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你快放手。”手腕疼的像是要斷掉了,劇烈的疼痛讓高山的眼淚流出來了。他還想反抗。
“你也太不懂禮貌了,真是缺少家教,老子要替你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張偉雄再次用力,疼的高山跪在了地上。動都不動不了,不敢再反抗了。
高山求饒道:“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向我求饒沒用,你又沒有欺負我。她要是不原諒你,我也沒有辦法。”米晴躲在張偉雄的身後,驚魂未定。他出手把米晴拉到了身前。
“米晴,我錯了,求你原諒我吧,我是因爲太喜歡你了才做出這樣的事,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是一時衝動。你原諒我,求你原諒我。”高山把米晴不肯原諒他,用另一隻手抱住了米晴的腿。
米晴本能的踹了一腳,把高山踢到了一邊。“滾!別再騷擾我。”米晴清楚高山的背景,事情要是鬧大了,也不會結果。
張偉雄鬆開了手,高山滾到了一邊,捂着手腕,樣子很狼狽,低着頭不敢再看兩人。
“看到了吧,他這種人就這德行,像狗一樣,剛纔是趾高氣昂的。你揍他一頓,把他打服了,他就會搖着尾巴討好你。可不要被他的表現迷惑住了,只要有機會,它就會恨恨的咬你一口。”張偉雄拉着米晴要出去。
高山心裡恨死了張偉雄,這傢伙突然闖進來,壞了他的好事,還在米晴的面前貶謫他。看到張偉雄拉着米晴,就以爲他放鬆了警惕,慢慢地站起來。看準時機,對着張偉雄胸錢的傷口就一腳,想着一腳把他踹死。
張偉雄早有準備,只是一側身,就躲過了高山這一腳。一擡手,一記手刀砍在了高山的脖子上。這是一記殺招,人脖子上的咽喉是暴露在外最脆弱的器官,稍一用力就可以擊碎喉骨,會導致人死亡。是特種部隊格鬥術中一擊必殺的招數。張偉雄沒想殺死高山,力度控制的很好。高山跪在地上,雙手抱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鼻涕和眼淚流的滿臉都是。
米晴知道咽喉的脆弱,看到高山的慘樣還有點擔心。“他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死不了。”張偉雄對力道的控制很自信。
“混蛋,不要臉。”米晴又羞又氣,擡起一腳,踢在了高山的腦袋上,高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張偉雄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米晴的行爲在他的預料之外。看她一副可愛小蘿莉的模樣,沒想到也會這麼狠,高山大概要明天才會醒來。
“看什麼,沒見過女人踢人麼?”米晴怒吼一聲,走出了病房。
“又不是我的錯,調戲你的又不是我。”張偉雄關了病房的燈,最後看了高山一眼,可憐的娃娃,要在地板上睡一晚吧。還好他年輕,明天醒來,最多有點腰痠背痛腿抽筋,吃點蓋中蓋就好了。
慢慢的走到走廊,意外的看到米晴還沒走,站在他的病房門口。
“剛纔誰說我是他的女人?”米晴這是秋後算賬來的。
張偉雄嘿嘿一笑
,“你是我的護士,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我的女人。”
“我纔不是你的女人。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今晚的事讓米晴氣壞了。
“我理解,可你至少也該換身衣服再生氣。”
米晴裹緊衣服,想到剛纔春光乍泄,都被張偉雄看到了,可愛的小臉蛋漲的通紅。“我是好心的提醒你,我們打了高山,你雖然很有錢,但他父親是商業局的處長,以後會很麻煩。”米晴心有歉意,要不是爲了救她,張偉雄也不會惹上麻煩了。她可以辭職,可張偉雄就麻煩了。
“原來你是擔心這事,放心吧,沒事的,小爺敢打他,就不怕他報復,最好明天就報復。看我怎麼收拾他,你要有興趣,可以來看好戲。”張偉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已經想到怎麼對付高山了,明天絕對很精彩。
難道這個傢伙很有背景?米晴一想就明白了,聽小道消息說,經常來看他的一個女人是兩家大公司的總裁,生意做的那麼大,肯定是有背景的。就不知和高山老爹比,誰更厲害一點。
“小護士,回去睡覺去吧,我要休息了。”張偉雄傷還沒全好,剛纔用力過大,身體有些發虛,臉色蒼白,直冒冷汗。
“剛醒過來就隨便下牀活動。我送你回去睡覺。”米晴用的是責備的語氣。
張偉雄只是嘿嘿笑了兩聲,也沒說什麼,回到病牀上,米晴用毛巾給他擦汗,還沒擦完,張偉雄就睡着了。
“謝謝你救我。”米晴在張偉雄的頭上親了一下,輕輕的關上房門,去換了衣服,回家了。
躺在牀上,米晴咱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腦子裡想的全是張偉雄。還是替他擔心,怕高山的報復,時間過的飛快,不知不覺天亮了。今天她本來是休班的,可是心裡放心不下,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匆匆趕到了醫院。連衣服也沒換就衝進了張偉雄的病房。“我覺得還是……”話說了一半,她才注意到房間裡除了張偉雄之外,還有兩個人,是蘇雪君和搭車來看他的大嘴,蘇雪君正在給他餵飯。
“米護士,你來的這麼早啊?”蘇雪君看了小護士一眼,今天好像不應該是她當班。
“我就是來看看,順便告訴你們,今天他可以吃些容易消化的食物了。”米晴找了個藉口,離開了病房。
“小護士真可愛。”大嘴看的眼睛都直了。
“我怎麼覺得小護士有點不對勁,昨晚發生了什麼?”女人的直覺告訴蘇雪君,肯定有事發生。
“也不是什麼大事,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有好戲讓你們欣賞。”張偉雄算計着,要看他的人就快來了,對面病房的傻小子差不多也該醒了。一切都看天意了。老天要是讓他倒黴,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一會兒市裡的領導要來,可不要鬧出什麼亂子。”蘇雪君還是有擔心。
張偉雄的表情很無辜,“我在病牀上躺着不能動,能出什麼事。”
“小張說沒事就肯定沒事。”大嘴對張偉雄有一
種盲目的相信。
米晴出了張偉雄的病房,回到護士站去換了護士服,心不在焉的和同事聊了幾句,剛出護士站,就看到五六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手中拿着木棒鋼管等兇器,進了高山的病房,其中有幾個她見過,是整日和高山混在一起的紈絝子弟。米晴心知大事不好了,跑着去給張偉雄報信,一推開病房門,米晴傻眼了,張偉雄的病房裡站了七八個人,從氣質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其中有幾位她經常從電視上看到。
“市長……副市長……書記……”一下見到這麼多大人物,米晴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她腦子有點蒙,張偉雄總說自己是小保安,什麼樣的保安能和這些地方大員有良好的關係。她推門進來的時候,市長正在給小保安削蘋果。
市長很和藹的說道:“小姑娘,別緊張,我們只是來看望朋友,就是人有點多,希望沒給你添麻煩。”
副市長更是開玩笑的說道:“小姑娘不是嫌我們吵,來趕我們走的吧。”
“不是……我是……”米晴反而更緊張了。
“小護士你忙你的,當我們不存在好了。我們聊一會兒就走了。”安慰米晴的是市紀委書記。總是板着臉,一副很嚴肅的樣子,實際上是位很和藹的人。
米晴拿起掃把,低着頭開始打掃房間衛生。
和一羣大人物聊天,起初張偉雄還有點拘謹,當他發現這些人不是居高臨下,完全以一種和朋友聊天的語氣說話,就明白了,他的身份不是普通人了。大家聊的正開心,咣的一聲,病房門被踢開了,一個聲音囂張的喊到:“是那個不開眼的傢伙敢壞我兄弟的好事,快滾過來,讓我弄死你。”
衆人回頭一看,一羣流裡流氣的小流氓衝進了病房。小混混沒想到房間裡會有這麼多人,楞了一下。在門外還有沒衝進來的,聽到裡面喊了一聲就沒動靜了,還以爲有埋伏,急忙喊道:“裡面什麼情況?”
“裡面有人!”
後面的人進去一看,笑答:“一羣快入土的老傢伙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這夥人中有幾個和高山一樣,是官宦家庭出身,對官場上的事情多少了解一點,認出了病房中的幾個人的身份,嚇的兩腿發軟,有些站不住了。稍微精明一點的,雖然沒認出這些老頭是什麼人,但已經察覺出氣氛有些不對勁了。
高山覺得兄弟們已經把場面壓住了,才趾高氣昂的走進了病房。“小子,不要以爲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昨晚要不是你礙事,大爺我已經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飯了。”等他走進病房,看到兄弟們說的老傢伙們,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居然敢叫市長大人老傢伙,還說他們半截入土。更鬱悶的是他自己把昨晚做的齷蹉事說了出來。這些人中就有警察局長。欲哭無淚啊。市長大人正在削蘋果,一吃驚割破了手指,正在流血。
幾個沒認出人的小混混走到高山身邊,一臉媚笑,討好的說道:“老大,要我替你教訓一下這些老東西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