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暖氣炸裂。
天降橫禍之……
家裡發了大水，電腦連電之下主板都給燒了，不知道硬盤怎樣。花了一上午收拾好，在網吧打了這一章，今天大概只有一章了，不過明天依舊恢復兩更。
如果硬盤也燒了那真是很倒黴的事，倒不是幾萬字存稿珍貴，主要還是大綱。
……
兩個人沉默了一段時間，信長子突然問道：“吶，草薙同學，你的野心是什麼？”
“野心？”葉雲一愣。
他似乎從來沒有過什麼野心，最初的目的只是活下去而已，而草薙血脈的無意獲得看似讓他有了更多選擇的餘地，但他似乎也沒什麼多餘的選擇。
“如果說野心的話……大概是變強吧？”
“變強？然後呢？”
“然後？我……不知道。”葉雲仰望着天空中的太陽，毒辣的日光並不能對他的眼睛造成任何傷害。
“只是單純地爲了變強麼？然後呢？成爲別人仰望的存在？成爲統治別人的存在？還是成爲別人畏懼的存在？”
“如果非要有一個目的的話，我希望變得強大到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
“嗤!”
“你這‘嗤’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嘲諷你的意思，只是對你的幼稚感到不屑而已。”
葉雲：“……你這已經是在嘲諷我了吧？”
信長子美眸凝望着葉雲，深深地道：“從來沒有人能真正自由自在的活着，或者我問你，什麼纔是真正自由自在的活着？”
“自由自在的活着……大概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那是不可能的，”信長子道：“人是羣居動物，哪怕是死宅，也絕不可能脫離這個社會。有人有社會的地方，就始終有規則的束縛，而有規則，就絕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自在。哪怕是一個人變得再強，周圍也有東西在束縛着他，比如理法、比如原則、比如良知……就算再強的人也不可能脫離這一切的束縛，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人是自由自在的話，那麼只有一種人……”
葉雲嘴巴張合幾下：“死人？”
“沒錯。”
信長子將吃的乾乾淨淨的餐盒包裹起來，蜷起腿把下巴墊在膝蓋上：“你說你的野心是變強，這句話是無意義的。變強是實現野心的途徑，而不是野心的終點。這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可以不勞而獲的，你想要實現野心，就必須要付出努力，而在這個付出努力的過程中你就在變強。而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當你變得更強，你就會發現你的野心也變得更大，而爲了追尋野心的完成，你還會更努力的變強……所以說這兩點是相輔相成的。”
“總覺得你話裡有話的意思……”葉雲喃喃的道：“爲什麼會突然說起這個話題？”
“因爲我覺得你是個可以作爲朋友的人，所以在這之前需要先了解你的野心。”信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兩點有什麼必要的聯繫嗎？”
“有啊，因爲我有自己的野心，或者說它的另一個定義……目標。人在追尋目標的途中是需要同伴的，當兩個彼此的人有着共同的目標，在共同變強的途中他們就能相輔相成。但如果兩個人的目標不同，那麼這條路，他們就很難一起走到終點。”
葉雲爽朗的笑了起來。
信長子黛眉微皺：“怎麼？”
“沒什麼啊，只是……”葉雲起身道：“我們的終點是不同的，我們將會走得路也是不同的，如果你非要以野心來定義朋友，恐怕我們是成不了朋友的。”
他對她做了個巴頓式軍禮：“抱歉，我先走了。”
目送他離開，信長子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真這麼想的話……你還真是天真啊。”
……
日本的高中課時只到下午兩點多，到了下午放學時，葉雲極勉強的從女生們社團招收的人羣中衝出來，灰溜溜的逃出學校。
這實在是一件沒辦法的事，還是那句話，面對一羣女生的包圍總不可能一個荒咬甩過去把她們燒成灰燼吧？
剛走到校門，葉雲意外的發現信長子居然在校門外等什麼，便走過去道：“你居然沒參加社團活動？”
信長子微笑道：“社團費用存在銀行，我要去取。”
葉雲道：“那你在這裡等什麼？”
信長子聳聳肩：“沒辦法啊，現在治安這麼混亂，總要找一個保鏢保護我和社團資金吧？”
葉雲指指自己：“你說的‘保鏢’，該不會指的是我吧？”
信長子莞爾：“看起來像是你毛遂自薦呢。”
葉雲無語：“成語用的不錯。”
信長子將黑色的長髮挽至耳後：“那你要不要客串一下保鏢呢？”
總的來說，葉雲對這個女孩兒很有好感，雖然無法贊同她所謂的‘變強和野心’的理念，但葉雲也只把那當成是爲踏入社會的一個女孩子對這個世界較中二的幻想……或者說根本是一種憤青念頭。
但本質上葉雲並不介意與這樣的百變女孩兒多接觸一下。
“好吧。”
三菱東京銀行，據說是日本最大的銀行，這個銀行位於澀谷的分行其實離學校不遠，大概十分鐘的路程就能走到。
一路上，兩個人的氣氛有點尷尬……至少葉雲是這麼覺得的。
主要還是因爲他實在不想和一個未踏足社會的女孩兒討論那麼成熟的話題，但他又不知道普通高中生該討論什麼樣的話題，索性不說什麼。
大概織田信長子也是一個本質上很文靜的女孩兒，葉雲不說話，她也不語，只是偶爾兩相對視之下，露出甜甜的笑容，八顆潔白整齊的牙齒幾乎耀花了葉雲的眼。
到了三菱東京銀行，似乎信長子是要取一些較大的數額，兩個人便取了號坐到等候區排隊。
這原本應該是很普通的日常，卻不料僅僅幾分鐘後，居然異變突起！
“噠噠噠！”
一陣槍聲響起，葉雲的身體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和周圍混亂尖叫的顧客們不同，他一把將信長子拉到身後，兩個人一起向後縮到窗前一個一米多高的花瓶前。
很快，十幾名身材高大魁梧肌肉紮結隆起的蒙面男子手持各種槍械闖了進來，爲首一名紅頭套一腳踢翻一名保安，很是誇張的跳到一個辦理貸款手續的桌子上，對空中又開了幾槍吼道：“錢是銀行的命是自己的，識相的就都給我老老實實的蹲到一邊！”
“這……”都能碰到搶銀行？葉雲一時無語。
“有意思……”信長子在他身後悄悄地笑：“阿卡姆蝙蝠俠粉絲團的的粉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