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突然笑出來:“瞧你這樣子,別是盼着我死在外頭不回來了吧,真是最毒婦人心!”
淡雅猛地擡眼看了看薄情,實在沒想到,他竟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薄情這時倒伸了個懶腰:“現在我金盆洗手,咱倆後半輩子就捆一塊了,回頭你再給我生個兒子,我也沒什麼好拼的,就圍着老婆孩子,過安穩小日子。”
薄情說着,居然自己笑起來,顯然還挺得意,隨後拿手指敲了敲桌面:“怎麼不聽話,趕緊收拾東西,我今天跑來跑去,都累死了,就想回家吃一頓,然後抱着你好好睡一覺。”
淡雅倒是擡起頭來,卻並不是理會薄情的催促,猶豫地看了看鍋,實在是胃口不錯,剛纔那一碗有些意猶未盡,淡雅還想往自己空了的碗裡添一些粥。
“別喝了,沒滋沒味的,你這是打算出家當尼姑怎麼着?”
對於淡雅將他的話當耳旁風,薄情很覺得面子過不去,少不了找個茬譏諷一下,以示自己的存在。
慢條斯理的,終於將自己碗裡的粥喝完,淡雅總算看向薄情,開了口:“既然你有自己的家了,就請便吧!”
“請便?”
薄情鄙夷地哼了一聲:“什麼意思,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可是要帶你一起走的!”
“沒必要,這纔是我的家,只有這裡。”
淡雅站起身,端起粥鍋和碗筷,轉身進了廚房。
打開洗碗槽的水龍頭,淡雅在“嘩嘩”的水聲中,低頭洗起碗來。
“看你的打算,想讓我把你抱出這別墅?”
薄情直接跟了進來,在淡雅身後威脅道。
淡雅當作什麼都沒聽見,似乎全副注意力,只在自己手裡洗着的碗上。
薄情冷笑了一聲:“要麼現在就跟我走,要麼,我立刻帶你回小島,你自己二選一。”
淡雅已經關上了水龍頭,將碗筷放進消毒碗櫃,隨後又拿過抹布,擦起了料理臺,完全沒聽進去薄情的話。
“你tm沒長耳朵?”
薄情這下真是急了。
淡雅好半天后纔有了迴應,卻依然是那句:“我說過,這是我的家,哪裡都不會去的。”
說話間,淡雅已經收拾好料理臺,準備出去了。
薄情到底並沒有如他剛纔宣示的一樣,動手要將淡雅抱走,陰沉着臉站在旁邊,目光一直隨着淡雅轉來轉去。
直到淡雅踏出廚房,已經走到餐廳了,薄情突然吼了一聲:“我一早上出門,爲了能趕回來,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你現在給我做!”
“鍋裡有粥,而且還熱着。”
淡雅回了回頭。
“你覺得我是吃素的?”
薄情扯了扯嘴角,冷笑出來。
淡雅明白,薄情沒有再堅持帶她走,已經算是讓了步,不過這人一向愛死了面子,這種時候,到底還要找補一下,看來,她也得退一步。
見淡雅停住腳步,薄情眉心揚了揚,大聲嚷嚷起來:“煎牛排,快點,把我餓死,你是打算改嫁?”
一分鐘後,淡雅終於轉回了廚房,認命地打開冰箱,準備爲薄清做什麼牛排了。
好不容易翻找到食材,淡雅在心裡直嘆氣,這一頓牛排做好,只怕也要過了午夜,她明天還有早戲,這樣下去,今晚肯定沒得睡了,然而,就算心裡不樂意,還是得熬着頭皮做下去。
“快點,磨蹭什麼!”
薄情還在旁邊催着。
淡雅拿過一條圍裙繫上,開始沖洗牛肉。
薄情也不閒着,走到餐廳酒櫃裡,找出一瓶紅酒,倒進高腳杯,然後一邊搖着杯子醒酒,一邊靠到廚房門邊,閒閒地欣賞着正在料理臺前忙碌的淡雅的倩影。
“你看你,瘦成一把骨頭,回頭你陪我一塊吃一點,我喜歡女人胖了點,抱在懷裡肉乎乎得,纔有興致。”
薄情又開始拿話撩淡雅。
淡雅這時正拿着小錘敲着牛排,也沒去搭理薄情。
薄情卻還在那喋喋不休:“我說你吧,光我疼你夠什麼用,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
話說到一半,薄情卻停住,目光望向正放下小錘,甩着右邊手臂的淡雅,敏感地覺出了不對。
“你手臂怎麼了?”
薄情問了一句。
淡雅隨口回道:“沒什麼,就是累了。”
當然不是因爲累,畢竟白天摔到了,到現在還沒緩過勁,這會又要花力氣敲牛排,雖然只幾下,淡雅到底有些撐不住。
而這時,薄情已經上前,將酒杯放下,直接扯住淡雅的右臂,將她的袖子往上一翻。
“說,是不是今天有人欺負你了?”
薄情大喝一聲。
淡雅抽出手臂,白了薄情一眼:“跟你沒關係。”
“你不說?”
薄情危險地眯了眯冷眸:“可以,我現在就打顧傾城的電話,她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事就算在她頭上,你看我怎麼跟顧傾城算賬,反正那兩口子,我早就想教訓了!”
正在繼續敲着牛肉的淡雅直接扔掉了小錘:“你這人沒事找事,你敢找傾城的麻煩,我跟你沒完,我的事,你以後不許管!”
“不找顧傾城也行,你說說,到底這傷被哪個混蛋打的。”
薄情擰着眉頭,一副追根問底的表情。
“你沒長眼,我這是摔傷,站位不小心,自己弄的,你是不是準備打我?”
淡雅反脣相譏。
薄情一下子噎住,隨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自己摔的也不行,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沒我同意,不能有一點傷。”
淡雅差一點氣得笑起來,乾脆瞪着薄情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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