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富凱一聲不吭,挺劍向葉戈刺來。葉戈長笑一聲,軟劍一揚。柔軟的劍身好像蛇一樣,纏繞在蔡富凱的劍上,用力向回一拉。
蔡富凱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險些讓他撒手撤劍。不過他自幼精修的功夫在這一刻顯示出來,手臂隨着葉戈拉扯向前一伸,下面一記無影腳悄無聲息的踢了出來。
葉戈拉扯的力道不變,把蔡富凱拉到自己的身前,兩人距離只有十公分左右,才擡起膝蓋,擋住了他的無影腳,順勢腳尖一彈,踢向蔡富凱的膝蓋。
蔡富凱扭身避開。手裡的劍卻無法脫離葉戈的軟劍控制。兩人手中的武器糾纏在一起不能分離,剩餘的一臂雙腿,卻在瞬息之間接觸了無數下,電光火石的交鋒。蔡富凱的臉已經因爲疼痛變得扭曲起來。
葉戈身經百戰,戰鬥經驗比初出茅廬的蔡富凱豐富無數倍。老實說,蔡富凱華麗奧妙的劍法,確實蠻厲害的。
所以剛一交戰,他就迅速的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近身搏鬥之下,拼的是身體的強度和經驗以及反應,而這些。都是葉戈的強項。
用對了戰術,儘管蔡富凱的實力不弱,可是卻束手束腳的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很快就被葉戈佔據了完全的主動,只能苦苦支撐着。
“葉戈不會有事吧!”蘇瑤擔心的說道。
金銘雅不屑的冷笑一聲:“你什麼時候看到有人可以正面擊敗葉戈的。他是最強大的男人!”
“我只是擔心!”蘇瑤不滿的瞥了金銘雅一眼,忽然見到金銘雅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身後。
蘇瑤隨着她的目光轉過頭,立刻也呆住了。
在自己的身後,站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的臉,居然和金銘雅一模一樣……
蘇瑤怔怔的看着這個女人,又回頭看看金銘雅。身前身後一模一樣的臉龐,讓她腦子立刻亂了……
“姐……”金銘雅怯怯的叫了一聲。
“銘雅,住的習慣嗎?”金銘真淡淡一笑。
“姐……”金銘雅嚇得花容失色。姐姐這麼和顏悅色,太不科學了……
“這是你的姐姐……”蘇瑤的話還沒有說完,金銘真手中的一道幽藍電光鑽入她的身體,讓她立刻軟軟的倒了下去。
商紫鈺立刻衝了上來:“你想跟……”
話未說完,她也被電暈了過去,然後是方文山,金銘雅也沒有幸免。片刻之後,房間裡能夠站着的人,只剩下了金銘真。
“葉戈!”金銘真嬌豔如花的俏臉,因爲怨毒而變得扭曲。她彎腰脫下金銘雅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打開衛生間。把金銘雅拖了進去。
最後,她躺在了蘇瑤的旁邊,閉上了雙眼。
………………
砰砰砰砰……
葉戈的拳頭接連轟在蔡富凱的身上,這個炎黃魂的年輕高手,被打的口吐鮮血,向後跌飛,重重的砸在地上。長劍也撒手扔到了一邊。
葉戈大步來到蔡富凱的身邊,看着這個滿臉不服氣的傢伙,彎下腰,撿起他的長劍,用力一抖,劍身斷成了兩截。
“我不殺你。不是因爲我怕什麼,而是我覺得你的初心是爲了女人報仇,蠻爺們的。所以放過你這一次!”
蔡富凱仰面看着葉戈,牙齒髮出咯咯的咬動聲音。縱狀畝技。
“記住,這次斷的是劍,下次就是你了!”
葉戈說完,轉身大步離開。蔡富凱恨得咬牙切齒,可是身上的傷勢實在太重,讓他無法站起身來。
推開宿舍的門,見到蘇瑤等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葉戈立刻心中一顫。他疾步奔過去,雙手抓着蘇瑤和金銘雅的手腕,發現她們的脈搏仍在跳動,這才放鬆了一些,轉身去查探商紫鈺和方文山。
這兩個人的情況,與蘇瑤兩人一般無二。葉戈正要幫他們甦醒過來,忽然渾身一僵。
在他的身後,金銘真雙手緊緊按在他的背上,體內的電流瘋狂的涌入葉戈的身體。
葉戈的身體不停的抽搐着,用盡全身的力氣,雙腳一蹬,身體向着後面靠了下去。
金銘真猝不及防,被葉戈的身體撞倒,壓在了葉戈的身下。
葉戈身上那強烈無比的男人氣味,瞬間充盈了她的鼻腔,金銘真羞惱之下,索性毫不保留的把電力拼命放出。
葉戈悶哼一聲,身體直挺挺的僵硬了一下,閉上了眼睛。
“魂淡!”
金銘真把葉戈的身體推到了一邊,狠狠的在他身上踢了幾腳,手一揚,一把閃亮的匕首出現在她的手中。
“我要先剁掉你的爪子!然後剜掉你的賊眼!”
金銘真臉色鐵青的俯身,匕首剛剛揚起,兩隻飛鏢就插進了她的左右肩膀。
她悶哼一聲,手裡的匕首落地,轉過身,死死的盯着出現在身後的男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城。”
秦城笑的無比得意,信步繞着金銘真走來走去,開口道:“你們這個調虎離山的計策,用的蠻不錯的,不過很遺憾,我卻當了鷸蚌相爭中得利的漁翁。所以說,笑到最後纔有資格享受勝利的果實。”
金銘真見秦城似乎對自己毫無防備,忽然一腳踢出。可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明明站在自己身前的秦城,這一腳卻穿過他的身體,踢了個空。
“瞬身符?你到底是什麼人?”
金銘真自幼在古老傳承里長大,雖然限於九黎體質無法修煉,但自然接觸過這些東西。立刻認出了這個傢伙使用的是民間所說的鬼打牆,也就是瞬身符,可以扭曲受害者的視線,讓人無法判斷施術者真正的座標。
“都說了我叫秦城!”秦城最享受的,就是這種慢慢折磨美女的過程。
不過此時此刻,實在不宜多生枝節,所以他立刻手一揚,一柄烏黑的手槍出現在他的手中,槍口對準了金銘真。
“你居然用槍……”金銘真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
現在的古老傳承者們,把槍支作爲了禁忌。凡是傳承者,都絕對不允許使用槍支。就是因爲槍支的出現,纔出現了末法時代,讓傳承者們的傳承變得越來越艱難。
“只要能夠達到目的,用道術殺人和用槍殺人,都是一個道理。那些老頑固們就是太固執了……”秦城嗤之以鼻。
金銘真正要說話,秦城已經扳動了扳機。
一聲細微的槍響,金銘真胸口插上了一根小小的麻醉針,她的身體立刻麻痹,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朦朧中,似乎聽到了秦城的淫笑:“姐妹花什麼的雙飛,是世間最美的享受……”
金銘真向後倒下,壓在了葉戈的身上,秦城蠻有成就感的看着滿屋子倒下的人一眼,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匕首,用腳尖撥開了金銘真,露出她身下的葉戈。
他對於葉戈還是非常忌憚的。這忌憚源於對葉戈身份的瞭解。撒旦耶……號稱最接近地獄的男人……像這種人,能夠不惹的話,就儘量不去惹。可是一旦成爲了敵人,就必須讓他死的不能再死了纔可以安心!
“撒旦……請安息!”秦城揮舞着手裡的匕首,向着葉戈的咽喉狠狠刺了下去。
匕首鋒銳的刀尖,瞬間到了葉戈的咽喉,這個時候,葉戈的眼睛忽然睜開了。
秦城心中一凜,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向下刺的動作加快了速度,眼看就要刺上葉戈,葉戈忽然一縮頭,張開了嘴巴。
雪亮的匕首,從葉戈的口中刺入,立刻被他的牙齒緊緊咬住。葉戈用力一甩頭,秦城立刻感覺一股大力從手上傳來,手一鬆,匕首被葉戈用口奪走。
秦城飛快的向後一個小跳,在三步之外打量着葉戈。
葉戈的眼睛又重新閉上了,以叼雪茄的姿勢,叼着那把匕首。臉色古井不波,宛如熟睡。剛纔那個奪刀的動作似乎不曾發生過一樣。
葉戈這讓人摸不出深淺的變現,讓秦城心底一陣發毛。但是他行動卻毫不含糊,立刻掏出麻醉槍,向着葉戈的胸口扳動了扳機。
經過消音的槍聲響起,近在咫尺的葉戈右肩膀中彈,可是他的眼睛已經緊緊閉着,似乎這一槍打在了別人的身上。
“看來剛纔是詐屍……”秦城心裡寬慰了一些,他用的麻醉針是特製的,就算葉戈剛纔不是假裝,這一針下去,估計他現在也難以行動了……
“送你離開吧!”秦城咧嘴一笑,再次撿起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