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動不動,言如生挑眉,聲音陰冷,“你是想讓我坐你腿上?”
“哦。”栩栩屁股趕緊往另一邊挪了挪。
她以爲他要做副駕駛座呢。
言如生上車後,閉上了眼睛,就在栩栩以爲他不打算開口的時候,他好聽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把你的辮子拆開,和你的衣服很不搭。”
“……”
雖然覺得他管的很寬,很霸道,但栩栩還是照做了。
她不想爲了一點小事影響心情和情緒。
她不喜歡散頭髮,但是他似乎很喜歡女人散頭髮,方佳音那一頭及腰的長髮就沒看她扎過。
長髮如瀑布般傾瀉,散發着淡淡的洗髮水香味,若有似無,言如生聞着,覺得比任何香水都要好聞。
難道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緣故?
他低頭,自嘲的勾了勾脣。
這是賤病!
栩栩從包裡翻出隨身攜帶的小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頭髮,從上到下,動作緩慢優雅。
言如生一隻胳膊架在車窗上,手背託着額頭,看着身邊的小女人。
橘色配上她如黑綢緞一般柔順明亮的長髮,再配上她清冷的性子,真的很賞心悅目。
要是完全屬於他,多好。
……
言如生和溫栩栩到的時候,宴會廳裡已經很多人了,大多數大人物都已經到齊了。
進門,便有人笑臉迎了上來。
“言總,言太太。”
他們順着紅毯,一路往前走,不停的有人上來跟他們打招呼。
鞋跟太高,栩栩怕摔倒,一直牢牢的挽着言如生的胳膊。
言如生用另一隻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兩人刻畫了一副和諧恩愛的畫面,讓人意外又驚訝。
傳聞兩人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陸老爺子是退伍老軍人,愛國,傳統,自然也遵循中國的禮節,整個宴會廳的佈置以紅色爲主。
紅毯的盡頭搭建了一個舞臺,紅色的綢面布料拉的背景,一個大大的壽字很奪目。
一堆人圍在臺上,有笑有說。
言如生攜着溫栩栩走過去,朝着人羣裡笑着喊道:“陸爺爺。”
聽到他的聲音,站在人羣中央,穿着暗紅色的唐裝,杵着柺杖的老人家目光看向他。
佈滿皺紋的臉上瞬間堆滿了慈祥的笑容,“言三來了,我剛還說怎麼沒看到你呢。”
言如生很自然的將手從口袋裡抽出來,牽着栩栩的手,走到老人家面前,他微微頷首,“來晚了,在這裡跟您老人家賠個不是。”
“不礙事。”陸老爺子揮揮手,又將目光移到栩栩的身上,笑呵呵的道,“言三媳婦這是越來越乖巧了。”
栩栩微笑,“陸爺爺見笑了。”
陸老爺子伸手指着她,“你奶奶在世的時候,一見面總是在我們跟前誇你能幹。”
說完他沒給言如生和栩栩追思奶奶的時間,又玩笑道:“我家小楠也是跟你們一起長大的,你怎麼就沒成我家孫媳婦兒呢。”
引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
陸一楠看着老人家,手卻指着言如生,調侃道:“爺爺,言三心眼小出了名的,你可別瞎說,我怕他私下裡會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