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嫡妃,王爺乖莫鬧!
蕭琅沒有理會安玄月的質問,眸光直直的落到唐芸身上。
“玄月哥哥,你別誤會,這位田姑娘是王爺的救命恩人不假,但未過門的媳婦卻是說笑的。”
唐芸說着,伸手扯住蕭琅的衣袖,將人拉到一邊,又恨又氣道,“玄月哥哥身子差,你要和我鬧,也別在他的面前。”
唐芸這維護的話,讓蕭琅冷沉的眸子越發冰冷醣。
看着安玄月的眼神更是陰沉冷漠。
“蕭大哥……”
田草看出蕭琅是在和唐芸發脾氣的意思。
怕自己再不出手,會和楊婉玉一樣被趕出去。
急忙喚了聲蕭琅,尋找存在感。
田草一直待在王府,並不知曉楊婉玉的事。
還以爲楊婉玉是被趕回了孃家。
得知楊婉玉沒回來。
她還忍不住得意了一番,至少她是不用擔心被趕出去的。
唐芸聽到身後田草叫蕭琅的聲音,轉身就望向了田草。
隨即,拉着蕭琅對安玄月道,“玄月哥哥,王爺是個挑食的,不是誰做的東西都吃的。只能煩請你現在此地坐坐,我去弄些吃的再過來了。”
安玄月聞言,點頭道,“既然琅王餓了,自然是先吃東西要緊的。我今日無事,你忙即可。”
唐芸望向小西,開口道,“小西,麻煩你在這兒替本妃招待小侯爺,本妃先帶王爺下去弄吃的。”
“是,王妃。”
唐芸就這樣拉着蕭琅回了紫芸閣。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走到紫芸閣前,蕭琅突然停下了腳步。
唐芸回頭,看着站在原地,冷着臉的他,好氣的笑道,“不是餓了嗎?怎麼這會兒又不走了?莫非不餓了?”
蕭琅眸光深沉的望着唐芸,突然走到了她的面前,將她緊緊的摟進了懷裡。
他想起了那個夢。
那個最終讓他答應娶楊婉玉,還想和唐芸和離的夢。
在夢裡,唐芸清晰的告訴他,這世上能照顧她的人,不只他一個。
“你到底怎麼了?”
唐芸被蕭琅這樣抱着,忍不住嘆了口氣,拍着他的背,詢問道。
“芸兒……”
“恩。”
唐芸剛應了聲,就聽蕭琅聲音低沉的開口道,“你會和安玄月離開這裡,離開本王嗎?”
“……”
唐芸聞言,一陣好氣,忍不住戳了下蕭琅的腦袋。
罵道,“蕭琅,你腦子被驢踢了嗎?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我怎麼會和玄月哥哥離開這裡?”
唐芸真覺得蕭琅沒救了。
若說他懷疑原主和蕭齊藕斷絲連,擔心她會看上蕭齊,變成原主那樣,還情有可原。
可他怎會腦洞大開的,將安玄月牽扯進來?
蕭琅腦袋被戳的擡起頭,一把就抓住唐芸戳他腦袋手。
面容沉穩而嚴肅的開口道,“在想你說話不算話。”
唐芸對蕭琅這副認真嚴肅的冷峻模樣,沒有絲毫抵抗力,忍不住詢問道,“我何時說話不算話了?”
蕭琅聽到這話,劍眉一揚。
雙眸認真而深沉的望着唐芸,就差掰着手指數給唐芸聽。
“你答應過同本王好好過日子,可你一聽到安小侯爺幾個字,就理都不理本王。”
“母后在宮宴上說,一個月內,你若沒有懷上身孕,就要本王娶側妃。”
“是,如今不管你是否懷上,本王都得娶。”
“可還有半年之約,本王不想擡其他人做正妃。”
“你在天牢裡,曾說過要教本王讀書識字,可側妃的事剛結束,你就顧着三皇兄。”
蕭琅控訴結束,加重口氣,冷眸道,“
芸兒,你就答應過本王兩件事。可有哪件,你是做到的?”
“蕭琅,你是不是有點兒不講道理了!我是答應過你,可你也要給我時間啊。”
“還有,我何時聽到玄月哥哥就不理你了,何時只顧着蕭齊了?”
唐芸嘆了口氣,“你以爲我想讓你娶別人嗎?可你除了會咬我,你還知道什麼?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努力,就生的出來的。”
“我找玄月哥哥是想向他請教生意上的事,我找蕭齊是爲了拿回鳳凰街的地契。”
蕭琅見唐芸臉上有些疲憊的模樣,也有些心疼。
可他真的不喜歡看唐芸的眼裡只有別人,沒有他。
“不是餓了嗎?我先去給你弄些吃的。”
唐芸說着,就往紫芸閣裡面走,剛走了一步路,就被蕭琅給拉住了。
“本王不餓,你不要弄了。回去睡會兒。小侯爺那邊的事,你想知道什麼,想問什麼,想要什麼,本王去處理。”
“你?”
唐芸很想說。
你連基本的人際交往都不懂,連字都不認識一個,如何去處理生意上的事。
可看到蕭琅認真的望着她,明顯是想替她分擔的樣子,她終究不忍心說出口。
“蕭琅,你派人去和玄月哥哥說一聲,讓玄月哥哥先回去吧。今日我就陪着你,我教你讀書識字,我教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其他事,我全不管了。”
她想賺錢,也是爲了能讓日子更好過些,爲了能讓蕭琅更安全些。
但若爲了這些事,冷落蕭琅。
一不小心就讓其他女人趁虛而入,將蕭琅搶走,她絕對會爲此後悔一輩子。
蕭琅沒想到唐芸會說出這種話。
他心裡是高興唐芸願意陪着他的。
可他是個男人。
他是有很多事不如唐芸,不如這些從小生活在京城的人,但他可以學。
他知道,唐芸心裡藏着很多事。
這幾日,他都沒有睡,抱着唐芸的時候,就看到她晚上睡覺都皺着眉頭,很不安穩。
蕭琅握緊了唐芸的手,他不會甜言蜜語,只是點頭。
同時,找來了一個侍衛,對着侍衛道,“你去告訴安小侯爺,王妃身子不舒服,本王改日再帶王妃去拜訪他。”
“是,王爺。”
侍衛應聲退下。
蕭琅沒再和唐芸鬧,而是帶着她回到屋裡,和她說,“芸兒,本王想睡覺。”
然後,就抱着她不撒手。
唐芸無奈,只能爬到牀上,和他躺在一起。
她本以爲蕭琅又會啃上來。
可蕭琅並沒有,而是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她本睡不着,然而,在蕭琅如此溫柔的安撫下,慢慢的竟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蕭琅見唐芸睡着了,並未停下手上的動作。
而是一直拍着她的背,拍到唐芸舒展了眉宇,才伸手點了她的睡穴。
蕭琅望着懷裡的唐芸,望了一會兒,將唐芸移到了牀上。
等她睡安穩了,才小心翼翼的爬下牀。
蕭琅一離開紫芸閣,轉身就趕去了王府大廳。
果然瞧見安玄月還坐在大廳內,並未離開。
“蕭大哥……”
田草看到去而復返的蕭琅,轉身就跑了過去。
此時,王府大廳,未離開的不止安玄月,還有帶着春桃留在這兒的田草。
田草被安玄月從各個角度,從頭到尾的批評了一番。
批的田草想爭辯,都找不到理由。
因爲安玄月說的,句句都是真理。
田草想走,可又忍不下這口氣。
這不,一看到蕭琅回來,還不見唐芸的影子,就以
爲蕭琅是來幫她,替她做主的。
田草朝蕭琅跑過去,安玄月看蕭琅的眼神又冷淡了幾分。
直到,看到蕭琅理都沒理田草的對着小西道,“小西,帶田姑娘下去,以後沒事,別讓她往前院跑,更別讓她亂說話。她想要什麼,你給她就是。”
田草聽到這話,一張小臉瞬間煞白。
“蕭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想見到我嗎?”
“田姑娘,你和你爹是救過本王。本王也沒說不管你,但本王和你說過,本王從未答應過要娶你。你若惹得芸兒不高興,就算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也會強行將你送至它處。”
蕭琅的眼神冷,這話更冷。
冷的田草渾身都在發抖。
她怎麼也沒想到蕭琅會說出這般絕情的話。
“小西,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帶她下去?”
“是,王爺。”
小西見蕭琅如此維護唐芸,還打算將田草送走,自然是滿心歡喜的,聽到蕭琅再次開口,急忙將田草給“請”了下去。
田草還是不願走,還是不相信。
直到,小西忍無可忍的將她點了穴,扛着離開此地。
這廳內,總算是安靜了。
蕭琅看着臉色好轉的安玄月。
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望着安玄月就道,“芸兒昨晚都沒怎麼睡,本王讓她回去休息了。芸兒剛和你說了些什麼,她想做什麼,你和本王說,若是本王不會的,本王可以學。”
他極度討厭讀書識字,更討厭練字。
但若是學會了,可以不讓唐芸一個人那麼辛苦,他全都可以忍着。
安玄月聞言,望向了蕭琅。
見蕭琅那張濃眉大眼,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寫着無比真誠的認真。
沉默了片刻,望着蕭琅,開口道,“既然琅王有心,我們就找個無人的地方,細說吧。”
安玄月知道這琅王府不安全。
方纔,唐芸和他交談的那幾句。
若不是仔細聽的有心人,肯定都發現不了任何,唐芸想讓他幫忙,介紹些人給她認識的意思。
蕭琅左右看了一眼,點了下頭。
午時,太陽直射紫芸閣。
唐芸被強烈的陽光照射的睜開了眼睛。
這一覺睡的舒服,她睜開眼,就伸了個懶腰。
一伸手就發現,蕭琅正抱着她,閉着眼睛,躺在牀上。
唐芸知道蕭琅也沒怎麼睡,不想打擾他,起身就準備下牀。
可剛從蕭琅的身上爬過去,就見蕭琅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
唐芸眨了下眼睛,就被蕭琅拉了回去。
“教本王識字吧。”
他剛送走安玄月,想到安玄月說的那些,他完全不清楚如何處理的問題,現在還有些頭疼。
他擔心唐芸睡太久,會難受。
就回來,爬到牀上,重新抱着唐芸,裝着從未離開的模樣,才解開了唐芸的穴道。
蕭琅知道,他若是不認識字,他是沒辦法幫到唐芸的。
他會打仗,會打架。
可他不會做生意,他賺不到太多的銀子。
而芸兒,看起來,很喜歡銀子。
唐芸見蕭琅一心就記着這件事,重新爬起來,望着他道,“好,我們從最簡單的開始。”
唐芸是不想蕭琅以後再因不識字吃虧,被人騙,所以,她才教。
可她從未想過,蕭琅想學。
只是爲了變成她喜歡的那種有學問、有涵養的人。
變成那種可以賺到大筆銀子的人。
更沒想過,蕭琅會爲了她,廢寢忘食的去做一件,他完全不喜歡的事。
蕭琅很聰明,他的腦子運轉的很快。
可以將唐芸教給他的一些道理和邏輯思維,輕而易舉的做到舉一反三。
可蕭琅又很笨,一個字,他前一秒看到還知道那是什麼字。
可過個半盞茶的功夫,唐芸再問他。
他就皺着眉,盯着那字,半天說不出話了。
他一個字,寫了十幾遍,還是寫不好,甚至毛筆都被他握斷了好幾根。
唐芸耐着性子教,教蕭琅寫他自己的名字。
蕭琅第一次如此厭惡自己的名字,比劃如此多,還如此難記。
他一筆一劃的寫唐芸教他寫的字。
眼神專注,神情嚴肅。
寫的無比認真。
可寫出來的字就是一邊大一邊小。
墨汁更是滴的紙上都是,怎麼看怎麼醜。
唐芸實在不忍再看下去。
從蕭琅的身後就握住了他握着筆的手,湊到他的耳邊道,“下筆不要那麼重,這一撇是這樣寫的。”
“還有這裡,這個點,上小下大,這樣,就可以把筆鋒帶出來了。”
唐芸正在認真的教,突然就發現蕭琅有些不正常。
扭頭一看,就發現他的臉血紅血紅的,像是生病了一般。
被她握在手裡的那隻大手也是滾燙滾燙的。
被她緊貼着的背部,僵硬的猶如鐵塊。
唐芸剛意識到什麼,還來不及反應,轉身就被蕭琅給壓在了桌子上。
隨之而來的就是蕭琅放大的臉,還有她再次被咬疼的嘴脣。
“蕭琅!”
唐芸氣得一腳就朝蕭琅踹了過去。
她那麼認真的教他寫字,他居然還在這裡跟她f情!
唐芸是氣的,因此這一腳,用的力氣很大。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真的能將看起來身形精瘦,但脫了衣物,絕對肌肉結實的蕭琅給踹出去。
蕭琅被踹的悶哼了一下,有些難受的皺起了眉頭。
唐芸見他蹲在地上,也有些急。
急忙跑過去詢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說完,又忍不住憤怒道,“誰叫你突然發瘋的?你幹嘛不躲開啊?”
蕭琅根本就沒發瘋,只是這段日子,咬唐芸咬習慣了。
唐芸剛纔又一直貼着他那麼緊,還握着他的手,在他耳邊吹氣。
他今年二十四,正是血性方剛的年齡,貼着他的又是他的媳婦。
他不過是被貼的渾身難受,太過激動了些,咬的兇了點。
誰能想到,唐芸會踹他,還踹到了最不該踹的地方。
唐芸看蕭琅這模樣,也意識到,她可能是踹到了不該踹的地方。
蕭琅就算渾身是傷,還是最嚴重的致命傷,都不曾露出這副忍痛的表情。
更沒像現在這樣,皺着眉,額頭上都在滴汗。
看到蕭琅這副模樣,唐芸也是急了。
“你別不說話,好不好?你到底哪兒疼?是不是我踹到你身上的傷口了?”
唐芸說着,就去拉扯蕭琅的衣物。
蕭琅抓着自己的衣物,不讓唐芸碰。
緩了一陣,才聲音嘶啞道,“芸兒,沒事,本王無礙。”
“無礙,你會這副模樣?你拉着我的手,一刀捅你心臟邊上的時候,你都沒露出這副表情!”
“你到底哪兒疼,你告訴我!你是想讓我現在就去找大夫,還是你現在就告訴我!”
上次蕭琅要過一個糕點御廚和兩個御醫,留在府上還從未派上用場。
唐芸見蕭琅這副模樣,站起身。
就想去將那兩名御醫拖過來。
可她剛站
起身,蕭琅就紅着眼睛,拉住了她的手,隱忍道,“別去。”
他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唐芸踹了他的事,尤其是他的皇兄和母后。
“蕭琅,你……”
蕭琅擡起頭,唐芸纔看清楚,蕭琅剛纔一直蹲着的時候,捂着的位置。
看到蕭琅捂着的位置的時候,她臉上猶如染了顏料,什麼顏色都有。
她剛纔完全是被蕭琅的不正經氣的。
以至於擡腳就下了狠力的踹,壓根不知道她到底踹到的是什麼地方。
蕭琅見唐芸臉色如此難看,眼底滿是擔憂,就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真的不願意讓他咬她。
想到這兒,他硬是硬撐着,站起身。
望着唐芸努力的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芸兒,本王無礙。本王只是下面有點兒疼,無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