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氣氛有些凝重,李商望着李煜,要李煜給個說法。
李煜仍舊坐着,將一杯茶淺淺喝完之後,才終於說道:“我是你大哥,怎麼見了你也要行禮?”
“可我是親王。”
李煜呵呵一笑:“在本王封地,除了父皇和母后,其他人一概不入我眼。”
李煜很狂,李商眉頭微凝,緊接着,四虎便突然上前。
“既然你不懂規矩,那就由我們來教教你規矩吧。”
四虎說着就要動手,他們作爲李商的人,倒還很有點不怕這個,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尉遲寶琳突然飛身而出。
“大膽,敢在王府撒野,看來是我該教教你們規矩了。”
說罷,尉遲寶琳立馬抽出雙鞭朝四虎打來。
四虎見尉遲寶琳一個半大孩子,很是不屑,張虎一人一刀就朝尉遲寶琳劈了過來。
尉遲寶琳也不懼,刀鞭相碰,張虎頓覺虎口生疼,手中大刀再也拿捏不住,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而這個時候,尉遲寶琳又一鞭抽去,直接打在張虎的手臂上,將他的一條手臂給廢了。
這一切發生在極快的時間內,等張虎慘叫聲發出來後,衆人的猛然驚覺。
李商神色微微一凝,似乎沒有料到尉遲寶琳這麼厲害,那張虎可是四虎中最厲害的,在尉遲寶琳這裡竟然走不過一招?
其他三虎見此,就要動手,但這個時候,房玄齡已經從後面趕了來。
“永德王,下官房玄齡,奉聖上旨意,前來學習福利院規章制度等等。”
房玄齡出現,三虎也就不好下手了,不然被他傳到京城,說他們在永德王府鬧事,怕會讓李世民不高興。
而且這個時候,宋亮也示意他們退下,剛纔尉遲寶琳一鞭打敗張虎,那麼就是他們三人一起上,怕也佔不到便宜。
更何況這還是李煜的地盤,如果一擊不中,就要適當的服軟才行。
三虎退了下去,尉遲寶琳很不屑的撇了撇嘴,李煜笑了笑:“既然父皇讓那麼來學習,那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有關的這些事情,本王會派人一一教給你們的。”
房玄齡道:“有勞王爺。”
李煜頷首:“好了,幾位長途跋涉而來,想必也累了,本王在府上設有宴席,算是爲你們接風洗塵吧。”
這個時候,李煜才終於站起來,不過李商卻是哼了一聲,帶着人轉身走了,房玄齡猶豫再三,道:“王爺,下官也還是去驛館休息吧。”
李商在京城,他也在京城,回去之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房玄齡暫時還不想得罪李商,所以他那敢留下來吃飯啊。
李煜見房玄齡這個樣子,便猜到了他的想法,想到這麼牛的一個人卻不能爲自己所用,真是可惜了。
“請便!”
房玄齡行禮,而後退去。
“王爺,這房玄齡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怎麼您還要屬下對他禮遇啊?”崔童終於問了出來。
李煜淺笑:“房玄齡是有大才的人,此時在工部只是不得志而已,以後你們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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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帶人住進了驛館。
剛進驛館,李商便氣的不行。
“可惡,可惡,這個李煜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
宋亮站在一旁,道:“王爺,李煜已經今非昔比,用這種辦法來試探他已經不行了,更別說是用這種辦法找他麻煩,所以屬下的意思,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不易再跟李煜起衝突。”
今天一來就找事,是宋亮給李商出的注意,他想看看李煜的態度,也想看看李煜的實力,而進宮這麼一試之後,他覺得他們在朔州還是低調一點的好,不然李煜真的可能翻臉無情。
李商哼了一聲,但也認同宋亮的話,李煜不把他當回事,而且手下還有高手,他在人家地盤,能怎麼樣?
“去把盧信給我叫來,這個飯桶,把朔州兵權弄丟了不說,這麼長時間了,竟然也沒能把李煜怎麼樣。”
立馬有侍衛跑了出去,大概一炷香後,盧信悄然進了驛館。
“王爺。”
“廢物,年前本王就讓你想辦法除去秦天,你除的呢,還把兵權給弄丟了,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商一點不給盧信面子,盧信來的時候已經料到了這些,此時倒也平靜,道:“王爺,屬下也沒想到李煜手中有高手,不過您放心,屬下已經設下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就算殺不了李煜,也能讓他在朔州待不下去。”
聽到這個,李商撇了撇嘴,問道:“什麼計謀?”
“是這樣的,屬下派人聚嘯山林,組建了一個幾百人的強盜團伙,等突厥那邊送來消息之後,這些人就會在朔州境內進行一些搶劫和殺人,李煜作爲這裡的王爺,肯定會派兵鎮壓,可偏頭關那裡的兵馬會被突厥牽制,他這裡可用的就會很少,他若鎮壓,我們就有機會殺掉他,他若不鎮壓,朔州境內出現這麼一夥劫匪,報之朝廷,只怕聖上會大怒吧,那時王爺再在朝中推波助瀾,除去李煜的爵位怕也不是沒有可能。”
境內出現叛亂,而且還平定不了,這的確是大罪,李商聽到這些,倒是突然滿意的點了點頭:“好,這個計謀好,不知突厥那邊什麼時候有消息?”
“應該快了,要收買突厥的那些人,可不容易。”
“好,要儘快,本王離開朔州之前,要麼李煜死,要麼朔州bào luàn,明白嗎?”
“放心,屬下一定會完成的。”
盧信說完退去,李商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王爺,盧信既然把事情都安排好了,那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好了,不過有件事情,我們怕也得注意一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