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時分。
細雨綿綿,洗禮着茫茫森林,樹葉翠綠欲滴,隨着清風翻轉起舞,鳥獸們縮在巢穴不敢出來,樹林裡靜悄悄的,只有雨水滴落在地上的聲音,地面細流成河,嘩嘩的從高處往下落,帶走了枯葉,給這片樹林平添了幾分生機。
一片高聳的山峰密林裡,一支隊伍靜靜的隱蔽着,幾名領頭模樣的人聚集在一起,看向前方空曠山野和高聳的主峰,領頭一人披着吉利服,戴着頭盔,臉上抹着濃黑的油彩,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冷峻的精光,正是羅錚。
在羅錚旁邊站着的身形俏麗女軍人正是藍雪,臉色一如既往的清冷,目光堅定而銳利,透着幾分自信和冷傲的氣質,周圍沒人敢小看藍雪半分,都冷峻的注視着前方,那裡是越國戰略導彈基地,大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看着基地,大家臉色凝重的沉思着。
過了幾分鐘,羅錚放下望遠鏡遞給了藍雪,滿臉凝重地說道:“情況有些古怪,你們有沒有發現?”
“確實有些古怪,最大的問題是居然沒有任何變化,無論陣地防禦還是巡邏,比以往增加了一些罷了,並不是很明顯,基地官兵該幹嘛幹嘛,沒事人一般,昨晚一戰咱們白打了?”鬼手驚疑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確實很古怪,昨晚一戰,按照我們的初步估算,敵人沒有戰死五百也有四百,這麼大損失居然沒一點反應?這很不合常理,依我看,這裡面恐怕有陰謀?不是基地最高軍官掩蓋犧牲真相就是佈下了陷阱等着我們,事處反常必爲妖。”山雕冷靜的分析道。
“不管什麼陰謀,把他打出來就是,老弟,接下來怎麼辦?你說吧,哥哥們這還沒打過隱呢。”雪豹無所謂地說道,銳利的目光透着濃濃的自信,昨晚一戰,雪豹端掉了敵軍一個陣地指揮部,殺敵無數,雖然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在,但也讓雪豹自信心爆棚了。
“書生,你怎麼看?”藍雪看向書生問道。
“這事隊長已經有了算計,我就不班門弄斧了。”書生笑道,看向羅錚,眼睛裡滿是狂熱的敬服之色,昨晚一戰,大家沒有一人戰死,幾個人輕傷而已,但戰果卻非常輝煌,這讓書生對羅錚的敬佩更甚了。
羅錚從藍雪手上接過望遠鏡繼續看着前方,隱隱中,羅錚感覺到了一絲隱而不發的殺氣,彷彿前面有無數致命的陷阱,但仔細觀察時,卻什麼都看不見,很不合常理,認真尋思起來,但毫無頭緒,見大家都在等着自己,便苦笑道:“情況透着古怪,可惜看不出端倪來。”
“是啊,看上去和以往一般,一時之間還真難以判斷敵人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你有什麼打算?”藍雪輕聲說道。
“既然我們無法判斷前面是陷阱還是其他,那乾脆不去管了,陰謀對我們就不起作用了,敵人吃了虧,肯定會有所準備,咱們乾脆來個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他們在基地張網以待,我們就在外面掐他們的生機。”羅錚冷冷地說道。
“是這個道理,只是,你打算怎麼打?”藍雪追問道。
其他人一聽,眼前大亮,暗自點頭不已,無論基地有沒有陰謀,這麼多人駐守都不可能直接進攻,不去管他,陰謀也好,陷阱也罷,就都成了擺設,只是,不進攻基地怎麼完成任務,大家好奇的看向羅錚。
“我的計劃可能需要耗費些時間,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直接攻擊基地肯定不行,無疑於送死,進入基地只有一條土公路,算是基地的生命線,這條路不短,周圍全是山嶺,很多地方都可以打伏擊,只要掐住了這條生命線,我看他們怎麼生活?”羅錚說道後面,爆發出一股濃濃的戰意來。
大家一聽有理,頓時都笑了,山雕更是笑呵呵地說道:“依我看,咱們用對付野狼傭兵團的老辦法,把水源也給污染了,一萬多人,他們有可能儲備糧食,但不可能儲備水,雙管齊下,沒吃沒喝,頂多堅持五天。”
“有道理,沒有水他們絕對堅持不住,只要污染了水源,一個個病怏怏的,戰鬥力發揮不出來,到時候我們想怎樣就怎樣。”雪豹興奮的附和道,對於污染水源的技能,大家見識過羅錚的手段,知道該怎麼做。
書生沒見識過,也清楚水源不容易污染,大自然的淨化能力可不弱,但一看大家興奮的樣子,知道這裡面有古怪,沒有多問,想了想,說道:“伏擊運輸車的時候我們搶了五袋大米,足夠我們吃好久了,持久戰就持久戰,只要能完成任務,又能減少傷員,我看可以。”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這個計劃,羅錚看向藍雪,藍雪想了想,也點頭答應下來,作戰計劃就算是初步確定了,剩下就是執行細節,這些不用羅錚操心,大家都受過專業訓練,只要提出要求,大家知道該怎麼完成。
“書生兄弟,你們人多,以最快的速度獵殺儘可能多的動物,越有毒越好,蠍子、毒蛇什麼的,最好有野豬,豬肉桿菌可是世界上最毒的病毒之一,沒有其他動物也行,可以動槍,我們有衛星提供情報,不用擔心敵人出動,大不了一跑,正好可以試探敵人的陰謀,給你們一天時間,其他的不用管。”羅錚叮囑道。
“保證完成任務。”書生沒有多問,滿口答應道。
“鬼手,你的人去伏擊公路,佈雷,打完就跑,在這片樹林裡一般人可追不上你們,雪豹、山雕,你倆負責接應,有必要的時候三人合圍,吞掉追兵,看能不能把敵人的陰謀打出來。”羅錚繼續說道。
“是。”三人興奮的答應道。
“雪兒,我們倆留在這裡觀察敵情,今晚十二點前必須趕到這裡來和我匯合,大家準備一下,行動吧。”羅錚繼續說道。
“是。”所有人齊聲喝道,殺氣騰騰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