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放的臉已經黑得跟鍋盔一般,萬萬想不到陳悅會如此維護這個垃圾民工。但生氣歸生氣,面對陳悅,卻又只得保持風度道:“好了好了,我也只是隨口說說,哪裡真要你替他擔什麼條件?既然你執意要帶着他,那就帶上他好了,難道誰會真的要他拿出什麼條件不成?”
見沒什麼好戲看了,衆人再不停留,紛紛朝甲板涌去,很快由船工拖出兩個皮划艇出來,充好氣後放到水面上,索性天氣很好,海面上沒有什麼風浪,皮划艇落在海面倒是沒有起什麼波瀾。
不多時,兩隊人拖着各自的長槍短炮坐上皮划艇,相互擊掌告別,衝着相反的方向朝白象島劃去,而身後的遊輪卻是獨自返航,一直要到第七天才會重新回來接他們。
看着身後的遊輪漸行漸遠,林寒心頭卻是冷笑連連,他不知道七天後究竟還有多少人能夠踏上返航的行程,唯一能夠確定的是,自己和陳悅應該會是其中一員。
大約半個小時後,皮划艇漸漸靠近了白象島的海灘,而周圍的水位也越來越淺,皮划艇想帶走六個人滑到岸邊顯然是不可能。
正當林寒還在想着韓放會如何安排這邊六人上岸時,六人中一箇中等身材,皮膚格外黝黑,一看就是戶外運動健將的年輕男子卻是擼起袖子,瞅準一個飛撲而來的浪尖,兩臂肌肉一鼓,手裡的划槳閃電般朝海水裡落去。
浪頭加上划槳的助力,同時周圍人再一齊協同排槳,皮划艇竟然一下躥出七八米遠,當浪頭退去時,皮划艇已經穩穩的落在了岸上。
“耶,高天,你好棒啊!”
莎莎一聲歡呼,在那黝黑男子額頭上親了一下,第一個從皮划艇上跳到了岸邊,黝黑男子嘴角上翹,緩緩直起身,露出個風騷的姿勢:“小CASE!”
“他叫高天。”
看見林寒正好奇的盯着黝黑男子看,陳悅湊近他耳旁小聲道:“你可不要小看他,他出生於軍人世家,從祖父算起來,家裡面已經出了三個將軍,現在他的父親還是龍國東南軍區的副參謀長,少將軍銜,而高天本人也是我們這十二個人當中唯一一個有從軍歷史的男人。
“他當過兵?”林寒好奇道。
“嗯,不僅當過兵,聽說還是特種兵。
在十八歲時高天拒絕了家裡的安排,以平民身份入伍,第二年順利考上軍校,畢業後被分到軍區某特種大隊,不過高天入伍的原因只是想向家人證明,自己不需要家族的庇護一樣可以活得很好,所以在特種大隊服役第三年就選擇了轉業到地方。”
陳悅微微一笑,繼續道:“韓放你已經認識了,別看這幫人都喊他老大,實際上不過是因爲家裡老頭子勢力大,現在是西南某軍區的司令員,母親又是某著名YANG企的老總,所以在這幫二世祖當中一直以老大自居……”
“你跟他很熟嗎?”林寒忽然打斷她道。
陳悅回瞪着林寒,半晌才答道:“我們小時候在一個大院長大。”
“哦。”
林寒淡淡道,這才知道,眼前的陳悅原來也是大院子弟,而他從前救的老頭子,說不定也是某個軍方大佬。
“那個叫莎莎的女孩本名黎莎,倒是沒有什麼官方背.景,不過家裡的老頭子是西南省某五百強企業的老總,後面跟着她下去的那個穿法國僱傭兵軍服的小白臉叫雲龍,父親是華府省洲東市市委書記,這幫人裡就他最不是人。”
“嗯?”林寒擡頭。
陳悅狠狠道:“這小子舅舅開得有一家娛樂公司,他不知道潛規則了多少嫩模小明星。”
說完又指着最後一個頗爲年輕的男子向林寒介紹道:“那個成伽你應該認識了吧?他老爸是韓放老頭子軍區的政委,算是韓老頭的副手,所以兩人關係一向走得很近。”
說完後有些凝重的看着林寒道:“林寒,我看的出來,你骨子裡是個驕傲的人,不過這些人每一個來頭都不簡單,如果可以,你儘量不要得罪他們。”
林寒點了點頭,心下了然,此行看似一次普通的遊戲,實則卻是政商雲集,都是政經兩屆大佬的二代少壯派拉動感情,爲自己將來的發展積蓄助力。
不過他卻並未放心上,姑且不說自己已經是秘密事務處的供奉,論身份未必比他們低,就是單論第三重潛力區新人類的身份,也不會懼怕天下任何人。
“靠,高天,你個王八犢子放什麼狗屁?是不是真要和我作對?”
就在兩人一邊談話一邊從皮划艇上跳下來時,忽然就聽見從成伽嘴裡爆出一句粗俗的髒活。
“成伽,你自己不懂就不要亂罵人,究竟誰在放狗屁還指不定呢。”高天不甘示弱,立刻回罵了一句,不過氣焰明顯沒有成伽那麼囂張。
“喂,你們怎麼回事?剛上岸就吵?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韓放走過去一人肩上擂了一拳,笑着朝二人問道。
“韓哥,你給評評理,這小子自以爲當過兵就他媽牛上天了,我說趁現在大家都不累,一起在海邊抓點魚蝦,把中午飯給解決了,可他硬說先找水源,我日,到底是吃飯重要還是喝水重要?我們現在每人身上都帶着一大壺水,用得着這麼着急找水嗎?”
成伽指着高天憤怒道。
“你放屁,你知道我們要在島上呆多久嗎?你又知道如果沒有水喝,就你那小樣,只怕連一天都活不下去嗎?還他媽帶得有一壺水,你丫也知道只帶了一壺水,都他媽用來熬魚蝦了,以後你喝毛啊?”
“多大點事?我當什麼大不了的呢。”
韓放擺出老大的氣勢,從衣服裡拿出包煙,一人派了一根,又朝雲龍甩了根,林寒自然沒份,自從上島後,他就一直把林寒當成了空氣。
“老高,我覺得成伽說得對,咱們現在還是先把中午飯給解決了吧,找水的事情稍後再說,不是說,這座小島還有個什麼死亡之塔訓練營嗎?實在不行,咱就去訓練營找水總可以吧?”
韓放話音剛落,高天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而當他接下來的話出口,就連在一旁看好戲的林寒,都忍不住心頭一震,直直的朝他看了過去。
“對了,韓哥,你不說這事我還差點忘了,那死亡之塔訓練營千萬去不到,我有一哥們在來之前告訴我,那地兒過去半年內無緣無故死了好多人,就是因爲這,白象島才被官方禁止進入的,所以我們這趟如非必要,千萬不可以去死亡之塔訓練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