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出異樣,顧傾城左右看了看,不免覺得好笑,揉了揉眉心,衝着衆人道:“都工作去吧,上次多嘴的教訓還沒吃夠?”
見顧傾城神態正常,秘書們總算鬆了口氣,趕緊回到各自座位上。
顧傾城伸手打開自己桌上的電腦,卻愣了好一會,不自覺地,將手放到腹部,在心裡對寶寶默唸道:“是不是覺得媽媽很笨呀,原本想打你爸爸一個措手不及,結果,措手不及的居然是我,看來以後只有指望你打敗你爸爸了。”
想到這裡,顧傾城禁不住苦笑了一下。
到底沒能坐住,片刻之後,心裡煩悶的顧傾城又起身離開,直接去了梨萍的病房。
今天霍長卿忙着開會,一時也顧不上看着顧傾城,顧傾城倒難得有了自由,走進病房,也沒有趙阿姨和保鏢跟着,大概連護工都有些奇怪,打量了她半天。
到後來,護工忍不住問道:“顧小姐,您跟霍先生和好了?”
顧傾城一時沒反應過來,詫異地看着護工,不明白人家爲什麼會如此問。
護工一笑,忙上到近前,道:“我剛纔聽外面的護士說的,網上已經傳開了,霍先生把他的股份全都交給了顧小姐,可不是誰都能做到這一點,可見霍先生對您呀,挺有誠意,我現在覺得,之前發生那些事,說不定真是誤會。”
顧傾城哭笑不得,沒想到消失已經傳出霍氏,可她並不覺得有多開心,反而心思紛亂。
等護工出去替梨萍領換洗的病號服,顧傾城坐到病牀邊,看着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的梨萍,深深地嘆了口氣,明明媽媽已經醒來,可現在,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媽,如果您能醒來有多好,我就可以帶着您一塊走了。”顧傾城定定地看着梨萍,覺得自己實在沒有用。
終究忍不住想傾訴,顧傾城抓住梨萍放在牀邊的手,低聲道:“不管霍長卿使什麼手段,我都必須離開,這個男人,我覺得可怕極了,媽媽……”
說到這裡,顧傾城將臉埋在梨萍的手心:“媽媽,霍長卿太讓人捉摸不透,我現在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害怕極了,自己會永遠擺脫不掉這個人。”
牀上的梨萍動也沒動,顧傾城看了半天,心裡不是滋味,回想到前段時間梨萍醒來後的場景,再對比此時此刻,顧傾城只能感慨,幸福來得那麼短暫,讓人根本抓不住。
護工這時取了病號服回來,又端着熱水,準備幫梨萍擦身子,顧傾城也站起身來,和護工一起忙了起來。
手機這時響起來,顧傾城放下毛巾,拿着電話走到了病房外。
“傾城,沒有回家嗎?”
那邊,是霍長卿頗爲溫柔地在問。
顧傾城沒來由煩躁了起來:“我陪陪媽媽,這都需要問你的意見?我有自由,不是你的囚犯,你總這樣盯着我,不覺得自己變態嗎……”
霍長卿只在那聽着,等到顧傾城終於閉了嘴,他才又問道:“要不要我來接你?”
顧傾城直接掛斷了電話。
對顧傾城來說,霍長卿現在任何的溫柔,都讓她不寒而慄。
半個小時後,霍長卿走進了梨萍的病房,臉上帶着依舊柔和的笑意,到牀邊看了看梨萍,甚至還跟護工開了幾句玩笑。
顧傾城只怔怔地看着霍長卿,覺得自己……的確是個囚犯。
等被霍長卿帶回到別墅,顧傾城坐到沙發上,不假辭色地直接問道:“霍長卿,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同意離婚?”
“傾城,這個話題不用再繼續了,你應該知道我的想法,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分開。”
霍長卿神色平淡地道。
“無論如何?”
顧傾城冷笑道:“你認爲這樣做有意思嗎,或者你覺得把股份給我,就能讓我對你感激涕零,然後忍着厭惡留在你身邊?霍長卿,你不過是爲了滿足自己將人玩弄於鼓掌的惡趣味,我可以把股份無嘗地還給你,我們離婚!”
霍長卿低頭,似乎嘆了一聲:“你始終看不到我的誠意,是嗎?”
“不要說什麼誠意,霍長卿,是不是等我出了軌,你才肯放我走?”
顧傾城譏諷地道。
顯見着霍長卿皺了皺眉頭:“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記得有軍婚條例,如果軍人的配偶有不忠於婚姻的行爲,條例會強制離婚,並且用法律制裁過錯一方,霍長卿,不如我們試一試,大不了坐幾年牢,也好過被你囚禁起來!”
顧傾城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以至於控制不住,說出這種瘋狂的話。
霍長卿一言不發,只是用深邃的目光,緊緊地盯着顧傾城。
原本顧傾城還在倔強地與他對視,然而,不過幾分鐘後,她卻被霍長卿那冷冽的眸光所震攝,將視線挪到了另一邊。
“那種傷人傷己的話,以後不許再說!”
霍長卿聲音已經有些不快了。
顧傾城終於沒堅持住,轉身便要上樓。
“去哪兒?”
霍長卿在顧傾城身後問了句。
顧傾城頭也不回地道:“累了,我要休息。”
臥室裡,顧傾城斜靠在沙發上,用毯子圍住自己的腹部,坐着發起愣來。
剛纔大概自己的確瘋了,居然說到什麼出軌,雖然一時痛快了,可看到霍長卿臉上突然浮起的受傷表情時,顧傾城莫名的,居然在心裡生出了愧疚。
顧傾城開始害怕起來,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自己離開的決心會被動搖,她不敢忘記,霍長卿有控制人心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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