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喬晚瞥了眼張騫遞過來的酒,剛喝下,她的手機就響了。
酒吧吵,她不得不去洗手間接。
電話是鄭鳳萍打的,她一接聽,那邊鄭鳳萍冷槍冷調的不悅聲音就傳了過來。
“唐喬晚,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打你電話還半天不接,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嬸?你那邊怎麼那麼吵?你又在什麼地方鬼混?”
“有事嗎?”唐喬晚的聲音很平淡,對於嬸孃的冷槍冷調,冷言冷語,她早已習慣了。
從她的爸爸唐建天去世後,她就寄居在她叔叔唐建榮的家裡。
在唐家,鄭鳳萍沒少對她冷嘲熱諷,沒少給她臉色看。
而她的叔叔唐建榮,在她爸爸去世後,就以她未成年爲名接手了她爸爸的公司唐氏,如今,唐氏的股份已經被他轉到了他的名下。
她不得不寄人籬下。
她需要他們的資助才能完成學業,而且,她的外婆還在療養院,後期的治療費用需要好幾十萬,她沒有辦法離開。
她就讀於星大傳媒學院,馬上就畢業了。
畢業後她就可以好好工作,賺錢來爲她的外婆治病,徹底的脫離唐家。
“唐喬晚,你那是什麼語氣什麼態度?你別忘了,你爸死的早,你那個不要臉的媽跟人跑了,要不是我跟你叔叔賞你一口飯吃,你早就餓死街頭了,還有你那個躺在療養院跟活死人一樣的外婆,是誰給的醫藥費?還有……”鄭鳳萍語帶譏諷的又開始數罵起來。
這些話鄭鳳萍已經說過n多次了,唐喬晚早已聽的耳朵起繭了,但她從沒回過嘴。
經過幾年的磨練,她的忍耐力好的出人意料。
她將手機拿離了耳邊,完全沒有心思去聽鄭鳳萍的數罵,因爲此刻她感覺到頭暈目眩,身子開始發熱和難受起來。
這種難受的感覺非常陌生,體內如蟲蟻嘶咬一般,小腹處更像是有一把火在那裡燃燒。
剛進洗手間時,她就感覺到了身子有些不對勁,這會那種難受越發強烈了。
“馬上回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那邊鄭鳳萍數罵完扔下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唐喬晚收起手機,用冷水拍了拍臉,站在盥洗臺前的她擡頭看向鏡中的自己時,微微一愣。
她原本白皙的臉蛋此刻紅的滴血,桃粉色的脣瓣也如火紅的玫瑰花般豔麗無比。
她是怎麼了?
爲什麼她的臉這麼紅,身體這麼熱,這麼難受?
倏爾,她眸光一閃,想到張騫遞給她的那杯酒,立即明白過來,她被下藥了。
而那個人一定是張騫。
只是她想不明白張騫爲什麼要那樣做,他們是同學,而且並沒有任何的過節。
身體越來越難受,唐喬晚背靠在了牆上,藉由背後瓷片的冰冷才刺激她保持理智。
可她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必須先離開這裡。
再次用冷水洗了洗臉,努力保持着清醒,她才拉開洗手間的門走出去。
因爲頭昏眼花,沒走幾步,她就撞上了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
男人扯着嗓子罵道:“誰他媽走路不長眼睛。”
聽到罵聲,唐喬晚擡頭看向了對方,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有着大啤酒肚,西裝革履的,像是個老闆級的人物。
畢竟是自己先撞到了人,唐喬晚看着他道歉,“不好意思。”
中年男人本來還想罵人,但見唐喬晚臉色紅潤,五官精緻好看,容顏俏麗透着清嫩,尤其是那雙淺棕色的杏眸盡顯媚態,尤爲迷人,他立即變了個樣。
中年男人臉上堆滿了污邪而興奮的笑容,兩眼放光,“喲!小妞長的不錯啊!來,讓叔叔親一個。”
中年男人醉醺醺的說着,就撲向了唐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