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
一縷初升的陽光,穿透粉色的紗簾,和海風一起,照向了一個還在牀上沉睡的女人。
女人這時慢慢地睜開眼,愣了幾秒,便翻了個身,失神地望了天花板好一會,隨後才坐了起來。
將被丟在地上的睡衣拾起,淡雅將它穿在身上,以遮住身上的青紫痕跡。
淡雅往旁邊看了看,昨晚睡在那兒的男人已經不在,這讓淡雅鬆了口氣。
使勁地撫了撫自己的臉,淡雅望向不遠處的窗外,她已經被困在這裡四天,的確如薄情所說,就像坐牢一般,似乎就連呼吸都是件奢侈的事。
“小姐,您醒了?”
門從外面被打開,別墅唯一的女傭阿白沒有敲門,便走了進來。
這間別墅裡,平常並沒有什麼人,薄情的那些手下,似乎很少被允許進來,只有這個阿白,進出自由,甚至不用敲門。
淡雅看得出來,這個女傭並非普通的僕人,身懷絕跡,與其說她是女傭,或者說是看守更貼切。
淡雅擡起頭,面無表情地問道:“我要的避孕藥拿來了沒有?”
雖然被困在這裡,淡雅並不打算坐以待斃,更不會就此任人予取予求。
女傭爲難地笑了笑:“小姐,我問過先生,他說,誰都不許給您拿那種藥。”
既然人家給出答案,淡雅沒有再繼續,掀開被子便要下牀。
或許是動作大了點,淡雅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下的總不能痊癒的傷,如連根拔起,她忍了半天,纔沒有叫出來。
“小姐,先生讓我跟您說,他在書房有點事,就來替您上藥。”
女傭瞧出淡雅有些不對,馬上過來要扶她。
淡雅氣得咬緊了牙,惱怒地甩開女傭:“上什麼藥!”
說着,便直接進了旁邊的浴室。
別墅的書房裡,薄情接到內線電話,阿白彙報,淡雅自己一個人出了別墅,又是往沙灘那邊走了。
薄情笑了一聲:“讓人遠遠看着就行,不用靠近,惹急了她,又得給我臉色看。”
掛斷了電話,薄情從書桌後站起,到屋角的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爲自己倒了半杯,隨後站到了書房空前,眺望着下面的沙灘。
他這個書房視野很好,能看到大半個島嶼,當然,包括不遠處的那個白色沙灘。
當初買下這個島,就因爲那沙灘,像極了兩人情濃之時,淡雅描述的心中嚮往的所在,如今她終於來到了這裡,可是薄情心裡,卻沒有建起這個小島時憧憬的幸福,反而有些似有似無的悵然。
喝了一口紅酒,薄情隔着窗,定定地看着那個腳步顯得有些蹣跚的影子。
五年過去了,淡雅還是那麼瘦弱,薄情記得,自己曾跟她開玩笑,要傾家蕩產,把淡雅養成個小胖子。
然而,到底只是玩笑,那個女人,永遠跟自己不同調,永遠要對着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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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根本想不到,這個身體裡面蘊藏着不可思議力量的女人,牢牢地吸引住他的目光,經年不忘,就象是中了邪。
此時的淡雅,身上穿着一條淺色長裙,那麼優雅,卻又充滿魅惑,讓人的目光無法挪開。
薄情不自覺地笑了一聲,他絕對是瘋了,居然因爲一個女人,甘願冒着被人幹掉的風險,籌劃了一個月跑到東城,只爲了將她搶到身邊。
蜇伏這麼多年後,他的隱忍,被一個女人……徹底地被摧毀。
可薄情還真不後悔,誰教這個女人,讓他愛得死去活來,不能自拔。
他甚至到現在還記得,第一回見到淡雅,她一無畏懼地上前,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普通人。
他薄情怎麼可能是普通人,連霍長卿都不敢小覷的悍匪,人人懼怕,唯有淡雅,神情自若地望着他,一雙晶亮的眸子像一片無盡的大海,讓薄情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情根深種。
所以這個女人呀,纔是個狠角色,心裡算計着,把人迷得要死要活,目的只是要了你的命。有時候,淡雅比他薄情還狠。
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薄情放下杯子,嗤笑一聲,轉身出了書房,來到了別墅外。
……
雖然有溫暖的陽光拂在身上,淡雅卻依舊覺得好冷,地獄這地方,怎麼可能不冷。
有細小的波浪慢慢地朝着淡雅涌過來,隨即心有餘而力不足地,半道又退了回去。
淡雅赤着腳,乾脆往前走了幾步,等候着波浪,拂上自己的腳面,想感受海水的輕拂,至少讓她明白,自己還活着。
好幾天了,每每只有這種獨處的時候,纔是淡雅心裡最平靜的一刻。
有人從後面抱住了淡雅的腰。
“寶貝,一個人玩得很開心?”
薄情笑問。
淡雅身體明顯變得有些僵硬,冷冷地道:“放開!”
薄情手臂漸漸地收緊,卻依舊笑着道:“不放,我說過,一輩子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熬着吧,看誰先死。”
愣了片刻後,淡雅咬牙切齒地道。
“詛咒誰呢,我可是準備跟你白頭偕老的,”
薄情還是鬆了鬆手臂,卻依舊將胸膛貼在淡雅的後背上,故作溫柔地問:“下面還疼嗎?”
“可以了,薄情,羞辱我就讓你這麼開心?”
淡雅終於沒有忍住惱怒。
“什麼叫羞辱,那不是我愛你太深了嗎,如果不喜歡,你可以說呀,你又不說,我已經你喜歡的我勇猛。”
薄情回得厚顏無恥。
“我累了,想回去!”
淡雅長吐了一口氣,覺得剛剛那一點好心情,就此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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