計劃。”
華苒苒撇了撇嘴。
“那是這麼多年,才徹底斷掉嗎?”
時慕雨知道華苒苒問的是藍冰,至今,確實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
“還記得在黎巴嫩的事嗎?”
華苒苒也突然想到,當時勞倫斯抱着她在廢墟下,有過不短時間的顫抖抽搐,當時勞倫斯也說過,他生病了。
原來,是藍冰的D癮發作。
想到這,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要往外冒,華苒苒趕緊在時慕雨的襯衫上蹭掉。
時慕雨看到小姑娘的反應,知道她聯想到了,憐惜地撫着華苒苒的長髮,溫聲說道。
“那是第一次,沒有藉助任何外力,撐過了發作期。”
“這麼說似乎不對,可能因爲當時抱着你,讓我覺得無論如何都要撐過去。因爲你在這,因爲要帶你出去。但反正,確實是第一次,直接這麼熬過去的。”
“所以,你就是因爲這個消失的嗎?你是不是從沒想過,要我跟你一起面對,一起經歷?你說你現在後不後悔,說不定因爲我在身邊,你早就好了呢!”
華苒苒即便知道了實情,還是忍不住埋怨,她不是不能共患難的人,正是因爲那段時光太艱辛,她才希望自己並不曾缺席,而是一直陪伴。
時慕雨則被華苒苒最後那句話逗笑,卻很認真地跟她分析自己的情況。
“老實說,不後悔。”
果不其然,被滿眼氤氳的雙眸狠狠瞪了一眼。
時慕雨沒忍住低頭輕吻了吻小姑娘的脣角。
“苒苒,你無法想象,我自己都無法想象,但不得不承認,藍冰的威力真的很大。”
“一年後,他們就開始勸我放棄。你知道,我們都不是會輕易認輸的人,只是,哪怕我再抵抗了兩年,終究還是敗給了它。”
“當時醫療隊研製了一款煙,在我實在受不住的時候,就抽一下,效果還是有的,而且量也在慢慢減少。”
“只是,終究沒能斷掉,一直到黎巴嫩那一次,那是第一次不需要藉助煙癮來解,回來後,我才重新下定決心戒斷,掙扎了近半年,才真正解脫。”
華苒苒愕然。
“那你那時候怎麼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