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樂本打算離開這萬惡之地去往涼都,將元嬰將交到鐵城主手中,自己找一個秘密的所在,修煉《霸體訣》以圖早日進階到真魔境界。
齊樂在臨走前忍不住利用神眼通秘術向獸潮那裡望去,他所看到的情景和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本想像烈風盟的人死得快差不多了,但是此刻他看到的卻是獸潮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得七零八散。
齊樂當然不會看熱鬧,身形一動,向獸潮方向遁去。到近前他纔看到,數以萬計的黑甲兵手持長槍,布成一字長蛇陣,將兩大獸潮衝散。
其中不乏數名分神級人修各施法寶,攻擊修爲高的獸族。
這數名分神級蠻族中包括逃走的莊侖和林峰二人,齊樂心道:“這倆個老小子居然沒有被獸族強修幹掉,真是命大。”
其實發生這一切,是所有人忽略了涼都城的實力,也忽略了鐵錚鐵城主的雄才大略。
鐵錚手下有三萬金丹修爲的黑甲衛,他們身上的穿着玄鐵重甲是專門對付肉身強橫的獸族,一百多年來正是這些黑甲衛守衛着涼都才未讓一隻獸族進入西蠻腹地。
在整個蠻族,無論小修還是大修提起鐵錚這個名字都會豎起大拇指。
鐵錚居安思危,三萬黑甲衛雖強,由於他們身穿重甲機動能力很差,只適合守城防禦,不利於機動作戰。因爲他立志不僅守護蠻族的西陲,還要開疆拓土,將蠻族的版圖向蠻荒古地拓展,直至徹底消滅那些來犯的獸族。
蠻族有兩大秘術,分爲別是西蠻部族的《煉神訣》和東蠻部族的《霸體訣》,東西兩族都視二訣爲無上法訣,只供族中的強修修煉,決不外傳。
《煉神訣》主要以修煉元神的神識爲主,齊樂正是修煉了此訣,神識才會變得超乎強大。《霸體訣》是修煉法體的強橫度。修士二訣同時修煉法力將更加強大。
獸族的肉體強橫度遠超蠻族,鐵錚知到《霸體訣》的厲害,若黑甲衛修煉此訣,法身足可同獸族抗衡,不必穿着笨重的玄鐵甲,機動能力會大大增強,就能實現他開疆拓土的大志。
由於東西兩個蠻族一直爲爭奪蠻皇之位暗中叫勁,所以鐵錚一直沒有促成互換二訣修煉之事。
大規模獸潮將要來臨,鐵錚曉之以理,動之心情,終於說服了蠻皇,促成互換二訣一事。所以《霸體訣》由烈風盟的三位閣主以運送轟天弩爲名,送到涼都鐵錚手上。
鐵錚行事一向謹慎,預感近期有大事發生,在烈風盟商隊到來前,親率一萬黑甲衛出城接應商隊,恰好解救商隊與危難之中。
獸族的中六名分神強修,除了倆名被齊樂擊殺,其他四名都被鐵錚手下十三英中的六英與莊侖、林峰聯手擊殺了。
鉤蛇族和疾風獸族失去了頭領,紛紛四散敗逃。
齊樂的神識向得勝的衆位強修身上一探,發現其中一位的身上散發的氣息最強,與真仙氣場很相似,估計這個人修爲就是真魔級。
就見那人五十左右歲的年紀,一身黑袍,膚色偏黑,卻氣宇軒昂,估計此人就是鐵城主不假了。
鐵錚正在與莊侖、林峰交談,估計知道了帶走《霸體訣》玉簡的盛嵐下落不明後,面色凝重。
齊樂飛向那裡,那裡的人見飛來這道遁光的氣息是蠻族人,都沒有阻攔。
齊樂來到鐵錚面前,拱了拱手,將那個儲物袋遞到他中,又看了一眼一旁的莊侖和林峰,道:“既然各位都在這,我也省得費事了。”
隨後齊樂將元磁寶鼎中的盛嵐元嬰放出來,由她說明了一切。
鐵錚聽盛嵐說《霸體訣》玉簡就在那儲物袋裡,打開儲物袋把玉簡取出,神識探入其中,果然是他夢寐以求的《霸體訣》。
鐵錚大喜,向齊樂拱手道:“這次能將《霸體訣》安然送達,小兄弟居首功,鐵錚代表涼都的所有修士感謝你!”
齊樂還一禮,道:“不必客氣,這是在下份內的事。”
齊樂心道:“這位鐵城主倒是沒架子,竟向我這種比他修爲低兩個增界的小修施禮,真是難得。”
鐵錚不僅是一個胸懷坦蕩之人,也是一個深謀遠慮之人,他看聽盛嵐元嬰說齊樂一舉擊殺了倆名分神級的獸族,再一瞧齊樂整個人,就覺得這年輕人很不一般,必定深藏不露。
現在正是鐵錚用人之際,對齊樂大加讚賞,又大爲親近,一心想着齊樂能爲抗擊獸潮盡一份力,並盛情邀齊樂到涼都作客。
齊樂也想見識見識涼都城的到底是什麼樣子,一口答應了。
鐵錚也十分感激烈風盟將《霸體訣》和轟天弩安然送達,盛嵐爲此毀了肉身,他承諾盡最大努力幫盛嵐重築肉身。
清理完戰場後,兩路人馬開拔向涼都進發。
鐵錚邀請齊樂、莊侖、林峰同乘一艘魔靈舟,熱情款待,相談甚歡。
在聊天過程中,齊樂察顏觀色,看出這位鐵城主毫無做作之意,必是一位光明磊落之人,與自己在魔界遇到所有修士都不同,對其大增好感。
但從話裡話外,齊樂也聽出了鐵錚想勸自己爲抗擊獸潮出一分力。
齊樂並沒有滿口答應鐵錚,在他看來,自己的一切計劃,都是走一步算一步,若是風險係數低,滅一些獸族也無妨。
齊樂對鐵錚也有所圖,此人算是自己見過修爲最高之人,他一定見多識廣。齊樂打算從他口瞭解一些有關天外天的事,只是二人還不太熟,以後有機會再向他請教。
鐵錚與莊侖、林峰二人談到一些有關蠻族機密的事,對齊樂毫不避諱。
讓齊樂覺得鐵錚十分信任自己,爲此他得知,這次兩大獸潮躍過涼都直接進入西蠻荒漠腹地,鐵錚並不知情。三人都猜蠻族中一定出了奸細,將獸潮引入此地。但對於奸細到底是誰,三人都沒找到合適的對象。
齊樂也想:“自從自己來到魔界蠻族之地,發生的許多事很蹊蹺,彷彿自己捲入到了一個陰謀中,卻無法將諸多疑點串聯起來,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