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有了誤解,爲什麼老覺得,你現在一看到我,就非常……緊張。”
霍長卿微微地彎下腰,臉靠着秦瑟很近,鼻尖幾乎碰觸到了一起。
“沒……緊張。”
本來秦瑟還打算堅持一會,卻終於沒法抵禦住霍長卿簡直無往不利的氣場,本能地要往後躲一躲,卻被身後的窗戶擋住退路。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霍長卿兩眼灼灼地盯了秦瑟許久,隨之,便嘆了一聲:“顧傾城是我見過最聰明……也最有膽量的女人,單純美麗的外表下,她可以把我算計得團團轉,卻又讓我毫無招架之地,只能聽之任之。”
秦瑟吃驚地看向霍長卿,似乎他口中的霍太太還是一位個角色,以至於連他都得認輸,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在抱怨。
“真想不起來了?”
霍長卿眼睛閃了閃,兩臂一伸,等於將秦瑟環在了懷中,再挨近一點,就要抱住了。
秦瑟眨了眨眼睛,她只想逃開,行不行啊!
“很多年前,你突然離開了我的生活,”
霍長卿並沒有繼續下去,反而放下了手臂,隨即越過秦瑟,望向她身後的窗外,似乎陷入了回憶:“你走了,我的生活從此陷入了昏暗,我不想就此沉淪,卻無能爲力,我曾經那麼驕傲,以爲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卻終究發現,我的一切,早已掌控在你手裡,傾城,沒有了你,我事業再成功,也是個失敗的人。” шωш •Tтkan •C〇
人家都說了這麼久,秦瑟自覺總得有些迴應,張了張嘴,纔想出一句:“那個……我很遺憾。”
霍長卿目光又落回到了秦瑟臉上,突然間笑了起來,再然後,冷不丁地用手背在秦瑟的臉頰上摩挲了一下。
秦瑟完全沒有思想準備,本能地閉了閉眼睛。
“有什麼好遺憾,你回來了,我等着繼續被你掌控。”
霍長卿的脣角彎了起來。
秦瑟到底撐不住了:“霍先生,現在說什麼都爲時尚早,畢竟dna檢測結果還沒出來,不如再等一等,再下定論?”
“那個檢測結果不過是爲了給你看的,你是不是我太太,我說了算數,你說我等什麼?”
霍長卿伸手,似乎又想摸摸秦瑟的頭髮,這下秦瑟有了防備,趕緊將腦袋往旁邊一歪。
霍長卿的手一空,便頓住了。
望着霍長卿沉下來的表情,秦瑟莫名地緊張起來,忍不住跟他解釋:“不好意思,我……”
想了半天,秦瑟又不知道該跟人解釋什麼,心裡一着急,不知不覺間,雙頰緋紅了起來。
注視了秦瑟好一會,霍長卿臉色像是緩和下來,在那喃喃自語:“真是奇怪,傾城居然會臉紅。”
秦瑟很想跟霍長卿重申一下,她未必就是顧傾城,秦瑟不聰明,也沒有膽量,更不會把人耍得團團轉,那位霍太太根本和自己是不一樣的人。
不過,想歸想,秦瑟還真不敢說什麼,站在霍長卿面前,秦瑟只覺得緊張得要死,想當初,威廉帶她去見國王夫婦,受到不少冷遇,她也沒有這麼緊張過,只能說,霍長卿這人不同凡響。
“想知道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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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嗎?”
霍長卿低頭問道。
秦瑟幾乎是下意識搖搖頭,她不想聽什麼從前,只想趕快離開這間臥室,不要被迫和麪前這個人捱得那麼近。
霍長卿:“……”
沒想到,霍長卿一不說話,秦瑟就更緊張,再加上那近在咫尺的如炬目光,秦瑟到最後,心虛地點了點頭。
現在秦瑟對霍長卿已經有一個基本的定調,這位**oss不能輕易得罪,否則人家用目光就能消滅你,就算怕得要死,就算只想從這人跟前逃跑,秦瑟也只能選擇就範。
終於,霍長卿滿意地笑了,大掌在秦瑟的頭髮上撫了一下。
秦瑟從頭到腳僵了片刻,這時居然傻傻地盯向了霍長卿。
“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帶了一副醜得嚇人的黑框眼鏡,故意讓自己顯得平淡無奇,”
霍長卿一轉身,靠到了窗框上,和秦瑟並排而立:“奇怪的是,我那時候就注意到你,甚至……產生了好奇。”
秦瑟低下頭,心裡腹誹,霍長卿當年注意到的是顧傾城,不是她好不好。
今天秦瑟遇到那麼多人,不斷地提醒她就是顧傾城,幾乎秦瑟都快要相信了,結果,等站到霍長卿面前,秦瑟立刻在心裡否認,自己怎麼可能是霍長卿的太太。
秦瑟實在無法想象,曾經和這樣一個……能讓人緊張得要尖叫的男人一起生活過,這也太考驗人的心臟了。
奇怪的是,明明威廉也是氣場強大,秦瑟和他在一起,卻覺得安心自在,或者是,王子比東城首富更接地氣?
想到這裡,秦瑟不由自主地擡眼看了看霍長卿,忍不住疑惑,當年的那位霍太太如何忍受得了這樣的丈夫,日子過得累不累。
“在想什麼?”
霍長卿一臉好笑地看着秦瑟。
秦瑟好半天才知道搖了搖頭,臉上硬是擠出笑容:“霍先生,要不,我們出去吧?”
霍長卿往門口看了看,神情嚴肅地道:“夫妻重逢,在一塊親熱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如果我們這麼下樓,讓人怎麼看我,尤其薄情那小子,一向口無遮攔,說不定當着所有人的面,質疑我是不是不行了。”
就這一句,便讓秦瑟滿臉通紅,萬萬沒想到,霍長卿居然趁機調戲了她一回。
秦瑟的表情,讓霍長卿眼睛閃了閃,嘀咕道:“以前也沒看過你這麼害羞,難道是我以前誤會了自己的太太?”
秦瑟突然之間咳了出來,她自知無路可退,很顯然,霍長卿完全認定了,她就是顧傾城,真是要命啊!
“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霍長卿側過頭看向秦瑟。
秦瑟無奈地搖了搖頭。
“想聽以前的事嗎?”
霍長卿問道。
秦瑟看向霍長卿,知道自己不能說不想,只得點頭。
霍長卿擡頭望了望天花板:“當年我們認識不久就結了婚,我是因爲需要一位太太,而你是因爲需要……錢。”
秦瑟看了眼霍長卿這樣的表述真夠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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