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你又想鬧什麼,今天來那麼多客人。”
最後還是淡雅回頭訓斥了一句,薄情聳了聳肩,倒是乖乖地把手機還給了顧傾城。
顧傾城一把搶回手機,瞪了薄情一眼後,才抱着孩子又坐了回去。
薄情頭一仰,隨即將手插在褲兜,吹了一記口哨,貌似無所謂地走開了。
見薄情走開了,駱歡在旁邊笑道:“淡雅姐,外面那些八卦都在說,你和薄先生感情變淡,準備離婚,所以纔想到要退出娛樂圈,誰知道兩位這是又要有小寶寶了,真是讓人好羨慕,看得出來,薄先生被你訓得服服帖帖。”
丁丁立刻打趣道:“歡歡,景先生對你不也是死心塌地,再多跟淡雅姐請教幾招,你的前途無量。”
駱歡立刻有些羞澀,顧傾城正瞧着駱歡,卻沒注意到,城城小臉一口揚,直接在顧傾城的下巴上咬了一口,雖然並不疼,卻沾滿了口水。
顧傾城被嚇了一跳,倒是城城咯咯笑了起來。
“城城,誰讓你隨便咬人了?”
淡雅立刻又訓了兒子一句:“跟你爸爸一樣不省心。”
城城愣愣看了淡雅一會,隨後,就在所有人都以爲他接下來得要哭的時候,沒想到這孩子嘟了嘟嘴,又樂起來。
顧傾城好笑得直搖頭,淡雅卻連連嘆氣:“看出來沒有,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小臉皮可是夠厚的,成天我就被這父子倆氣得不行,皺紋都因爲他們長出來了。”
薄情不知從哪裡躥過來,二話不說,從顧傾城懷裡將兒子一把抱了過去,隨即不滿地對淡雅道:“真佩服你,只要兒子出點事兒,你就能扯到我頭上,反正我們兩個都招你嫌棄,別告訴我,這兒子不是你生的。”
顧傾城好笑地看着薄情,城城到了他體懷裡,便皺起了小眉頭,瞧瞧自己的爸爸,再然後又用手指指淡雅,顯然是不耐煩薄情,想到自己媽媽身邊去。
薄情直接對着兒子眼一瞪:“多大的孩子還離不了媽,不知道她討厭你啊,今天只能跟爸爸在一塊。”
薄情這副凶神惡煞的表情,終於觸及到了城城的情緒,只見孩子嘴一扁,哇哇地哭了出來。
城城這一哭起來,小嗓門極響亮,簡直稱得上驚天動地,以至於客廳的人都望了過來。
“跟老子飈上了,是吧?”
薄情明顯在跟孩子置氣,直着眼睛瞪着他,甚至鎖住了城城伸向淡雅的小手。
“薄情,你非要弄到他哭才高興。”
淡雅質問道,便朝着父子倆走過去。
顧傾城幾個也站起來,倒是梨萍大概聽到孩子的嚎哭,從廚房出來,小跑着上前,把城城抱進了懷裡,道:“那麼小的孩子,別逗他哭,真是小可憐!”
城城嗚嗚兩聲,委屈地抱住了梨萍的脖子,於是梨萍抱着他,走到客廳的窗前,一邊走,一邊哄着,漸漸的,孩子到底不哭了。
淡雅睨了薄情一眼,拿着紙巾,過去替兒子擦臉上的淚痕。
城城見到媽媽,便朝她直伸手要抱,瞧着真是一副惹人疼的小可憐模樣。
結果薄情又不消停了,大喝一聲:“你媽要給你生小妹妹,再不老實,老子打屁股!”
薄情的威脅奏效,又引來城城一陣嚎啕。
顧傾城在旁邊瞧着,終於忍不住譏諷了一句:“薄情,瞧你這樣,不怕以後孩子長大跟你做對!”
薄情哼笑:“你這就不懂了,男孩子就要糙養,整天唧唧歪歪的,只知道要媽,以後怎麼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什麼論調!”
顧傾城不屑地道。
大概怕薄情跟顧傾城又吵起來,淡雅在旁邊打了一句岔:“傾城,你在奧斯陸辦的時裝秀,我記得是下個星期吧?”
顧傾城點了點頭:“過不了幾天,我就要和丁丁一塊過去,原本打算咱們一塊的,可你現在的情況……等你生完孩子再說吧,反正以後還會有秀。”
“誰說我不去了,回頭我們一起走。”
淡雅笑吟吟地道。
顧傾城立刻搖頭:“不行,這樣的長途旅行,現在根本不適合你,萬一出事,我還得賠你一個孩子啊,我已經跟薄情商量過,從新博雅另外請了一位新晉小花旦,你就別跟着忙了。”
淡雅卻依舊在堅持:“別這樣啊,都已經安排好的行程,我都準備好了,出席完你這個秀,再正式休息,而且醫生已經跟我說,現在情況穩定,可以做一些正常的運動。”
“這事不能聽你的,合約我已經跟傾城那邊簽好。”
薄情也在旁邊反對道。
淡雅很不樂意地瞪了薄情一眼:“這事你說了不算,挪威那邊我肯定要過去,就算不是公務,我也當作私人行程。”
見淡雅臉板了起來,薄情一臉無奈,到底站不住,轉頭往正在說話的兩位老爺子那邊走去,算是躲開了。
“淡雅姐,你好厲害啊!”
丁丁一直在旁邊瞧着,這時趁着薄情走開,特意湊到了淡雅跟前:“外面好多人都覺得薄先生特別厲害,誰見了,都說你老公一開口就能讓人心驚膽戰,結果在淡雅姐跟前,薄先生真是乖乖老公,到外面說去,肯定沒人信。”
淡雅只是淡淡地搖搖頭:“我不過是跟他講理,他說不過,自然就閉嘴了。”
此時駱歡似乎有些坐不住,開始左右張望,顧傾城拿手拍了拍她:“是不是找你老公,他到二樓看我先生復健去了。”
駱歡居然羞澀了一下,嘟囔道:“我……我沒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