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步入八月底,這一陣子,御福樓的生意比起以前,已經有了一落千丈之感,隨着餐飲業的發展,位於臨海城市的東江,也逐漸的要掀起一股海鮮風暴,使得一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中型餐飲,也深受其擾。
任何行業都是如此,你不進步,就只能逐漸的被淘汰,隨着海鮮市場的進一步擴大,以及一些以海鮮爲主打的餐廳逐漸的涌起,人們對於海鮮的追求,也形成了一股勢不可擋的趨勢。
御福樓在沉寂了半月之後,在準備充分之後,保持原有的在品水準的基礎上,增添了以水煮魚作爲主打的海鮮菜品,以求能夠在中餐傳統菜式步入低迷的趨勢下,保證御福樓的盈利。
清晨的曙光照耀在御福樓明亮的玻璃上,反射着耀眼的光,外部經過簡單的裝修之後,也有了新的面貌,一排排喜慶的紅燈籠掛在巨型燈箱的下方兩側,就連那青銅牌匾,都被仔仔細細的擦的乾乾淨淨,大門兩側,不知何時安裝的霓虹燈走字牌匾,其上不斷的遊走着最新推出的經典菜式,以及招牌水煮魚和一些貝類的特價菜。
透過巨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其內的服務員也都換上了嶄新的工作服,一派煥然一新的景象。
而在外面煥然一新之間,御福樓廚房內,準備了一早上的廚師們也都暫停了手裡的工作,此刻在休息區域前站定,王銘也在其中,目光帶着一絲無奈的望向站在衆人身前的廚師長李龍。
“今天開始換新菜,這一次的換菜,在保持原有的傳統菜餚的基礎上,增加了以水煮魚爲招牌的海鮮菜品,這一陣子,店裡生意的下滑,瑜總雖然不說,可作爲御福樓的廚師,作爲中型餐飲的領頭羊之一,我們不能放任御福樓的牌子倒下去。”
“廚房裡有不少跟隨我多年的老人,也有新人的加入,我希望大家能夠齊心協力,將御福樓應有的客源拉回來,再創一個巔峰十年,這一陣子的磨合,很多海鮮菜品你們也都有介入,接下來,我希望大家在對工作的認真上,更投入一些,爭取做到以店爲家。”
“多的話,我也不說了,總之,一句老話,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我相信,我們跟着餐飲的前沿行走下去,一定能夠再度的創造一個輝煌。”
李龍面色凝重,對着身前的衆人開口說道,而隨着他的聲音落下,廚房內的衆人,面色也都涌現出一股凝重。
“散會吧,希望大家能夠恪盡職守,努力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我相信,只要用心,只要認真,只要努力,你們都能夠做得到。”
看着衆人的臉龐上都浮現出認真嚴肅的表情,李龍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口繼續說道之後,人羣逐漸的散開,各自對着自己的崗位緩緩行去。
不得不說,在兩千年的時候,這一種營銷手法還是比較受衆,外加新鮮的海鮮也有折扣,當天中午,御福樓就迎來了許久沒有過的火爆,雖然依舊比不上以前,可卻創造了這半月低迷狀態下的新高。
王銘雖然在七火的位置,可除了素菜和家常菜的製作,新添加的海鮮菜餚,也有一部分經由他這裡烹飪出來,站在炒鍋旁,望着鍋內清水中的蟶子,王銘伸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側身望向身後不遠處的調理臺,其上密密麻麻白案,擺滿墩上切配好的菜品,使得王銘不由的撇了撇嘴。
“還是底子厚啊,就這麼簡單的營銷手段一出來,加上一些當下逐漸熱門的海鮮菜餚,這生意就有有了回暖的跡象。”
收回目光,王銘將鍋內的蟶子倒了出來,用清水沖洗乾淨之後,將作爲輔料的香芹抓過來倒入一旁的漏勺內,鍋內注入食用油,燒至七成熱的時候,香芹被熱油輕輕的燙了一下,接着拿了出來放在一旁。
“怎麼吃?”
王銘回頭望向鍾歌,開口問道時,鍾歌快速的翻看了一下單子,接着,大聲的開口回答道。
“香辣炒。”
鍾歌的聲音落下,王銘鍋內注入底油,曬乾的朝天椒段入鍋,與蔥姜米爆香,加入辣妹子,少許的紅油豆瓣進行煸炒,接着放入料酒,以及少許的白糖攪拌均勻,將蟶子以及輔料香芹,翻炒之後,淋入紅油出鍋裝盤。
辣炒蟶子出鍋,顏色紅亮,擴散着一股股香味瀰漫,使得鍾歌深深的嗅了一口,對着王銘豎了豎大拇指,這纔將其端起來,對着傳菜口的方向快速行去。
廚房內再度的顯現出熱火朝天的景象,不得不說,人們追逐餐飲潮流的步伐很可怕,以往的傳統菜和家常菜售賣的並不多,大多數的食客,都是以海鮮爲主,配備一些簡單的素菜,而作爲主打的水煮魚,卻鮮有食客點單,這一點,不光頭火上的李龍有些疑惑,即便是王銘自己,心裡也都有了一絲茫然。
時間緩緩而過,伴隨着高峰期的來臨,廚房內海鮮的菜餚下單更多,放眼望去,龐大的調理臺上,擺放着各種各樣的海鮮產物,螞蛤,海蟶子,海腸,海螺,扇貝...
各種海鮮貝類的菜餚,就幾乎佔據了點菜量的百分十七十以上,使得王銘都不禁爲之咋舌,與此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更爲的快了一些。
然而海鮮的銷量雖然驚人,可作爲招牌的水煮魚,卻依舊一份也沒有賣出去,廚房內的水臺處,準備的數十條活蹦亂跳的草魚在池子內不斷的翻騰,濺起朵朵水花,似是在提醒着它們的存在。
此刻隨着調理臺上的菜越堆越多,墩上的幾人,也都將動作放緩了下來,望着調理臺上堆積的菜品,不由的鬆了口氣。
而一旁的王文東,則是將菜單一一的對比了下,於眉頭微微皺起間,嘴角掀起一抹莫名的弧度,而一旁手中動作停緩下來墩上的幾人,望着王文東莫名的表情,不由的湊了過來。
“怎麼了老大,落下菜了麼?我記得只要是經過我手裡的單子,都應該沒啥問題啊,我都做了標記的,就算是換了新菜,也應該沒落下吧。”
墩上過菜的二墩三墩兩人,也都如此,圍攏上來之時,二墩開口問道。
二墩的聲音落下,一旁的三墩也是撓了撓頭,眉頭皺起時,剛剛是要開口說話,王文東臉龐上的笑容,卻更爲的濃郁起來,與此同時,他也是輕笑出聲。
“你們兩個中午過菜的時候,有幾條水煮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