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板子不斷揮舞,揮擊在孫大錢的屁股上。
孫大錢一陣鬼哭狼嚎,叫得嗓子嘶啞,眼球佈滿血絲。
足足一百大板,彷彿是倒黴的教訓,又猶如變相的威懾,不斷疊加的痛楚,令孫大錢發自內心的叫苦。
第三十大板,孫大錢痛哭慘叫。
第六十大板,孫大錢哀嚎絕望。
第九十大板,孫大錢屁股開花,徹底昏死在公堂之上。
然而。板子並未因爲孫大錢的昏迷,便就此停下,而是照打不誤。
直至最後一擊落下,孫大錢活生生被疼醒過來,全身不斷抽搐,好似發羊癲瘋一般,口齒不清,眼神渙散。
板子被傅天曉放回角落,無論是大審堂內外,全部人統統屏住了呼吸,看着孫大錢的慘狀,無一不是心驚膽戰。
今日之威,徹底立下,在衆人內心深深落下一個烙印。
“林副堂主....鐵面無私。”
“以後惹誰都不要去惹林帥,這傢伙辦起事來根本不給面子。”
“連門主都敢抓,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大夥兒以後消停點吧,就算有什麼矛盾,也別在隱門裡面。大不了去外面私下解決,今天鬧得太兇了。”
傅天曉滿是過癮的拍拍手掌,含笑拋出目光示意,說道:“刑堂乃是森嚴之地,不容嬉戲,在此處不以長輩相稱,一切講究門規秩序,林副堂主的交代,在下一定會完成,將賭盤數目全數充公,咳咳咳,至於那些下注的人。對不住了。”
此話一出,但凡是下了注的,才終於反應過來。
錢一點都不歸還,全部充公到隱門的財務堂,等於無論是誰,全部都虧了,差點沒給氣死。
財務堂乃是隱門財庫,全權由傅天曉執掌,這充公到了最後,還不是全進了他的腰包裡?
“咳咳咳,大家放心,這些錢就當是大家捐的,我會用在發展隱門的地方上,難道我身爲門主,還會騙人嗎?”傅天曉雙手負立,看起來一本正經。
衆人默然,全當吃了個啞巴虧。
唯獨林川,他從頭到尾早已是看透一切,這所謂的開設賭盤,實際上是傅天曉故意而爲之,傅天曉身爲一門之主,是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不由得,林川心底默默多了份感激,暗道傅天曉一直是在故意配合他。給他機會在隱門立威呢,這從頭到尾就是個套路,最吃虧的,就是那些下注的人,全被坑了。
還有孫大錢和張敏,兩個人成了這次套路中的炮灰。
除此之外。傅天曉不肯定不止是配合那麼簡單,更是無形中樹立起一種端正的風氣,那便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隱門上下在門規之前,全部一視同仁,絕無偏袒!
這是個一石二鳥之計。
“很好。”傅天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首先離開。
很快的,伴隨着這出大戲落幕,不少人也陸陸續續散去。
孫大錢被八大執者擡走,張敏被管理隊的人送回。
森嚴的大審堂中,除了林川以外,僅剩下四刑老,以及傅雄和小崔。
四位刑老神情各異,其中有兩位原本歸屬外務門的,更是面如土色。
似乎是情緒無法遏制,一名國字臉的刑老,首先站出來,辯解道:“副堂主。之前你和孫大錢的問題,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形勢比人強,孫大錢在刑堂多年,我不敢去做出頭鳥,若是副堂主願意的話,請讓我霍江迴歸外務門,替副堂主效力。”
霍刑老一站出來,後面另外一名黎刑老,也跟着說道:“請副堂主原諒,我等乃是迫不得已,因爲之前不知道您的能力...”
其餘不屬於外務門的兩位刑老。只能在後面乾瞪眼。
林川冷哼一聲,罵道:“牆頭草要來何用!昨天你們能站在別人面前指責我,明天就有可能繼續背叛我,我外務門已自成一系,必能使隱門上下太平,不需要你們二人,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當日是你們不願跟隨我,今日便是我不要你們。”
說完,林川起身當即從後門走出,完全無視了兩位刑老的迴歸請求。
一到外頭,傅雄和小崔再也忍不住了,一個仰頭狂笑,一個豎起大拇指。
“老大,霸氣側漏啊,這回我看誰還敢無視咱們。”
“最好氣死這些傢伙,讓他們眼巴巴的看着不能回來,天大的難事也難不倒我們,現在外務門有了那麼多的人,而且一個比一個逆天,厲害到不行,害怕控制不了?”
傅雄面露愉悅,姿態驕傲,顯得格外的揚眉吐氣。
小崔萬分激動,這才短短几天而已,局面就徹底穩固下來,這纔是最大的逆天之處。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我說不出五天,就不出五天,跟着我沒壞處吧,別老說我忽悠你啥的,之前是很困難,但只要堅持就沒什麼事做不到的。”林川頓住步伐,異常認真。
“你說的沒錯,我是應該端正心態,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心態,根本做不成大事,看來跟在你身邊,確實是能學到點東西的。”傅雄鄭重點頭,整個人信心澎湃,從沒有一刻。是如此的驕傲過,這種驕傲不是自私的驕傲,而是身爲集體一員的驕傲!
“嘿,老大,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哪來這麼多的朋友,足足找來了三百號朋友。”小崔滿是好奇的問道。
一提到這個問題,林川深感肉痛。
哪裡是什麼朋友,全是從系統那召喚來的好吧。
一個傀儡一百億豪氣,這幾天總數召喚了三百個,雖然辦事效力非常高,但是豪氣消耗的速度如同瀑布流水。嘩啦啦的現在只剩下19250億,窮成狗了!
“五湖四海皆朋友嘛,你們還不夠了解我,我這人最喜歡交朋友了,之前在隱門外遊歷,朋友遍佈各地,多着呢,一個個很講義氣的喲,知道我有難處馬上自發來幫我,他們的身份看起來很普通,其實都是隱藏在外界的修煉者,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林川吹牛不打草稿。心想還好傀儡們有系統安排的身份,不會露出馬腳來。
而有了這些傀儡的幫助,外務門總算能夠徹底控制,他也能輕鬆不少了。
“我也有個問題,人數實在太多,我覺得管理隊必須要分工明確。形成自主運行,哪怕有一天我們不在,也能夠不出錯誤。”傅雄捏了捏下巴,已然將自己當成了一份子。
“很好,這事兒就交給你來辦,我...我好久沒休息了。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覺。”林川故作疲睏的打了個哈欠,直接調頭走人。
“靠,偷懶也不帶這樣的。”傅雄嘴角抽搐,心底有是又愛又恨,是這個傢伙把他弄得慘不忍睹,偏偏又還是這個傢伙拉了他一把。
不過眼看着對方走遠。傅雄並沒有阻攔,這幾天下來的問題重重,他很清楚對方承受了多少壓力,偷懶就偷懶吧,大不了累點辛苦點。
“雄哥,還要我小崔呢。我幫你啊。”小崔拍拍胸口,非常積極。
...
林川走遠之後,並沒有徑直地回去休息,反而是來到了天正苑,傅天曉的門主之地。
見到傅天曉的第一面,是在庭院的涼亭之下,彷彿早已預料到他林川會來。
“哈哈哈,你是來向我道歉的吧?”傅天曉喜形於色,讚賞更濃。
林川直接坐在對面,手指輕敲檯面,細細的觀察着傅天曉的表情,說道:“祖父。剛纔在公堂之上確實抱歉了,我身爲副堂主不能徇私,不過您弄得這事兒,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吧?咳咳咳,我覺得您這是在算計我,您得補償我這受到傷害和驚嚇的幼小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