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爲定!”
丁洋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笑意和激動,對着蔡亮沉聲說了一句。雖然目光看着蔡亮,不過他的精神力,卻已經暗中集中在了手腕的太極印記上。
“嗡……”
隨着精神力的集中,丁洋手腕上的太極印記猛地一顫,琉璃剔透的太極境悠悠飛了出來,懸在他的面前。
丁洋卻也絲毫不擔心兩人會看到太極境出現的這一幕,道長系統在和他融合之後,便會化爲無形,同樣的!作爲道長系統的系統輔助控制器,太極境自然也是一種無形的東西,除了他丁洋本人,其他人卻是想看都看不到。
“嘍!仔細看看吧,要是說錯了,今天這事就算沒完了,以後這舊城區你也別混了,我最恨你們這些招搖撞騙的耙子(騙子、混球),沒本事就知道騙這些有年人的(有年紀、上了年紀的人)錢!”
在太極境懸浮飛出的時候,蔡亮突然蹲了下來,將左手伸給了丁洋,滿眼都是一種厭惡。
“呵呵……”
注意到蔡亮眼中的變化,丁洋卻沒有太多反感,他這門職業從古至今便算是下九流,而且其中九成九都屬於假道士,完全就是在招搖撞騙,惹人討厭也是極爲正常的事情。
輕輕一笑,丁洋嘴角往上微揚,右手擡起將蔡亮的手推到一邊:“不用了,在下學得本就不是手相,只看大哥你的面相我就能看得出。”
“看面相?呵呵……好!你看吧!”
蔡亮一愣,臉上隨即露出一抹嘲諷式的輕笑。
蔡亮是一個混混,如今年紀已經將近三十歲了,自然對於很多混跡的事情算是很瞭解,一些下九流的事情他也有些瞭解。
所謂的一些看相、測卦其實不過是一些簡單的騙術罷了。像這一些行走江湖的假道士,他們的手段其實大部分都是騙術手法,那就是所謂‘摸、聽、套、嚇’這四個字。
‘摸’,顧名思義,就是事先摸準自己要去設攤算命那一帶的情況,摸清不同年齡的人基本特點和數量的比例。附近住的是當官的多還是平頭老百姓多,這一點至關重要。
如果年輕人比較多,或者說當官的比較多,說明此地是不宜擺攤的,因爲少年人雖然對於玄學這些東西有些好奇和興趣,但也絕對不會有什麼信服之心,權當是娛樂。而當官的自然就更不要說,尤其是當代,都是黨員,無神論者,不抓你就不錯了,還來找你?
而‘聽’,就是想方設法讓求神問卦的人先開口、多講話,弄清他的心事之後對症下藥。
可別小看了這聽,一些老江湖,只從別人隻言片語裡就能摸清對方的一個大概。這也是爲何有一句俗話叫做: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意思就是與人相談的時候不要把自己的底細全部說出,以防上當受騙!
‘套’!就是用模棱兩可的話去套對方的實情,其實也可以說是一種‘詐’!一旦從對方的話中聽出端倪,立馬打蛇隨棍上,一路順下去。
至於‘嚇’,那就是編造一些觸犯神靈的胡話嚇唬對方,等到對方六神無主的時候,自然會說出他想知道的情況了。
這四個字的玄機,如果分開卻也不算什麼,但如果有人可以熟練融合運用,那哄騙一些心眼不多,防備之心不是太高的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蔡亮也算混了不少時間,對於這些手段他雖然沒曾學過,但至少也算是知道其中奧秘所在,此刻他一臉笑容看的丁洋,心中已經打算什麼都不說,他可不相信自己什麼都不說,眼前這年輕的丁洋,能夠看出些什麼。
沒有理會此刻蔡亮的表情,丁洋右手微微一擡,那懸在身前的太極境突然飄到了他的面前,精神力隨即一跳,直接開啓了精準相術的技能,在他開啓精準相術的一瞬間,太極境忽然散發出一抹淡淡的金光,隨後其上開始出現一個個散發着銀光的方體小字。
“蔡亮!江蘇連雲港人,1984年生,家中獨子,2000年犯過牢獄之災,期長三年……”
看到這裡,丁洋微微一愣,心中不禁微微暗道:“1984年生?2000年坐過牢?16歲就坐牢?不會吧?16歲的年齡應該不夠纔是吧?”
皺了皺眉,丁洋接着看下去:“額角近日有寬廣之意、氣色紅潤,驛馬來財,虎耳招風,虎骨鼓起飽滿,延伸天倉地庫,三日之內橫財突降,然財不露白,揚之則血光涌動,財破而災顯,埋之則財運橫廣、中年得財!運數大增……”
…………接下來的文字便都是迷迷糊糊,看不真切了。
目光仔細看了看之後的文字,丁洋心中微微搖頭:“看來入門級的精準相術也只能得到這些了,不過這也夠了,沒想到這精準相法單單入門級就怎麼厲害。”想到這裡,丁洋的心中卻是生出了一股隱隱的喜悅。
太極境現在的位置就在丁洋的面前,丁洋現在對着太極境看,其實在蔡亮看來就是對着自己看,被丁洋的目光看得心中有些不舒服,蔡亮有些不耐煩道:“看好了沒有?別告訴再告訴我最近有什麼血光之災,不然我讓你有血光之災。”
“呵呵……”
丁洋呵呵一笑,將太極境收回手腕,隨即搖頭了起來:“我看你眼角奸門有墨紋,看來你這人心直口快,而且墨紋深而漸淡,看來數年之前你有過一場牢獄之災,不過你雙眉清粗而有威,顴鼻相襯,如此身有正氣,你那牢獄之災看來九成是受了牽連……”
“對!對啊!!!大師!您全說中了!”
丁洋還沒有把話完全說完,原本被蔡亮推到身後的蔡亮母親頓時驚叫了一聲,臉上滿是激動,雙手幾乎帶着顫抖地一步上前,便是一把抓住了丁洋的手:“大師您說得對啊!我兒子年輕的時候就是因爲講那什麼子義氣,才坐了牢啊……”
“媽!”
蔡亮頓時一聲喝打斷了他母親的話,只是此刻他的臉上也佈滿了驚訝和疑惑,混了這麼多年,蔡亮已經是這一段地區的持刀人(老大!)想要打聽他的消息自然不難,但要是能夠打聽出他坐過牢,而且是因爲受了牽連而坐牢的話,那估計就非常困難了。
一旁蔡亮的母親已經完全相信了,原本她就是一個相信玄學的人,雖然因爲蔡亮的一番勸說,心中對於丁洋有些懷疑,可此刻聽到丁洋說出的這些話,心中哪裡還有半分的懷疑,丁洋的身份已經是大師無疑了!
沒有人會把自己坐過牢、爲什麼坐牢當成一種談資到處去說,蔡亮自然也是一樣,只有一些跟着他混了很多年的混混才知道他坐過牢,但說起他爲何坐牢的原因,自然沒有幾個。
眉頭緊皺,蔡亮卻沒有相信丁洋的話,對着嘆氣母親微微擺手,反口說道:“這些事情花些力氣也自然能聽得到,過去的事情要查起來,似乎不是很難吧?”
“這也對,過去已成事實。未來又太遙遠,我就說說你現在好了!”
丁洋眉間一挑,雙目炯炯有神地看着蔡亮,右手猛地擡起,一指蔡亮眉心斜向上一指寬處,正聲道:“你額角近日有寬廣之意、面上氣色紅潤,此乃驛馬來財之相。”
隨後又是一指指向蔡亮的耳朵,從上往下一劃,再次開口:“你虎耳招風,虎骨鼓起飽滿,延伸天倉地庫之飽滿,結合驛馬來財之相,不出三日,你必會發一筆橫財!”話閉,丁洋不再說話,直直看着蔡亮,眼中滿是笑意。
“……橫財……”
蔡亮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丁洋這些話說得很是玄之又玄,什麼額角、虎骨、天倉地庫什麼的,他自然是一個都不知道,不過就算他不知道這些,但橫財他還是非常清楚是什麼意思的,一時間卻突然呆住了。
“大師,您說得是真的?我兒子最近真的能發一筆財……?”
蔡母有些忐忑的對着丁洋問了一句,眼中似乎有些希冀之色。
“能是能,不過是福是禍,就看他自己怎麼處理了……”
雖然丁洋接觸此道不是太長,不過他也知道現在的蔡亮絕對還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話,要是這個時候還在一個勁的往好的地方說,只怕就算自己說得對,蔡亮也絕對不會相信。而且只怕蔡亮會完全把此刻他的做法,當成一種純粹的招搖,直接動粗也說不定。
“你這話什麼意思?”
聽到丁洋的話,蔡亮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心中的滿是懷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