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的手裡捧着碗,他微微驚訝了一下。
“你晚上沒吃多少,張嬸給你做了碗手擀麪。”
栩栩淡淡的說道,然後將碗放到言如生的面前。
面裡面隔了香油和蔥,味道隨着熱氣撲入他的鼻子裡,是他閉着眼睛都能聞出來的熟悉味道。
他掃了眼麪條,不耐煩的揮了揮夾着煙的那隻手,“拿走,別來煩我。”
這傢伙……
栩栩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提高了嗓門,“你不是要生孩子嗎?”
問完她的臉羞答答的紅了。
“……”言少爺擡頭不解的看着她。
這和生孩子有毛線關係?
“也不能光我一個人養好身體吧,還有……”栩栩嚥了口吐沫,豁出去了,“還有你的脾氣,很有可能會遺傳給孩子,所以你懂得。”
她一口氣說完,然後不等言如生給予任何反應,她立馬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她忽然覺得周爽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他們真有孩子,脾氣真不能像他,更年期一樣。
言如生看着那倉皇而逃的小身影,腦海裡迴盪着她剛纔說的話,俊臉比鍋底還黑!
還有你的脾氣,很有可能會遺傳給孩子……
意思是說他的脾氣很差?
不過他們的孩子……到底會像誰呢?
嗯,長得一定要像他,性格也要像他才行,那個笨女人從頭到腳沒一處優點,負責生就行了。
本來壓抑的心情,因爲腦補了一番自己未來的孩子,豁然好了起來。
‘嘶’
手指夾着的煙不知不覺燒到了菸蒂,燙的他趕緊扔掉甩了甩手。
‘篤篤篤’
門外又傳來敲門聲,他看着關着的門,心想笨女人你還敢來。
他挺直了身子,擺好了姿態,才朝着開口應了一聲,“進來。”
然而門打開了,進來的並不是溫栩栩,而是張嬸。
張嬸邊走邊問:“三少爺,你的面吃完了嗎?吃完了我把碗收下去洗。”
言如生眼裡閃過一抹失落,情緒有些煩躁,“不吃,拿走。”
“噢。”張嬸失望的沉下嘴角,走到桌子前,看着碗裡一口沒動的麪條,一邊伸手去端,一邊小聲的嘀咕,“小姐擀這個麪條,手被夾了好幾次呢,就這麼倒了真可惜。”
你小子就算不吃,我也要讓你知道小姐的一番心意。
哼!
什麼?這麪條是溫栩栩做的?
言少爺眸光驚訝的閃了一下,看着被張嬸端起的麪條,幾乎想都沒想,伸手就給奪了過來,“你說的,倒了可惜,那我就勉強吃幾口吧。”
說着他又對張嬸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吃好了我自己把碗送下去。
張嬸有些納悶,這剛纔還語氣堅決的說不吃,現在又像土匪一樣從她手裡給搶過去。
現在年輕人的心思怎麼這麼難以揣測?
……
明家。
一家人正其樂融融的吃着飯後甜湯,明忠勝坐在沙發的正中央,老泰山一樣,一大家子人都圍着他轉。
大孫子明安勇陪着他下棋,文心怡作爲明忠勝唯一的外孫女,也是他孫輩唯一一個女孩兒,深受他老人家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