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不大不小的爆炸聲自縱輕騎左肩響起,將整個左臂差點炸了出去,合金大盾更是脫手落地。
縱輕騎的駕駛艙內響起強烈的警報聲,極道連忙操控機甲向後撤出了段距離,免得跟殲擊太過接近。
合金大盾沒了,這意味着此後,他只能靠走位進行光束閃避,容錯率極低。稍有失誤,縱輕騎就是被爆的下場。
“僅需要一場,狂雷戰隊便能拿到冠軍,只需要一場!”極道喃喃說道,心中的戰意並沒有隨着縱輕騎受傷而減弱,反而越發強盛了起來。
剛剛他差點就解決了殲擊者,這意味着下回再加把勁,沒準就直接搞定殲擊者,爲狂雷戰隊取得勝利。
一想到勝利後,狂雷戰隊就將拿到進軍帝國機甲大賽的入場券,極道不禁心頭一熱,越發渴望勝利起來。
“來吧,殲擊者”極道大喝道,操控着縱輕騎再次向殲擊者發起猛攻,這一刻他的腦子無比清明,沒有任何雜念,只有對勝利極爲渴望的純粹。
獨臂縱輕騎在極道的操控下,雙腿快速邁動,以s形走位,衝向了後退中的殲擊者。
“沒了盾牌,縱輕騎的容錯率將大幅度降低,這是我的機會”鍾天吼道,操控殲擊者,一邊後退,一邊射擊。
一道道湛藍光擦着縱輕騎身邊飛過,令縱輕騎彷彿置身場小光雨中,顯得極爲危險。
時間一分分過去,由於兩位駕駛員的狀態都從巔峰滑落,期間的戰鬥再也無法像之前那般穩重。
縱輕騎隔段時間就會被殲擊者擊中一次,而殲擊者每次被縱輕騎突進到身前,都免不了被刺傷。
若非鍾天駕駛實力雄厚,殲擊者早已被縱輕騎給捅爆了。
50分鐘後,兩位駕駛員雙眼如狼般盯着對方,將彼此當成了獵殺對象。
縱輕騎和殲擊者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顯得很是殘破,機身再也不復之前的亮麗,表面佈滿灰塵,宛如剛從垃圾堆裡洗了個澡般。
而且兩臺機甲的能量僅剩下不到8%,再打上一段時間,誰也無法預測哪臺機甲會先一步耗盡能量。
可即便如此,兩位駕駛員也沒誰停手,戰鬥到這個份上,誰先停手,誰就得輸了,甚至危及生命。
因爲能量下降到8%,空間傳送裝置已無法打開。
看臺上的觀衆們滿臉肅穆之色,他們知道如趙昊對戰趙海兵的那一幕,即將重演,場內的兩臺機甲再次向着最後的絕唱走去。
10號戰備區和50號戰備區,雙方學院的人也都一臉緊張看着場內,這是場難以預料結局的戰鬥。
兩臺機甲在競技內展開殊死搏鬥,殲擊者利用距離的優勢,不斷髮起進攻。
縱輕騎則利用近戰的優勢,以最快的速度突進到殲擊者身前,在那短暫的接觸時間儘量殺傷殲擊者。
半小時後,兩臺機甲的能量槽開始閃爍起來,並顯示着能量已不足1%。
察覺到這一幕,極道心裡面有些壓抑,不由得想到,縱輕騎快速奔跑,極爲消耗能量,沒準會先殲擊者一步耗盡能量。
極道不敢去賭,也不想去賭,在向殲擊者突進的過程中,他喃喃說道:“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想必那鍾天的心神極爲緊崩,若是我於某個時刻露出大破綻,說不定他會以前利息的時刻來臨,從而大幅度放鬆警惕,準備一槍將縱輕騎擊斃。”
“如此,我的機會也就來了,趁鍾天放鬆警惕的剎那,直接擲出合金大槍,定能殺他個措手不及。不過,在此之前,我還需要營造大破綻的假象,得再戰鬥上一會,讓對方有充足的理由認爲縱輕騎真得走到盡頭,可以補槍。否則強行整個破綻,還會被對方發現。”
想罷,極道目露冷光,操控着縱輕騎繼續向殲擊者緊追而去,不想給殲擊者絲毫喘息的機會。
鍾天一邊操控殲擊者跑動,一邊向縱輕騎開槍。當他發現縱輕騎再度離自己越來越近後,心神的確如極道所想的那樣,變得極爲緊崩,不敢放鬆絲毫。
他怕自己一放槍,殲擊者就被縱輕騎一槍給捅爆了。
兩臺機甲繼續交戰着,三分鐘後,極道看着閃爍頻率較快的能量槽,心裡面覺得差不多是時候表演了。
不過爲了保險,他又耐心的等了會,直到通過操控面板發現,機甲雙眼中的藍光也開始閃爍。
“是時候了”極道輕喃道,操控着機甲向着殲擊者又追擊了會,在離殲擊者僅有20米遠的時候,突然將機甲的能量源暫時關閉。
瞬間,機甲雙眼中的藍光徹底黑了下來,同時縱輕騎的行進速度開始快速下降,若非衝勁太大,怕是要直接停在原地。
看到這一莫,看臺上的觀衆們無不嘆息了聲,他們知道這場戰鬥極束了,以縱輕騎能量耗盡而結束,狂雷戰隊敗了。
10號戰備區,戰帝學院諸位臉上表情有些沉重,本來這場贏了他們就能挺進決賽。可沒想到極道倒下了。
50號戰備區,易蘊學院衆人滿臉興奮之色,他們終於挽回了敗勢!
一直緊崩着的鐘天,在察覺到縱輕騎的狀態後,心中的緊崩陡然化作了狂喜,近乎迫不及待,他操控機甲,擡起光束槍就要朝着縱輕騎射去。
然而就在殲擊者擡槍的剎那,縱輕騎做出了令競技場內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動作。
只見縱輕騎那漆黑的雙眼再度爆發出璀璨的藍光,右手一擡,合金大槍如雷霆般殺出,呼嘯着擊向殲擊者。
看到槍尖在瞳孔中放大,鍾天近乎失神了剎那,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能量耗盡的縱輕騎如何能再度發動。
就在長槍快要擊中殲擊者的時候,鍾天反應了過來,近乎本能的操控機甲側身,同時對準縱輕騎的駕駛艙開出了一槍。
‘咻’光束從槍口射擊,如閃電般擊向縱輕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