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鬱男子一聽,臉上頓時微變,胸口鮮血噴涌,怎麼按都按不住,他胸前已經溼透,冷眼盯着聶凡,心裡急跳着不停思索。
不等他反應,聶凡手指連彈,幾根銀針飛射而出,不容那陰鬱男子反應就射入他身體。
陰鬱男子眼角微微跳動,眼神裡一絲恐懼閃過。
如果之前說聶凡是偷襲,那麼剛纔這一招,他明明看的清楚,卻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他眼神冷閃,看着眼前這張陌生的臉心裡不斷的思索着眼前這個人身份。
頓了下,他忽然發現,他胸口的血止住了,身上的痛楚也漸漸的消失。
他眼神越冷,盯着聶凡,不動聲色間餘光瞥向右手不遠處的窗口。
在聶凡神識籠罩下,兩人沒有一點小動作能夠逃過他的雙眼。
他靜靜的看着這陰鬱男子沒有說話。
似乎蓄勢足夠了,這陰鬱男子猛然間轉身,身形飄忽向窗口,在黑暗中好似有無數影子在晃動,根本辨別不出哪個是他的真身。
噗
聶凡手指一彈,本來已經走到窗口,準備衝下去的陰鬱男子瞬間被定格下來。
那些虛晃的黑影也一下子消失,淡淡月光照射在躬身站在窗口的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模糊的影子。
陰鬱男子的心神緊張到了極點,他從來沒想過,他會這樣就被人制住,一點都動彈不得。
他陰冷的臉上越發冰冷,心裡產生一絲恐慌,眼神急急閃爍。
牀上的人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從未見過一個人,隨手就能制住他!
“你說。”聶凡走下牀,忽然一指點在刀疤男胸口。
刀疤男悶哼一聲,臉角刀疤一顫,咬着牙,冷笑不語。
聶凡轉身向陰鬱男子走去,一根手指點在他後心。
陰鬱男子臉角立時一抽,眼神冷色一閃。
聶凡點完兩人,就站在大廳裡,神色不動。
沒多久,刀疤男臉角就不自覺的抽搐起來,眼神裡全部都是痛苦的掙扎之色!
而陰鬱男子嘴角更是不自覺的哆嗦起來,瞳孔大睜,厲芒閃爍。
“你殺了我!”刀疤男聲音低沉的吼道。
那陰鬱男子神色猙獰,目光中狠色閃動,臉龐抽搐着悶聲不吭。
聶凡依然不急不緩,靜靜的站在房間內。
“我說!”沒多久,兩個人的聲音幾乎在房間內同時響起。
聶凡沒有出聲。
“我們是特別行動處七處,異能組,你殺了我吧!”刀疤男聲音吼叫。
聶凡一根銀針射入他身體內,他的叫聲頓時戛然而止,臉上痛苦之色也立時減輕。
聶凡目光轉向那陰鬱男子。
陰鬱黑衣人儘管看不到身後,但還是感覺到聶凡在看他,他很想咬舌自盡,可偏偏咬不到舌頭。
體內好似有東西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他的骨頭,酥麻痛心,肌膚上猶如一根根細細的針在穿刺,五臟六腑彷彿有毒蜂在一下下的扎着,這簡直比世界上任何一種酷刑都要可怕!
陰鬱男子又撐了一陣子,還是急聲開口道:“我們是隸屬於局長,這次來是尋找趙寒山的!”
沒有一句廢話,簡單明瞭,將他們的身份,目的都說了出來。
馮家?
聶凡一根銀針彈出,眼神微斂,神色若有所思。
“九天,將兩人送出去。”只是心裡念頭轉動了一下,聶凡對着肩膀上的九天說道。
九天聞言,立時展翅飛起,將窗口的黑衣人抓起,然後向着天空中飛去。
聶凡又盤坐在牀上,心裡將京城的局勢稍稍分析一陣,便再次盤腿坐在牀上,閉目沉心的打坐起來。
夜黑如墨,誰也不知道,京城的天空高處有兩人從中摔下。
時間對聶凡來說是一個沒有概念的名詞,俗話說修真無歲月,聶凡一打坐往往都是一整天,這還是他修爲低的原因,如果突破到築基,他一連打坐一個月都是很普通的事情。
第三天,劉正還在門口做着吉祥物,這一次,他與曹屹都帶上了花花綠綠的墨鏡,因爲兩人的眼神實在是太過犀利。
聶成與黑衣女孩站在百草堂門口,看着這兩個極其特殊的人形廣告,都是一臉的愕然。
一個一身白衣,臉色泛白,身前黑板寫着‘得了性病’,另一個一臉阿諛奉承的豎着蘭花指,下面寫着‘我不是太監’。
一個堂而皇之的告訴所有人他得了性病,一個此地無銀的說自己不是太監。
這個年代,還有人爲了賺錢,這麼不要臉嗎?
聶成並不認識劉正,何況劉正還被化了妝,盯着兩人看了一陣子,便轉身向百草堂走進去。
“先生小姐,你們是看病還是抓藥?”當即有學徒就熱情的走過來問道。
學徒目光都很犀利,從聶成,黑衣女孩的衣着動作就知道他們絕非一般人,非富即貴!
“我找你們總經理,我們認識。”聶成一邊心裡想着聶雲龍雲山霧繞的話語,一邊看着眼前的學徒說道。
學徒一聽臉色就變了,悄悄瞥了眼門前的兩根人形廣告,臉上更顯真誠,道“您貴姓?”
“聶。”聶成道。
“您稍等。”學徒自然認不出聶成是哪家的貴公子,聞言答應一聲,轉身向裡面走去。
“聶?”一樓辦公室內的魏濤一聽眼前學徒的話,忍不住就擡頭向上看去。
學徒神色疑惑,總經理聽着這個姓,看着屋頂幹什麼。
魏濤沒有理會眼前的學徒,心裡想着聶凡之前的交代,道:“走,出去看看。”
魏濤來到前堂,果然看到了在前堂裡坐着的聶成。
魏濤沉吟了一聲,快步走了過去,笑着道“聶少。”
聶永一見魏濤出來,站起來看了眼四周,低聲道“我要見我哥。”
“我們老闆?”魏濤臉上露出思索之色,許久,道:“聶少,我們老闆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聶成眉頭皺了下,道:“我知道我哥已經回來,我現在要見他。”
魏濤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聶少,你也知道我們老闆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真的不清楚他在哪裡。”
“聶少這樣,要不你給我留個號碼,要是我有老闆的消息了,我讓他聯繫你?”不等聶成再問,魏濤就道。
聶成一怔,立馬就明白魏濤是真的知道聶凡的下落了,也沒有認定聶凡就在百草堂,沉默了一陣,看着他道:“好。”
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魏濤,又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