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仁禮的話讓所有人一臉震驚地看着他,似乎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有這樣的故事。
好吧!一個女人,看到一個男人就生氣,永遠刁難這個男人,永遠不讓這個男人好過,如果是短短几天短短几個月的話,還可能是這個女人在鬧脾氣,可是看馬仁禮的年紀,兩個人可是看起來不像鬧騰了幾年而已,好像是已經是鬧騰了幾十年。
這樣的話,他們兩個人之間是什麼關係呢?幾乎已經是不言而喻了,正是因爲如此,纔會讓林峰他們感到了無比的震驚,原來馬仁禮也有這樣的風流往事嗎?
馬仁禮哪怕是早已經心如止水,也經不住這麼多人一個個用無比八卦的眼神盯着他看,他臉色古怪,似乎有些難堪,似乎有些追憶,似乎有些猶豫。
“罷了罷了,告訴你們也無妨,正好讓你們這些年輕人聽聽,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兩個人的故事可以說簡單,也可以說複雜。
那一年正好是馬仁禮學有所成正準備要下山遊歷的時候,他的師傅告訴他,想要見一見壯麗山河,北國風光,那就往北走,想要見一見世界的遼闊,那就往東走,想要見一見生死無常,那就往西走,唯獨沒有跟馬仁禮說過的便是往南走。
後來馬仁禮的師父跟他解釋,南方實在是太過於險惡,特別進入了南疆之後,更是窮山惡水,那裡面有着太多的毒物險惡,馬仁禮的師父一是害怕馬仁禮陷入了什麼之中遭遇不測,另外也是怕年輕氣盛的馬仁禮看到了南疆之中有如此之中有如此之多的無能爲力,深受打擊,心性遭受阻礙你,
只不過當年年紀輕輕的馬仁禮可也不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至少不是一個完全聽話的乖寶寶,他明白師傅的意思,往北方走的話有着無限冰雪平原,絕對是壯麗的好風景,是開闊眼界的好地方,東方的話自然是去看海,無邊無際的海,自然讓人心胸寬廣。
往西走的話,很多地方也是窮山惡水,但只是單純的窮困而已,人們生活窮困,物資貧乏,人都爲了生與死,吃飽與飢餓,會多出許多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往西走的話,絕對會增長一個人心中的慈悲還有善良。
唯獨往南走,特別是進入南疆之後,面對無窮無盡的原始森林,無窮無盡的毒物毒草,而且還是人無能爲力的地方,這樣的地方,除非一個人的心境真正的能夠堅如磐石,否則絕對會在這樣的地方逐漸崩潰。
可惜馬仁禮偏偏就是往南走了,原因很簡單,因爲他的師傅沒讓他往南走,所以他就決定要去南邊看看,去看看那邊不一樣的風景。
所以,馬仁禮做到了,他到達南方,進入了南疆之中,見識了在南疆之中苦苦掙扎的人類,屆時來面對無窮無盡的大自然,毫無反抗人類,他也試圖在南疆掙扎過,試圖幫助那裡的人們擺脫貧困,戰勝大自然,預防無窮無盡的毒蟲毒草,改善當地的自然環境。
所以,馬仁禮不可避免地遇到了他師傅所擔心的狀況,馬仁禮心中的雄心壯志受挫,認爲自己學習的醫術不過是沒有用的廢料,整個人也渾渾噩噩了起來。
就在關鍵的時候
,他遇到了一個女人,一個女孩子,也就是現在在許多圈子裡麪人盡皆知的毒婆婆。
毒婆婆並不惡毒,不狠毒,甚至真要較真的話,毒婆婆只是一個親近的稱呼,因爲多數人並不知道他姓什麼?只是因爲它接近毒霧,瞭解毒霧,分析毒霧,治療毒物。
所以,久而久之,隨着她的衰老名聲也逐漸地傳揚出去,因此,大家都開始叫她毒婆婆了。
不過,但凡知道這個名號的人,也都知道,毒婆婆多數人的心中,完全是一個觀音菩薩樣人,因爲不知道有多少在南疆幾乎送命的人,都在他的治療之下恢復健康。
無論這些人是當地的山民,是來到南疆考察的學者還是來到南疆旅遊的旅人,甚至是南疆當地的駐軍等等,數不清的人受到過她的恩惠。
當然,馬仁禮碰到她的時候,她自然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名聲,當時的她,名聲還僅僅是被少數人知曉,準確的來說,只有當地的山民知道她的存在,有人傳說她是某個隱藏門派的後人,有人傳說她是大山裡生出來的精靈。
反正無論如何,當馬仁禮失魂落魄的時候,兩個人相遇了。
當時的兩人,有着共同的語言,那就是試圖征服南江這片窮山惡水,不再讓南疆裡面的各種毒物威脅當地人,還有所有到這裡來的人的生命,並且讓南疆這片森林能夠造福所有人,讓所有人從這無窮無盡的原始森林之中獲得利益。
所以,兩個人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一起學習,研究,探討,永遠成雙成對,沉浸在了知己的快樂,還有共同進步的喜悅之中。
就好像新婚夫婦的蜜月期一樣,兩個人度過了很長一段快樂的時光,這一段時光都有着三年之久,當地甚至有了神仙情侶的傳說,把他們當作了普世救人神仙,甚至爲他們立上了長生牌位,可惜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具體姓名。
所以,當時當地便出現瞭如此古怪的一幕,許多人供奉着一男一女,女的穿着南疆的動力服飾,而男人則是一個道士,兩人手拉着手,剩餘的另一隻手中則提着藥欄,似乎在採藥。
可惜,好久不長,三年之後,馬仁禮接到了噩耗,他的師傅駕鶴西去,臨死之前,馬仁禮的師傅用盡了所有手段試圖找到馬仁禮,可惜終究沒有結果,只能帶幾個道友的陪伴之下在破舊的道觀裡面離世。
他倒是並不怨恨馬仁禮,只不過臨死之前,想要再見一次這個讓自己非常滿意的徒弟,可惜最終未成所願。
最後,還是一個到達南疆遊歷的老道士,再見到馬仁禮之後,兩個人攀談之時,才知道眼前這個男竟然就是馬仁禮,便驚訝地告訴他,他的師傅已經駕鶴西去。
馬仁禮震驚之餘,對於待他如父子的師傅,自然無比敬重,他萬萬沒有想到,原本身體健康的師傅,竟然短短三年之間便已經駕鶴西去,自然無法繼續留在南疆,立刻動身返回了燕京。
對此,毒婆婆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兩個人雖然暗生情愫,卻都沒有互相捅破,馬仁禮還是表示,等到他一切安頓下來了,一定會再度返回南疆,幫助毒婆婆征服這片雨林,要這
片死亡之地,變成邊疆小城的福利。
可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馬德里這一走,便是將近20年的時間。
並不是馬仁禮不想回來,而是他用將近一年的時間整理好了道觀還有師傅的遺物,遺願之後,想要動身的時候,卻到了那一年。
那一年,是華夏開始抽風的那一年,所有跟封建迷信,帝國主義掛上鉤的東西,都會被嚴厲的批評,那是華夏動盪的十年,也是災難的十年。
當然,整個活動的過程還遠不止十年這麼短的時間,尤其是身處燕京,馬仁禮對於這一場活動更是感同身受,因爲他也是整場活動的受害者,好在馬仁禮還有他師父平時也是濟世爲懷,牛頭山附近的山村村民也是淳樸,並沒有外界那麼瘋狂,所以馬仁禮才挺過了這十幾年的時間。
這段時間,馬仁禮雖然沒有辦法在光明正大的做一個道士,只能在大形勢面前夾起尾巴做人,甚至馬仁禮改頭換面,中間去了燕京學習醫術,更是在活動之後上了燕京醫科大學,並且光榮畢業。
當時這可是無比光線璀璨的身份,但是這一切都無法抵擋時間的洪流,等到一切安定下來的時候,已經將近過了20年時間。
年之後,當已經人近中年的馬仁禮再次回到了南疆的時候,他原本以爲毒婆婆不會在等待他,說不定已經結婚生子,更不幸的是,說不定對方已經在和無窮無盡的原始森林到鬥爭之中死亡。
可是,現實是讓馬仁禮震驚的,毒婆婆依舊恪守諾言,在等待馬仁禮,20年了,馬仁禮終於回來了,毒婆婆雖然無比憤怒,給馬仁禮不下了重重考驗,但是馬仁禮還是通過了。
眼看兩人就要重歸於好,可是這個時候兩個人卻在學術上越走越遠。
毒婆婆可能因爲這麼多年孤寂的原因,對於毒物竟然產生了一種喜愛之情,治病救人也經常採用激烈的手段,以毒攻毒都成爲了基本手段。
這在經過了正規西培訓,有精通中醫的馬仁禮眼前,絕對是不可原諒的,治病救人可不是爲了體現你的個人醫術,能夠用最簡單的方法治療病人,纔是真理。
兩個人雖然都沒有忘記對方,過了20年諾言仍在,卻失去了當初那種相濡以沫,心意相通的感覺。
最終,兩人還是分開了,沒有跟對方結合,沒有跟對方在一起,甚至沒有給對方一個承諾,只有時不時的重新聚首,探討醫學,每每也是不歡而散。
時光荏苒,現在兩個人都已經年過六旬,彼此之間關係仍舊沒有改善,恐怕這一生也就如此了,不過兩人雖然沒有走到一起,那是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無法質疑的,單單是兩個人之間這種幾十年的堅守,就已經秒殺了無數愛的死去活來的情侶們。
可惜天意弄人,他們也都是性格強硬的人,對於醫術的執着,他們人生中的核心之一,產生了如此大的分歧之後,他們最終還是無法在一起。
衆人邊走邊聽,馬仁禮平靜的講述,原本還有些八卦的衆人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
面對這一段傳奇般的因緣,他們只能夠唏噓還有讚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