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提出這樣的要求,已經是有心,讓阿桑對這個異國的男人充滿了好感,說道:“要是王子不同意,那就是我的命不好,我也認了。”
方浩說道:“現在你們王子有求於我們,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會答應的。”
“嗯。”
阿桑心裡又升起了一些希望。
但願能夠這樣吧。
沒過多久,來了一個女奴,進來了就對方浩說道:“尊貴的客人,我們王子在他的王帳開宴,等着您過去。”
“大早上的也開宴?你們戎突人生活不錯嘛。”
方浩笑着說了一聲,然後跟着那個女奴走了過去。
這一次早宴的規模並不大,一張大桌子就坐着五個人,分別是沙魯王子夫婦、沙娜公主、陳朗和杜指揮這五個人。
席面上的也就是一些肉,各種飛禽走獸的肉,豐盛是豐盛,但是這麼多肉食擺在桌子上面,還是讓方浩看得都有一些膩味。
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壺濃茶,要是沒有這濃茶,怕是吃不下飯了。
“方隊正,就等你了。”
方浩一進來,陳朗就笑呵呵的招呼。
沙魯王子夫婦也都站了起來,沙魯非常熱情的向他打招呼:“方將軍,昨天晚上住得怎麼樣?我們的招待你還滿意嗎?”
方浩進來的時候,沙娜眼睛裡就升起一片怒火,握緊了拳頭,怒瞪着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太過分了,射死了她的大雕不說,昨天晚上還那麼欺負她,現在都還痛得要死。
簡直就是禽獸一個!
可是,在聽到沙魯問方浩昨天晚上做得怎麼樣的時候,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臉上不禁一紅。
然後看着方浩的眼神,就更加憤怒了。
竟然敢對她這樣一個尊貴的公主做出那等事情,一點都不因爲她是一朵嬌花而憐惜她,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昨天晚上……”方浩眼角餘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坐在一邊的沙娜公主,說道:“昨天晚上我住得非常的安穩,王子的人招待得非常之好,在下非常感謝王子的盛情款待。”
他連用三個非常,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
沙魯哈哈笑道:“那就好,我就怕手下的人不懂事,不會服侍人,得罪了貴客。”
“服侍得非常好,”方浩說道,“我甚至想向王子提一個不情之請,能不能將那位女奴送給我?我可以出贖金。”
沙魯愣了一下,大笑道:“這有什麼不能的?能被方將軍看上,那是她的福氣。贖金就不要說了,算是我送給方將軍的。”
要是別人提這樣的要求,他肯定會不高興。
可是昨天晚上和陳朗秘議,知道這個少年就是以後要跟他們進行交易的關鍵人物,那就得重視起來。
所以今天早宴的時候特意將他請了過來,而且一開口就稱呼爲將軍,也是爲了搞好關係。
和對方負責交易的人搞好關係,得到的好處可遠遠要超過一個女奴,在這種情況下,將一個女奴送出去,算不得什麼。
“謝謝,謝謝王子。”
方浩沒有想到事情這麼順利,隨便一說,人家就隨便的答應了。
不由得大喜,連忙道謝。
“小事一樁,何足掛齒,”沙魯笑道,“只要方將軍滿意就可以了。”
沙娜聽到他們的對話,氣得咬牙切齒。
阿桑她認識,是一個比較漂亮比較年輕的女奴,平時不怎麼說話,顯得有一些膽怯。
昨天晚上,要是這個女奴膽子大一點,在她被方浩制住的時候去外面叫人過來,就不用落到那一個地步,到現在身上還都是痛的。
特別是,到了後來,好像還跟她搶男人,這件事情格外的可惡。
一點上下尊卑的意識都沒有,一點規矩都不懂。
“阿桑不能送給他!”她對沙魯說道,“那個女奴很懂事,我很喜歡她,我想要她來服侍我,你要送就送別的女奴給他吧。”
方浩心裡一沉:“看來阿桑猜得沒錯,這個女人真的想要找她算後賬。”
就是不知道沙魯會怎樣做。
沙魯板起了臉,斥責沙娜:“你別來搗亂行嗎?平時也不見你和她怎麼好,方將軍一要,你就來說喜歡她,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嗎?”
沙娜怒道:“你又來罵我,我是你親妹妹,難道不比一個外人重要嗎?”
“沙娜,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別讓這些貴客看笑話,好好的吃飯吧!”沙魯說道。
有這樣一個妹妹,他也很頭疼,後悔不該讓她來這裡參加早宴的,還是這麼不懂事。
沙娜怒視着他,瞪了他半天,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坐了下來,也沒有吃飯,就看着他們在那裡吃。
一會兒看着沙魯,一會兒看着方浩,心裡非常的憤怒。
被她這麼一鬧,早宴的氣氛也不怎麼好,吃過飯後,陳朗向沙魯致謝:“感謝王子的款待,我們就告辭了。杜指揮這裡,還勞王子多招待幾天,下一次我們再過來接走他們。”
杜指揮本來喜氣洋洋的都做好了回去的準備,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看這樣子,自己還要繼續在這裡做俘虜,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贖回去。
沙魯笑呵呵的說道:“期待陳師爺再一次的到訪。”
交易歸交易,獵豹營那一百多個俘虜,可不算是交易裡面的,得出東西來贖回,具體的價格,他們昨天晚上也議定了,過上幾天再來贖人。
陳朗這一次只是過來談判,連對方需要哪些東西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沒法帶東西過來贖人。
不過這次談定之後,下一次就可以帶着東西過來了。
沙娜聽到方浩就要離開,心情更是亂糟糟的。
還沒有想好法子報仇呢,這傢伙就要走了,以後大概都不會再來。
便宜白佔了。
偏偏哥哥又向着外人,不許她報仇。
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接下來那些人在說什麼,她都沒有注意,只知道他們有說有笑的又說了很久的話。
她感覺自己跟身邊的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已經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
眼淚止不住的滑落,可是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悲傷。
或許是有人發現了,但是都裝作沒有看到。
和軍國大事比起來,她的悲傷一點都不重要。
出了王帳,陳朗帶過來的那五十個士兵都已經在外面等着,武器和馬匹都已經準備妥當。
還有一個女子也出現在那裡。
阿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