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嫡妃,王爺乖莫鬧!
蕭棄瞧了眼孤立無援的蕭陵,掏了掏耳朵道,“別叫了,叫的本宮的耳朵都快聾了,真是吵死了。兒子,你說,對不?件”
“你——!”
蕭陵一看到蕭棄,整張臉都變了顏色。
蕭棄見蕭陵看到他,就和看到鬼似的,不高興的道,“別你啊,我的。本宮和你可不熟悉。”
說着,這個曬子狂魔,又望向了懷裡的小犬,逗着小傢伙道,“兒子,你說,對不?”
“你這妖孽,你怎麼會在這兒?來人吶!快來人吶!齪”
這次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的是太后。
一直以來,蕭棄就一直都對這個女人很好。
可是,這個女人……
這個生他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女人。
她每次瞧見他。
都會嚇得半死。
她還,老叫他妖孽。
還……老想弄死他。
蕭棄沒理會那邊兩人的大喊大叫,繼續對懷裡的小傢伙,自言自語道,“兒子誒,瞧見沒?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還有我不嫌棄你,要知道,你長得可比我醜多了誒。”
蕭棄一直覺得,他是個很溫柔的人。
就算是殺人,他都是很溫柔的。
一般都是一招斃命,讓人毫無痛苦。
可奇怪的是,每次他一出場,認出他的人都會被他嚇得驚慌失措。
明明他只有一個人啊。
他的武功也不是天下第一啊。
爲何這些人,全都這般怕他呢?
蕭棄不高興了。
他閃身就失蹤在了衆人面前。
再出現,就已經站在了太后的面前。
太后見蕭棄突然出現。
兩眼一個翻白,硬生生的被嚇暈了過去。
蕭陵這時候也是連續倒退了好幾步,直到離得蕭棄遠遠的。
蕭棄根本就沒把蕭陵放在眼裡。
他只是看了眼昏倒的太后,望着小犬,語氣極淡的開口道,“兒子,反正她也不喜歡我,要不然,我們殺了她吧?”
聽到這話的唐芸,急忙站起身道,“等會兒殺,我得先問清楚冰塊和蕭琅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
唐芸跑了上來。
蕭琅也跟着趕了上來。
蕭陵眼看着事情偏離了軌道,他再次放聲大叫道,“來人吶,護駕!來人吶!”
其實,早在蕭棄出現的那一瞬間。
那些投靠他的大臣,就都倒戈了。
蕭陵是皇帝。
但,蕭棄曾經也是。
比起蕭陵,他們更怕蕭棄。
蕭棄見蕭陵還喊呢。
他閃身竄到了蕭陵的面前,拍了拍蕭陵的肩膀。
“別叫了,五弟的人馬早就把你佈下的天羅地網給廢了。”
“本宮可以對天發誓的,本宮這次真的什麼忙都沒幫,本宮來呢,也不是來和你搶皇位的,你真的無需那麼怕本宮的。”
蕭棄只想和蕭陵好好說話。
可明顯蕭陵不這麼認爲。
在蕭棄拍到他肩膀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連滾帶爬的竄出去了好幾米。
“來人吶!快來人吶!”
就在蕭陵還在大叫的時候,蕭琅走到了他的面前。
蕭陵這時候居然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抱住了蕭琅。
“五弟,五弟,朕錯了。你快幫朕,將這妖孽趕走。除了皇位和朕的命,朕什麼都給你,你通敵叛國的罪名,朕也不追究了。”
蕭棄站在一旁,看着嚇得抱蕭琅的蕭陵,冷冷的勾起了嘴角,眼底卻閃過了一絲陰霾。
這些人,果然是,一點兒都不可愛……
蕭琅看着此刻嚇得和一灘爛泥似的蕭陵,蹲下身子,將他藏在胸前的書信,一把就給抽了出來。
真是討厭,居然把芸兒寫給他的情書給偷走了!
“五弟……”
蕭陵見蕭琅第一反應是拿回書信。
他以爲蕭琅還在計較剛纔的事。
他朝蕭棄看了一眼,見蕭棄眸中帶笑,邪氣無比的望着他。
他頓時什麼顏面都不要了,抱着蕭琅的大腿就道,“五弟,五弟,朕錯了,朕真的錯了。他是你的嫡親兄長,你求求他,你求求他放過朕……”
蕭琅被蕭陵抱的,低頭看了蕭陵一眼。
隨後,擡頭望向了站在一旁的蕭棄,“我向來左右不了他的決定,皇兄,你好自爲之吧。”
蕭陵見蕭琅明明有能力幫他,卻還是選擇見死不救,眼底閃過了一抹濃烈的恨意。
蕭棄站在一旁,看着蕭陵的那些反應。
他突然覺得有些無趣。
將他生下來的女人,就因爲他臉上的圖騰,就寧願要這個出生卑微的宮女誕下的皇子,也不要他,再瞧瞧眼前這個男人,即便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可這才遇到多大點的大事,就立即露出了小家子氣。
蕭棄收回了停留在蕭陵身上的視線,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本宮向來不喜殺人。但有些人卻總覺得本宮殺人不眨眼,本宮若是不殺的話,豈不是對不起本宮被奉與的稱號。”
蕭陵聽到這話,渾身哆嗦了一陣,居然和太后一樣,被嚇暈了過去。
蕭棄,“……”
唐芸見蕭棄現在的注意力都還在蕭陵的身上,爲了避免蕭棄真的腦子進水的將皇位推到蕭琅的頭上,她急忙開口道,“蕭棄纔是真正的大皇子,太后的嫡子,乃是天命所歸。如今,他已歸來,定當將皇位歸還於他。”
唐芸這話剛說完,就見蕭棄冷冷的看向了她。
相處了這麼多年,唐芸早就知道蕭棄不可能殺她,她大着膽子就看了回去。
此刻,唐芸的這話一出來,那些還嚇得瑟瑟發抖的大臣都回過了神,對着蕭棄就磕頭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棄倒是沒想到,唐芸不但不怕他,還敢算計他了。
他瞧了眼周圍那些跪在地上三呼萬歲的大臣,揚了揚嘴角道,“本宮暴虐成性,並不適合坐這個皇位,倒是五弟……”
唐芸見蕭棄要將皮球踢過來,急忙道,“不!皇兄,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你更適合的了!”
蕭棄知道站在這兒的肯定不是宋欣宜,而是唐芸。
他見唐芸這麼想讓他繼續做這個皇帝。
他突然閃身就到了唐芸的面前,眼神極邪的開口威脅道,“你就不怕本宮當了皇帝,第一個要殺的就是琅王?”
“皇兄,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都是當爹的人了,爲了你的兒子,你肯定是會日行一善的。皇兄,我敢肯定,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你更善良的人了。”
蕭棄對這表揚還是挺受用的。
但是,一想到當皇帝,那無聊的日子,還要天天見那些大臣,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唐芸見蕭棄不說話,急忙將蕭琅拉了過來。
各種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丟道,“皇兄,你當了皇帝以後,你想打誰就打誰,只要你開口,我家蕭琅絕對上刀山下油鍋,爲您肝腦塗地。”
蕭棄聞言,瞧了站在身側的兩人一眼。
他認識唐芸那麼多年,這還是唐芸第一次如此“真摯誠懇”的表揚他。
蕭棄沉默了片刻,突然對着唐芸挑眉道,“本宮仔細思忖了片刻,決定讓本宮的兒子繼承皇帝。”
“他?”
唐芸看了眼蕭棄懷裡的小傢伙。
這才幾個月大,如何當皇帝?
但是,只要不是蕭琅,不是她的兒子坐到那位置上,誰坐上去,都一樣。
“皇兄您真是英明。”
蕭棄受用的笑了笑,望向了蕭琅,“五弟,你覺得本宮的這個主意如何?”
“皇兄所言甚是。”
蕭棄這下總算是滿意了。
他對着衆臣就開口道,“你們都聽到了嗎?從今日起,這位就是你們的皇上。而琅王從今日起,就暫理攝政王一職,直到皇上長大成人。”
唐芸,“……”
蕭棄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主意了。
唐芸也算是認識到,蕭棄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當個甩手掌櫃了。
幾人終於將這皇位推來讓去的推到了還不滿一週歲的小犬身上,衆位大臣全都不敢違抗的拜見了小皇帝。
蕭棄這次絕對是來玩的。
他就帶了一個小犬過來。
可是,總有人覺得他深不可測,比如,此刻正打算逃走的唐巖。
唐巖一直都是一顆牆頭草。
當年可以幫蕭棄,如今也可以幫蕭陵。
現在,眼看着蕭棄又得了勢,蕭琅死不了,還當了攝政王,他不得不考慮,如何逃離此地。
“喲,這是打算去哪裡呢?”
唐巖正打算跑的時候,一道身影就偏偏然的落在了他的身前。
唐岩心裡也是一陣慌,但比起從未上過戰場的蕭陵和太后來說,他的膽子又會相對大一些,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人。
他倒退了兩步,望着蕭棄,行了個禮道,“見過太上皇。”
這稱呼讓蕭棄一愣,有些生氣的道,“本宮有那般老嗎?”
唐巖沒想到蕭棄居然會計較這種事。
他一時間站在原地,都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而就在這時,唐芸和蕭琅朝兩人走了過去。
唐巖瞧見蕭琅和“宋欣宜”在一起。
他的眼底閃過了一抹莫名的情緒。
他站在原地,考慮着該如何全身而退。
就在他想着的時候,他就聽到站在他對面的‘宋欣宜’道,“我一直覺得我們再不濟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的,畢竟我在唐家生活了那麼多年,畢竟大哥還是你親生的。”
“你,你是……”
唐芸一把撕掉了臉上的人p面具。
唐巖一臉倒退了好幾步,指着唐芸,難以置信道,“你……你居然沒死?”
“是啊,沒死,你很失望嗎?”唐芸笑了笑,隨後,望向了蕭棄道,“皇兄,拜託你處理蕭陵的時候,順便將他也處理了。”
說完,她望向了眼蕭琅,對蕭棄道,“等太后醒了,我想見她一面,我也有些事情想問你。今天,蕭琅喝了很多酒,我們就先回去了。這裡的事,就全部交給你處理了。”
蕭棄剛黑了唐芸一把。
這會兒,唐芸又給黑回來了。
蕭棄想了想,覺得反正今日他是賺到了,便不和唐芸計較了。
蕭琅喝下的酒的藥效是一個時辰。
如今,剛過了半盞茶的功夫。
他的武功還是一點兒都使不上來。
但,好在現在完全不需要他出手。
唐芸撕下了臉上的人p面具之後,蕭琅看唐芸的臉就順眼得多了,回去的路上,也不知是酒勁上來了,還是怎麼的,一直往唐芸的身上蹭。
唐芸無奈只能一路扶着蕭琅,總算是將他擡回了房間,擡到了牀上。
等唐芸將人擡到牀上。
她就發現,蕭琅已經睡死了過去。
她本來還打算趁着蕭琅沒有內力的時候,將人綁起來,玩個捆綁遊戲啥的。
如今看來,只能是她自己做做夢了。
唐芸出去打了水,回來給蕭琅清洗了一番,又去給他熬了些醒酒湯,正打算將人扶起來,給他喝下呢,卻見躺在牀上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蕭琅,你沒
……”
唐芸的話還未說完,蕭琅已經將她手裡的醒酒湯丟到了一旁,拉着她,就壓了上去。
憋了一年多的男人,猶如洪水猛獸,更何況,還藉着酒勁。
第二天,唐芸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老腰都快斷了。
蕭琅還在她的身側睡着。
她忍不住往他身上踹了一腳。
這一踹,就把人給踹醒了。
當她看到蕭琅那黑的發亮的雙眸。
她立即開口道,“我真的不行了,我今天還想進宮去看看呢,你別再來了。”
蕭琅聞言,伸手蓋在了唐芸的腦袋上,抱着她,親了親。
“你就那麼急着這件事?我們的當務之急,不應該是先將孩子接回來嗎?”
唐芸聽到蕭琅這話,以爲他的醋罈子秉性又犯了。
她推開他,就道,“這件事不早些處理,我總感覺,我被困在迷霧中似的。蕭琅,你肯定不知道,當年冒充你,意圖殺害我大哥的人,其實是容稀。”
這事,蕭琅還真不知道。
“我有種感覺,這一切肯定都是有聯繫的。我現在還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何聯繫,但是總能找到的。不然,老有人想殺我們,想對我們不利,我就是睡覺都不安心。”
“那也等下午再進宮吧。皇兄現在應該還在宮裡處理後續,我們這時候過去,肯定會招他的煩。你也知道他那人,一旦不高興起來,絕對會六親不認。”
唐芸覺得很有道理,反正只是晚去半天,又不會出事。
唐芸剛點頭,就見蕭琅已經壓了上來,口腔裡瞬間只剩下了他的氣息。
她就知道,他好好和她說話,肯定沒好事。
當日,京城內的一座荒宅內,容稀聽着屬下彙報的情況。
得知計劃失敗,蕭琅還活得好好的,蕭棄也回到了宮內。
他沉默了許久,都沒有開口。
“少主……”
跪在地上的屬下見容稀不說話,大氣不敢出的低聲道,“蕭棄將唐巖關押在了牢裡,我們是否要……”
“殺了吧,想辦法嫁禍到唐芸的身上,再將此事通知唐御。”
“是,少主。”
“還有,將唐芸還活着的消息放出去,尤其要放到東蓮國那邊要多做手腳,讓蓮御風知道派人刺殺蓮御爵的人是唐芸和蕭琅安排得當。”
“是,少主。”
“好了,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
容稀覺得強大起來的唐芸,一點兒都不有趣。
反而,有種讓人想弄死她的衝動……
當日下午,南蕭國,皇宮。
蕭棄的身側跪着無數的女子。
這些女人都是蕭陵的妃子。
以前,蕭棄當皇帝,她們過着苦行僧的生活。
如今,蕭棄又回來了。
她們一個個臉上都是苦巴巴的。
蕭棄瞧着也覺得這些苦瓜臉煩。
如今,蕭陵是不用再當皇帝了。
但,這些女人留着也是個麻煩。
他抱着懷裡的小犬,大手一揮道,“誕下過龍子龍女的想留下可以留下,至於其他的,每人去領取五百兩銀子,全部可以出宮再嫁了。”
這些人都不敢靠近蕭棄,爭寵的心更是沒有。
聽了這話,全都感激涕零的朝蕭棄磕起了頭。
一轉眼,宮裡的人全都走了個乾淨,只留下兩個女人還站在那裡。
一個是蕭陵的皇后。
還有一個就是蕭棄以前當皇帝的時候,隨便封的一個女人。
蕭棄淡淡的擡眸掃了兩人一眼。
漫不經心的道,“你們還有何事?”
“蕭陵他……”
皇后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了口。
皇后和唐芸的關係不錯。
以至於,蕭棄知道,蕭陵對這個皇后不怎樣的。
見皇后還在,他挑了挑眉道,“怎麼?你還想同他在一起?”
皇后沒有說話。
只是在臨走前朝蕭棄磕了個頭道,“求太上皇饒他一命。”
太上皇?
蕭棄真是一點兒都不喜歡這個稱呼。
他又望向了還跪在地上那最後一個女人。
這女人也不容易,出生小戶人家,卻是所有女人當中,唯一一個不怕他,敢在他面前爭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