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隨着言如生追了出去。
言如生手指着跟着他後面犯花癡的女人,沒有回頭,嘴裡厭惡的對她吐出一個‘滾’字。
女人被他冷冷的氣勢給嚇到了,腳步停留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術。
然後他伸手拉開陽臺窗戶,一陣刺骨的冷風襲了進來。
他雙手摁着窗框,縱身一躍,然後翻了出去。
女人見到這一幕嚇壞了,腳步忍不住又衝了出去,她趴在窗戶上看着腳已經攀上空調架的言如生,擔憂的喊道:“帥哥,你要幹什麼?危險?”
這裡可是八樓啊。
“再不滾老子先把你扔下去。”言如生壓低嗓音,對吵得他心煩的女人吼道。
他擡腳繼續往隔壁的空調架上摸索。
……
功夫不負有心人,言如生終於如願以償的翻進了栩栩的家裡。
他該慶幸栩栩的臥室窗戶沒有反鎖。
房間裡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沒有,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然後將燈光對着大牀,牀鋪的整整齊齊,空無一人。
難道真的沒來這兒?
言如生心裡有點失落,他腳步又匆匆的走到房門口,先打開臥室的燈,讓整個臥室亮了起來,然後他拉開房門出去。
準備徑直走向對面一間房間,餘光不經意瞥到客廳的沙發,他腳步一頓,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栩栩。”他心疼的喊了一聲,然後大步走向捲縮着躺在沙發上的人兒。
走過去,在她的身邊蹲下。
栩栩一動不動,言如生手伸向她的臉,觸碰到她細膩的臉頰,他另一隻手上的手機從手心裡滑了下去,‘啪’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栩栩。”他撲身上去將她抱住。
“栩栩。”
“栩栩。”
言如生不停的在栩栩的耳邊,心疼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對不起,是我不好。”他抱着她,緊緊的抱着,她嬌小的身子,柔軟卻不再溫暖,微微的顫抖着。
他說:“你罵我,像以前一樣,罵我混蛋,罵我什麼都行。”
只是別這樣不理他,不說話,冷漠的背對着他。
栩栩聽着男人的自責,原本快要制住的眼淚又如泉涌般涌了出來。
她不應該這樣的,她不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他不知情的傷害了嗎?
言如生心疼的幫她擦眼淚,“別哭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看到栩栩的眼淚,心就好像碎了一樣疼。
他們一直是硬碰硬,用最鋒利的一面面對彼此,從來沒有在對方面前示過弱,總是想要去證明自己比對方強。
這成了一種習慣。
所以,他忽略了內心最真實的感覺。
栩栩仍然是不說話,言如生自顧自的解釋着,“我沒有進過那個房間,我不知道那巧克力是你放的。”
“言如生,你還愛方佳音嗎?”栩栩忽然轉頭,淚流滿面的對着言如生,眸子裡淚光閃閃。
言如生毫不猶豫的搖頭,“不愛。”
然後他又湊到栩栩的耳邊,“我愛你!”
他用他這二十多年來最深情的語氣,對陪伴他成長,影響了他人生的女人說出了這世界上最深情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