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眼,那紅脣,說不出的慵懶妖冶。
愣了片刻,栩栩才反應過來,慌忙將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我好了,可以走了。”
言如生輕輕的‘嗯’了一聲,很自然的帶着一絲絲鼻音,格外的有磁性。
他直起了身子,隨手將手裡的煙丟進了垃圾桶上面的菸灰缸裡,轉身走在前面。
栩栩跟在他的身後,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她的心跳竟然莫名的亂拍了。
她低着頭,雙手緊緊的攥着身上米色線衫的衣襬。
“你打算穿這身衣服去參加壽宴?”回到辦公室,言如生忽然停下腳步,微微轉身,垂首看着栩栩。
他微微蹙着眉,很顯然是對她身上的衣服不滿意。
栩栩說,“參加老人家的壽宴,又不是參加婚禮或者訂婚宴。”
言下之意她並沒有覺得她穿這身衣服去參加壽宴有什麼不妥。
“這次是陸爺爺的九十大壽,舉辦的比較隆重,會有各行各界的人到場,你想穿着毛衣……”言如生話音停頓,目光又移到栩栩腳上穿的黑色短靴上,好聽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和這吐了掉渣的鞋子在那種場合跟人周旋?”
“你又沒說。”栩栩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穿着,小聲的嘀咕。
如果真如他說的那樣很隆重,那她穿成這樣的確是不妥。
“跟我來。”言如生忽然牽起栩栩的手,把她往他的辦公室裡拖。
進了辦公室,他又拖着她徑直往房間裡走。
栩栩被他扣着手腕,他太過用力,疼得她直齜牙,到了房間他才鬆開她,白皙的手腕紅了一圈。
她皺眉,不滿的摸了摸。
言如生從衣櫥裡搬出一個亮紫色的盒子,一轉身看到栩栩噘着嘴皺着眉,還有她那被他抓紅了的手腕。
知道是自己剛纔動作太粗魯弄疼她了,他有些自責。
於是他放柔了語氣,“換上,我在外面等你。”
說着他將手裡的大盒子丟到牀上,然後他大步沉沉的出了房間,並且把房門給關上了。
栩栩看着那盒子,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什麼。
她走過去,揭開盒子的蓋子,一條橘紅色的禮服,她伸手拿起來抖開,淺V領,無袖,很有垂直感的柔軟面料,沒有任何裝飾品,很簡單。
倒是她喜歡的風格。
只是這天氣,穿這個,哪怕暖氣再怎麼足,也會冷吧。
哎,冷就冷一會兒吧,不換的話估計他又該不高興了。
猶豫了一下,栩栩還是抱着禮服進衛生間換上了,無論是長短還是肥瘦,都剛剛好,就好像是爲她量身定做的似的。
她站在鏡子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很顯然,這樣的確更拿得出場面一點。
不知道這禮服是誰給她挑的,會是他嗎?
又怎麼可能?
“你還沒好嗎?”外面忽然傳來言如生的催促聲,“陸一楠打電話來了。”
栩栩回過神,對外面大聲應道:“來了。”
她一手抱着自己換下來的衣服,一手拉開衛生間的門,赤着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