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天空灰濛濛的,秋冬的暖陽被灰霾遮擋住了,起風了,路上行人行色匆匆,換忙鑽進了車內或者周圍高樓大廈之中,馬路邊的樹被吹的搖擺起來,落葉紛飛,飄向遠方去了。
一棟豪華的酒店門口停下來三輛豪華轎車,車內走下來幾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相互寒暄着往酒店裡面走去,迎賓人員上來迎接,引領着大家從大堂中空的樓梯上了二樓,走進一家豪華包房內。
領頭的是印象集團總經理史渙生,華夏國科技大學高材生,畢業後進入印象集團,從一名普通的職員做起,不到五年就坐上了印象集團總經理的高位,深的董事局的認可,一路順風順水,沒人知道爲什麼,羨慕無數人。
今天中午是正常商務宴請,一個星期前就約定好的,史渙生談笑風生的張羅着大家坐下來,熟練的應酬着邀請的客人,滿堂歡笑,賓主盡歡,結賬的時候,史渙生讓服務員老規矩處理,服務員禮貌的答應着,拿着單匆匆離開。
幾分鐘後,服務員匆匆回來,在史渙生耳邊低聲說道:“先生,貴公司授權已經到了上限,不能簽單,請先生到櫃檯親自辦理一下新授權手續,謝謝。”
史渙生一怔,看了服務員一眼,點點頭,對其他人說道:“哥幾個喝着,我去去就來,很快,還需要點什麼?”
“不需要了,史總快點回來,等你最後總結。”一名中年男子笑道。
史渙生答應着和服務員朝外面走去,順着走廊往前,經過一間包房門口時,敞開的包房裡面衝出來一個人,一個箭步衝到史渙生背後,不等史渙生反應過來,一個手刀砍在史渙生後脖頸,史渙生暈倒過去,被動手的人往包房拖去。
又一人從包房出來,冷冷的對服務員說道:“乾的不錯,後面怎麼應付知道吧?不能有任何差錯。”
“明白,刀爺。”服務員恭敬的答應一聲,朝原來包房走去,告訴大家史渙生已經買單,有急事先走一步,讓自己上來通知一聲,大家不疑有他,收拾一下,也都紛紛離場回去了。
動手打暈史渙生的正是鬼手,叮囑服務員的正是小刀,得手後,大家在包房等其他人全部離開,這才從包房出來,一左一右架着史渙生出來,兩人低着頭,有人認出史渙生來,聞到一身酒氣,以爲喝醉了,都沒有多問,鬼手和小刀架着史渙生搭乘電梯來到樓上早就預定好的包房內,將史渙生往牀上一扔,反鎖門。
鬼手三兩下將史渙生掐醒過來,史渙生到底見多識廣,頓時意識到自己出事了,馬上恢復冷靜,驚疑的看着鬼手和小刀,認出了小刀身份,不由驚訝地喊道:“刀爺,咱們也算老相識了,該給的保護費一分沒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有人找你問幾個問題,老實回答,或許還有一條命,否則,你應該知道道上規矩,你看到了我們的真面目,只有殺人滅口一途,路怎麼選你看着辦,本人的人品和信譽你知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絕對不回收。”小刀冷冷地說道,不帶任何商量餘地。
史渙生一怔,看向鬼手,小心地問道:“兄弟,很面生,哪條道上的?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
“啪!”鬼手甩手就是一巴掌,這一掌用了一半的力,直接將史渙生滿嘴牙齒打鬆了一大半,嘴裡流出鮮血來,鬼手冷冷地說道:“憑你還不配跟老子稱兄道弟,老實回答問題,否則,這裡是三十三樓,扔下去後果你知道,醉酒跳樓,明天肯定能上頭版頭條。”
“呃?”史渙生被打的頭昏腦漲,知道鬼手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這種人不好惹,破財消災,認倒黴了,趕緊搖搖頭讓自己恢復幾分冷靜,說道:“好,你問,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回答,只希望你放我一馬。”
“那得看你的態度。”鬼手冷冷地說道,走到窗口,打開窗戶,一把將史渙生抓起來,就像抓一隻小雞般輕鬆,舉過頭頂,一副要往下扔的架勢。
史渙生看着樓下,耳邊響起了風聲,滿臉大駭,酒意全消,驚恐地喊道:“別,放我下來,我說,我說。”全身更是緊張的發抖起來。
“我的耐心有限,體力也有限,我問,你答,要是回答錯誤,我心情不好,手就會發抖,後果你知道。”鬼手冷冷地說道,從史渙生醒來的冷靜反應,鬼手發現對方不簡單,心智過人,這種人不容易妥協,說謊話更是張口就來,對付這種人只有一種辦法,以死相逼,徹底擊潰對方的意志力。
“好,好,你放我下來,我說。”史渙生趕緊回答道,想到掉下去的後果,想到還有無數的榮華富貴,徹底亂了方寸。
鬼手沒有放,雙手堅定有力的抓住對方,高高舉起,冷冷的繼續說道:“那條殺人的毒蛇在哪裡?”鬼手上來就問毒蛇,而不是問死者是不是對方殺的,對方知不知道兇殺案情況,就是給對方一個錯覺,讓對方以爲自己什麼都知道了。
史渙生一聽毒蛇,全身頓時一緊,停止了掙扎,也沒有再求饒了,這個反常現象讓鬼手意識到對方知道內情,頓時鬆了口氣,冷冷的喝道:“說吧,機會只有一次,老子的耐心有限,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說着開始倒數起來。
“等一下,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說了怎麼確保自己的安全?”史渙生不傻,迅速權衡利弊後,心中有了決斷,趕緊喊道。
“還有最後一秒鐘。”鬼手根本不給對方談判的機會,毫不留情的喝道,一副就要動手將史渙生扔下去的架勢。
史渙生見鬼手就要動手,內心好不容易生出的一點僥倖心理被擊潰,趕緊抓住鬼手的手臂,慌亂地說道:“饒命啊,我說,我說,快放我下來。”在生與死的面前,史渙生選擇了生,哪怕聲的希望非常渺茫,這一刻,史渙生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一般,緊緊不放,生怕鬼手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