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哎,不就演個戲,至於這樣嗎?”
薄情坐在淡雅對面,用桌子上的水果刀削着蘋果,故意不耐煩地道:“女人就是麻煩!”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會。”
淡雅將頭轉到了另一邊,她不想讓面前這人看到,自己此時心中被勾起的痛。
淡雅並不是矯情,剛纔那個場景,讓她猛地想起了父母當年的慘死,那沖天的火光,似乎就是當日那場大火,熊熊地燒在了她心裡,灼得淡雅的心,快要化爲灰燼。
薄情將削好的蘋果遞到淡雅面前,將水果刀往桌上一扔,刻意放軟了身段,哄道:“行,算我說錯了,先不哭了,吃個蘋果?”
沒想到,這麼一句溫柔的話,卻讓淡雅控制不住大吼起來:“別讓我再看到你,行嗎?我爸媽死了,被你一把火給燒死了,你怎麼好意思還在這裡假惺惺地認什麼錯?!”
薄情:“……”
淡雅深吸了一口氣,用淚眼盯着薄情:“你跟我說實話,當初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們跟你有什麼仇怨?”
薄情眼神複雜地看向淡雅,好一會後,竟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淡雅半天沒有說話,只是一眼不眨地瞪着薄情。
“你這人就是沒勁,老想着以前那些有的沒的,咱們現在不是挺好。”
在這種氣氛下,薄情居然很不識相地調侃了一句。
望着眼前這個男人那全無所謂的笑容,淡雅的心快要疼死,這一刻,她彷彿看到了,爸爸和媽媽在火海中掙扎的樣子,一個倒下,另一個也倒在了地上……
淡雅心裡頭那把灼着的火,漸漸地壓抑不住了,她幾乎在突然間失去理智,腦海中有個聲音在告訴淡雅:“這個男人太該死了,快拿刀殺了他,讓那個可惡的笑容,永遠地消失……”
那把水果刀的刀柄,此刻被抓在了淡雅的手裡,而鋒利的刀尖,已經戳進薄情的胸口,可以看到,雖然淡雅並沒有用多少力氣,鮮血已經噴涌而出。
淡雅猛地愣住,整個人如僵住一般,卻忘了,將握在刀柄上手收回去。
薄情卻還在笑着,低頭看看那把刀,皺了皺眉頭道:“吃錯什麼藥了,想要我死?”
淡雅:“……”
“你確定要我死?”
“爲什麼不躲?”
淡雅莫名地問了一句。
“有什麼好躲的,”
薄情忽然伸出大掌,抓住淡雅放在刀柄上的手:“既然是你的願望,我滿足你就是。”
話音剛落,在淡雅驚訝的目光中,那把本來插得並不深的刀,被薄情一用力,又往他胸口裡戳進幾分。
薄情到底疼得臉上失了色,口中卻還問:“寶貝,如你所願了吧?”
淡雅驚住了,下意識想掙脫還在拉着她的薄情的手,她根本想不到,薄情竟會做也這樣的動作。
終於薄情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人卻還保持着清醒,衝着淡雅一直在笑。
淡雅本能地將刀拔了出來,心口在狂跳,看着已經自己手上的刀,三秒鐘之後,猛地拍着車窗,瘋了一般地大叫起來:“救人,救人啊!”
立刻從外面衝進來,是薄情的手下。
小吳第一個上車,看到薄情歪在沙發上,微闔着雙眼,胸口位置汩汩地冒着熱血,嚇了一大跳。
再然後,小吳注意到淡雅坐在薄情對面,臉色煞白,手上拿着把沾了血的水果刀。
愣了好一會後,小吳上前問:“薄先生,您怎麼樣?”
“廢什麼話,送我去……醫院!”
薄情脣上已經沒什麼血色,努力地睜了睜眼,硬撐着道。
“是……淡小姐?”
小吳慌張地問。
“這件事和誰都沒關係,給我閉嘴,回頭有人問起來,就說老子自己想不開!”
薄情說完這一句,大聲地咳了起來,眼見着鮮血不停地往外涌。
“是、是……”
小吳驚慌地迴應,便準備打救護車。
有人在旁邊提醒:“吳哥,等不及了,就用這車送吧!”
小吳“哦”了一聲,吼道:“司機呢!”
一片慌亂中,淡雅就一直呆呆地看着薄情,心裡已經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剛纔做了什麼,只覺得全身發冷。
“淡雅,你爸媽出事……我當時並不知道,更……更沒有下令,讓人害……死他們。”
薄情似乎用盡最後的力量,說完了這一句,然後便徹底地昏了過去。
小吳急得大叫:“薄先生、薄先生!”
淡雅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耳邊循環着薄情的那一句——“我沒有下令,讓人害……死他們”。
房車的司機被人叫上車,幾名薄情的手下,將過來看熱鬧的人轟到了兩邊,車隨即發動了起來。
小吳帶着幾個人,已經將薄情放到旁邊的小牀上,按照120電話裡面的人囑咐,從房車裡找出藥箱,撕開薄情上衣,試圖給他止血。
淡雅似乎失去了感知能力,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手上拿着那把水果刀。
淡雅不清楚車什麼時候到的醫院,只記得,最後是小吳丟到她手上的刀,幾乎將她背下的房車。
而此時,薄情已經被早等在外面的醫護人員擡到擔架車上,然後給推進了急救室裡。
“淡小姐,薄先生剛纔下了車,還喊您的名字,您就在這陪着吧!”
小吳硬是將淡雅帶到了手術室外,半請求半強迫地,把她摁到走廊一條長椅上。
之後的手術,竟持續了好長時候,淡雅神情呆滯地坐在那兒,面無表情卻滿面通紅。
不少從旁邊經過的人,都忍不住看還是一身民國戲裝的淡雅,少不了議論幾句,結果小吳幾個一瞪眼,立刻把人嚇得躲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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