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福樓前方左側,王銘站在馬路便道旁邊,從車上下來之後,耳旁傳來的聲響,頓時使得他的腳步爲之一頓。
“是啊,我也聽說了,據說是這一屆東江市廚藝大比拼的總冠軍,開設的美食比拼擂臺賽,贏了他有一萬塊的獎金呢。”
“你們說的是王銘吧?以前在這上班的,不過現在好像已經不幹了,沒想到啊,一直都沒有聽過名字的一個人,卻突然代表御福樓參加這種比賽,而且還拿了總冠軍,也使得現在的御福樓都水漲船高了,據說,這一次餐飲店面的等級評比,御福樓可能要升級呢,而這一切,都是那個叫王銘的廚師帶來的,厲害啊。”
“是啊,太了不起了,不過這次這個擂臺賽有點意思,這個王銘是要做啥?樹大招風啊,這時候還不低調一些,居然主動出來打擂臺,這樣一來,很多沒資格參加比賽的廚師,應該都會去挑戰吧,畢竟要是能贏了王銘,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藉助着王銘的名氣水漲船高,有這種想法的廚師,一定不在少數。”
早餐攤子旁邊,幾人眉飛色舞的議論着這件事情,殊不知整件事情的主人公就在不遠處聽着,而在幾人依舊還在津津樂道之時,處於便道上的王銘則是微微一笑,接着摸了摸鼻子,對着御福樓的大門處緩緩行去。
當王銘走入御福樓內之時,空曠的大廳之中一個人也沒有,看門的大爺在規定的時間內將大門打開之後,便在後院開始點燃鍋爐,目光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王銘心頭髮出感慨,接着,在大廳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我跟你說,終於熬到發工資了,中午就給王銘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們。”
遠遠的鐘歌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王銘目光望向窗外,沒有看到兩人的身影,明顯已經到了外面臺階的位置。
“老實說,我還是有點心慌,你說萬一我們辭了,那邊也做不好,到時候多尷尬,你又不是沒去,那邊高檔菜多一些,要是搞砸了,多少也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你說呢。”
王銘嘴角掀起一抹笑容,接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望着剛剛進入大門的兩人,輕輕的搓了搓手掌。
“還高檔菜,你三胖在御福樓做了這麼久,一點自信都沒有呢?還會搞砸了,你這是要有多笨?告訴你們兩個,別有壓力,蟹天蟹地就是咱們大本營的第一站,只要用心去做,沒什麼做不到的。”
王銘笑着開口說道,隨着他的聲音落下,鍾歌與三胖兩人腳下的步子都快了一些。
“還是這傢伙夠意思,知道今天我們要過去,直接一大早就跑來等着了。”
鍾歌笑眯眯的開口說道,而一旁的三胖則是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信心我是有的,剛剛開玩笑,嘿嘿,咱的手藝也不賴好吧,你走以後,論刀功什麼的,我在御福樓說第二,誰敢說他第一?”
三胖撓了撓頭,目光瞥向一旁的鐘歌,有些挑釁的開口說道,而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鍾歌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
“不要臉,這種話你都好意思說得出口。”
而在兩人對掐中,王銘也是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目光望着一旁臉色有些不大自然的三胖,旋即笑着搖了搖頭。
“你跟鍾歌呆的時間太久了,這一套吹牛的本事倒是越來越爐火純青。”
王銘笑着說道,一旁的鐘歌也是點了點頭,開口附和。
“就是,這一套吹牛的…”
“我呸,怎麼是跟我學的?哥可是有真才實學的人好吧。”
看着兩人鬥嘴,可其中的感情卻很深厚,王銘拿這兩個活寶也沒辦法,這兩個傢伙,幾乎只要見到自己就會開始鬥嘴。
“對了王銘,我看電視,美食頻道插播的那個擂臺賽,不會是真的吧?”
鍾歌率先的反應過來,想着昨天晚上電視上看到的那個插播的廣告,對着王銘開口問道。
“恩。”
王銘點了點頭,於海的方法不失爲一個好辦法,以這種方式進行人員的挑選,除了能夠招來有真才實學的員工之外,還能夠見到一些不一樣的操作方式,這對於王銘來說,也算得上一件好事,而且,想要贏他的話,可不單單只是有想法就能夠實現的。
而最重要的,則是通過這種借力的方式,使得蟹天蟹地的名氣被廣大的食客所知曉,廚藝大比拼總冠軍的帶來的一系列好處,可不能這麼白白的浪費掉,王銘相信,只要運用得當,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好處,將遠遠的超出預料之中的弊端。
“瘋了吧?剛剛有些小成就,就這麼期待被人打壓啊,而且,說不定到時候一些三四十歲的廚師都會來挑戰,東江可大着呢,你這樣子,無疑會觸動很多人的底線,畢竟大家都混跡在這個大圈子之內,心高氣傲的廚師也大有人在,肯定會有很多不服氣的,到時候你的麻煩就多了。”
看着王銘點頭,三胖臉上佈滿着濃郁的驚訝之色,對着王銘開口分析道,而隨着他的聲音落下,一旁的鐘歌也是帶着不解的頻頻點頭,顯然對於三胖所說的觀點非常認同。
“沒想到啊,你這個榆木腦袋還能開竅?雖然知道你笨,可這一次說的卻頭頭是道的,這一點,肯定是跟我在一起時間長了,耳濡目染的對吧?”
衝着三胖豎了豎大拇指,鍾歌依舊有些自戀的給自己臉上貼金,而一旁的三胖則是送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一直很聰明的啊,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不應該啊。”
三胖眉頭輕輕的皺着,望着王銘的目光充滿着不解之色,而隨着他的聲音落下,王銘嘴角則是掀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對於三胖所說的這些,他又如何沒有考慮到,然而蟹天蟹地想要將名氣擴展的更大一些,常常鮮想要吸納更多的人才進入,這是目前最爲有效的方法,沒有之一。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伸手拍了拍三胖的肩膀,王銘笑着開口說道,接着,目光望向從大門處再度走了進來的兩人,臉上的笑容更爲的瀰漫開來。
“玫姐,藍兒,好幾不見。”
王銘臉上掛着笑容,對着兩人打着招呼,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林夕的模樣。
“是啊,你這個大忙人,現在想見你一面可不容易了呢。”
李玫笑着走了過來,狹長的眸子落在王銘身上,伸手撫了撫懷裡毛髮雪白的小兔子,在王銘身旁停了下來。
“小立冬,乖,一會餵你好吃的紅蘿蔔。”
纖細的手掌輕輕的摸了摸小兔子頭上的毛髮,李玫眼神帶着寵溺的開口說道,似乎懷裡的小兔子能夠聽懂她的話一般,親暱的伸出舌頭舔了舔李玫的手指。
“哎呦,這小兔子成精了啊,居然還會舔手指。”
鍾歌開口調侃道,而一旁的王銘則是望着李玫懷裡的小兔子,伸手逗了逗他的前爪。
“小色兔,還挺會找地方的。”
王銘笑着開口,手指撥弄着小兔子的前爪,而一旁的薛藍看起來興致並不是很高,可依舊笑着跟王銘打着招呼。
“咕咕…”
小兔子發出憤怒的叫聲,突然從李玫懷裡蹦了起來,兩隻毛茸茸的前爪對着王銘抓了過去,似乎記起了這個差點讓它喪身刀下的罪魁禍首。
突如其來的攻擊使得王銘眼神一凝,接着,伸手將小兔子抓了起來,兔子這種動物非常的溫順,即便是有強烈的不滿,也只是以咕咕的叫聲來表達它的情緒,而類似於這種直接對人撲過去的情形,則是非常少見。
“我去,玫姐,這小傢伙不會真的成精了吧,這也能聽懂?”
一旁原本興致不高的薛藍,在看到兔子這有些異常的舉動之後,也是忍不住的開口說道,而隨着她的聲音落下,鍾歌則是賤賤的走了過來,望着在王銘手中張牙舞爪可卻無可奈何的小兔子,伸手將其接了過來。
“兔子急了真的會咬人啊,我試試。”
鍾歌剛剛將兔子接住,就被一旁的李玫伸手抱在了懷裡,狹長的眸子白了一眼王銘。
“別這麼欺負小立冬,它很聽話的。”
李玫說着,看着鍾歌同樣將手指不斷的逗着懷裡小兔子的前爪,而小立冬則是興趣缺缺的將毛茸茸的前爪往回縮了縮,對於鍾歌的挑釁,則是直接無視了去,只是那一對紅紅的大眼睛,卻不時的帶着警惕之色,掃過一旁的王銘。
“小立冬生氣了,看樣子,它對你有很大的怨念啊。”
看着小兔子並沒有剛剛的那樣張牙舞爪的狂躁,鍾歌臉上露出壞笑,看着一旁的王銘開口說道,而隨着他的聲音落下,王銘直接笑着一腳飛了過來,被鍾歌靈活的躲閃開來。
“唉,被說中了,惱羞成怒麼?嘿嘿。”
王銘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纔不相信什麼小兔子成精通靈的事情,嘴脣輕輕的抿起中,再度的對着李玫走進了一步,而這一步落下,小立冬耳朵猛然豎了起來,前爪快速的探出,紅紅的眼神帶着敵意的望着王銘,齜牙咧嘴中,發出咕咕的聲響。
“我擦…什麼情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