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梅顯然被惹火了:“你做夢,霍長卿算什麼東西,老孃根本就沒怕過他!”
“你隨意吧,反正我不會籤。”
顧傾城將頭扭到了一邊。
“告訴你,老孃已經沒耐性了,你不籤也得死,看來是沒捱打是吧,”
許春梅指了指屋裡的綠迷彩服:“你,把她給我揍一頓,留一口氣,讓她能簽字就行!”
一雙軍靴,走到了顧傾城面前。
“啪”的一聲,顧傾城臉上捱了重重一記耳光。
許春梅這下得意了:“給我狠狠地打,今天非得解這一口氣,我忍了大半輩子了。”
顧傾城覺得口中一鹹,應該是被打出了血。
“臭婧子,老子當兵的時候,從來是趕着人跑,沒想到今天混得被人當兔子追,這口窩囊氣,老子就在你身上找補回來!”
綠迷彩服叫囂着,又往顧傾城死勁肩上跺了一腳。
顧傾城本能地縮起了身體,只想着不要傷及孩子,只是肩膀卻一陣巨疼。
“老二,別打了,”
藍迷彩服上來,攔住綠迷彩服,隨即對許春梅道:“許女士,我們當時說好不沾血的,我這兄弟莽撞,您心裡總有個數,別的不說了,您勸勸她,把要的東西拿到手,咱們這忙也算沒白幫。”
許春梅哼了哼,看向顧傾城:“快籤,懶得跟你廢話!”
顧傾城倒是看了藍迷彩服一會,隨後轉過頭,道:“我不想死。”
“簽了讓你走!”
許春梅隨口道。
顧傾城搖了搖頭:“許春梅,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說什麼不沾血,你自己都承認不留活口。”
“霍太太,那是許女士氣急之下說的,我們不會殺你,把這字簽了,大家都能好過,我們保你性命。”
藍迷彩服居然在旁邊勸道。
顧傾城用袖子擦了擦脣邊的血跡:“我信不過你們,不過,我老公這麼精明的人,自然能猜出誰在背後作祟,你們如果弄死我,也不會有好下場。”
許春梅擰緊了眉頭,狠狠地瞪了顧傾城一眼。
“許春梅,你要是想走死路,就隨便吧,如果還想活,咱們就談個條件。”
顧傾城看向了許春梅。
許春梅掃過來一眼,不屑地道:“你能有什麼好條件?”
“這件事未必不能和平解決,股份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一半,長卿那邊,我自然有辦法說服,可如果我死了,你什麼都得不到。”
顧傾城知道,現在必須先穩住許春梅。
許春梅臉色變了好幾下,半天沒說話,然而顧傾城能感覺出來,她這是心動了。
“覺得我說得可行,許春梅你就重新準備合同,我馬上簽字,然後你們送我回去,保證這件事就此結束,否則,你們可以繼續躲,看看到底什麼時候,我老公會找過來。”
“許女士,霍太太說得沒錯,要不,您考慮一下?”
藍迷彩服在旁邊勸了一句。
“你自己看着辦,別以爲這山坳裡就能平安,我老公可是特種兵出身。”
顧傾城說着,用餘光看了兩名綁匪一眼,見兩人的神色都有些變。
沒一會,許春梅跟綠迷彩服的人一起離開,準備到附近找間打印店,重新做出一份股份轉讓協議。
一時之間,土瓦房裡只剩下顧傾城,和那個靠在對面牆角的穿着藍色迷彩服的綁匪。
顧傾城坐在草垛上,忽然問了句:“喂,你以前也是特種兵?”
藍迷彩服愣了一下,看向顧傾城:“你怎麼知道?”
“你的軍靴上,有個雄鷹標記,我老公跟我說過,那是海軍陸戰隊的人獨有的標誌,”
顧傾城笑道。
當初在臨海別墅的衣帽間裡,顧傾城看過幾乎一樣的軍靴,當時還覺得這鞋很帥,特意拿到手上看了看。
“霍……長卿是你老公?”
藍迷彩服猶豫了一下,問道。
“你認識他?”
顧傾城反問,心裡似乎有了底。
藍迷彩服搖頭:“人家是戰鬥英雄,在部隊人稱‘老霍’,我剛入伍,就聽過他的事蹟,真佩服得要命,可惜沒機會認識,他那時候已經轉業了。”
“你會認識的,我老公很快就會查出來,是你們跟着許春梅綁架我,自然有機會,讓你好好認識認識他。”
顧傾城說着,竟忍不住笑出了聲。
藍迷彩服好半天沒有說話。
顧傾城仰着頭,問:“你覺得,我老公要是知道,自己的戰友,脫下軍裝就去打家劫舍,會怎麼想?”
“我們……只是應朋友幫忙,說是家庭糾紛,讓我們兄弟出手做個局,只是沒想到,你是老霍的家屬。”
藍迷彩服語氣裡有些心虛。
“看在老霍的面上,你能收手嗎?”
顧傾城直接問道。
藍迷彩服似乎有些猶豫:“我受朋友之託……”
顧傾城直接冷笑起來:“你那到底叫什麼朋友,哪來的做局,你到現在看不出來,這就是綁架,朋友能讓你去做這種違法犯罪的事?今天你們被追得倉皇而逃,還感覺不出來嗎,我老公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和你那個兄弟還真有種,以前是保護人民的軍人,現在做起綁匪,你家裡麪人知道這事,是不是挺爲你自豪?”
“我不想的!”
好半天后,藍迷彩服嘟噥道。
“只要你能讓我平安離開,我不會追究你們綁架我的事,保全你的名聲,之後,還會給你酬勞,許春梅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你自己考慮。”
顧傾城言簡意賅地道。
藍迷彩服似乎陷入了深思,好半天沒有說話。
顧傾城也不着急,知道對方正在權衡利弊,她可以給那人一點時間。
剛纔同意轉讓一半股權,不過是顧傾城的緩兵之計,就算許春梅肯就此退讓,顧傾城也不願意,讓這種唯利是圖,做事險惡的人得逞。
土瓦房的門這時被人推開,許春梅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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