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沐做了個美夢,夢裡,她左擁右抱,一邊是姚慧慧,一邊是解小芸,那滋味兒不是一般的美。
“啊!”
就在夢裡張沐抱着二美往牀上走的時候,一聲尖銳到極點的叫聲,驚醒了張沐。
“怎麼了,地震了嗎,慧慧,快跑。”張沐一陣迷糊。
這時,就穿着真絲長筒睡衣的姚慧慧,尖叫着跑進了張沐的房間。
“啊啊啊!”
耳旁滿是姚慧慧高亢的尖叫聲。
張沐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麼事,姚慧慧突地撲上了牀,狠狠的把張沐壓在了身下。
“疼!”
張沐腦袋撞在牀頭上,一陣齜牙咧嘴,暗道這女瘋子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爲例假來了,徹底發瘋,現在要強上了自己?
不過說真心話,被姚慧慧壓着的感覺真的很美妙,張沐知道,姚慧慧睡覺的時候喜歡裸着,沒錯,胸罩不戴,連內內也不穿,照她的話說,穿着睡不舒服。
所以如今二人只隔着一件單薄到幾乎透明的真絲睡衣,張沐甚至能夠感受到姚慧慧胸前那兩顆堅挺的蓓蕾。
這跟先前的夢有些像啊。
“你猜誰來了,誰來了。”姚慧慧滿臉狂喜,那個表情,讓張沐想到了餓了十幾天的一條狗,看到了一堆骨頭的模樣。
張沐不忍心推開她,隨口問道:“誰啊?”
“angel,angel啊!”姚慧慧又是一陣瘋狂尖叫。
“誰?”張沐一陣迷糊。
姚慧慧利索的下牀,不由分說的拉着張沐往客廳走,邊走邊道:“你自己來看。”
張沐剛想說我還沒穿衣服呢,陡然迎上了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好似一泓秋水,溫婉動人。
陳可佳!
張沐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靜靜坐着的美女,一陣不真實。
姚慧慧興奮的玩弄着張沐的手臂,很疼,張沐也不用掐自己來確認不是做夢了。
angel陳可佳,坐在自己的客廳裡。
張沐突然很想說一句話:我真的沒穿衣服啊。
在電視裡看一個人是一回事,但當電視裡的人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那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而現在的張沐就有這種感覺。
愣了有那麼幾秒鐘,張沐突地衝回了臥室,衣服,他還沒穿衣服呢,這就一條大褲衩,不管陳可佳什麼感覺,張沐就覺得不好意思。
不過要是叫外面那些瘋狂的粉絲知道,他們心中的女神,曾經面對着一個只穿着褲衩的男人,不定會有多少人捶胸頓足,哀呼長嘆。
等穿好了衣服,再出來,張沐發現,姚慧慧正湊在陳可佳面前,索要簽名。
而且十分可恥的是,姚慧慧抄起睡衣下襬,要求陳可佳把簽名簽在睡衣上,張沐很想提醒他,小姐,你走光了。
不過張沐絕對有理由懷疑,之前完全不懂簽名爲何物的姚慧慧,一定是被解小芸帶壞的。
陳可佳風儀很好的幫姚慧慧簽名,對於姚慧慧的春光乍泄,也保持着微笑以對。
“簽名,簽名!”
心滿意足的姚慧慧,衝到張沐身邊,直接給了張沐一個大大的擁抱,手感很好的說。
看着姚慧慧瘋子一樣的滿屋子亂竄,張沐搖搖頭,纔在陳可佳對面坐下,道:“讓陳小姐見笑了。”
直到現在,張沐還是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雖然張沐一直不在乎這些歌星影星什麼的,但終歸人家是大明星,出門恨不得戴上面具,就怕被人認出來。
而且張沐一直覺得,這些大明星距離自己很遙遠,電視上看看也就算了,出現在自己面前,那是一件想都不會想的事情。
可陳可佳就出現了,孤身一人坐在了張沐家裡,不說天下第一怪事,卻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沒關係的。”陳可佳淺淺一笑。
如此近的距離下,張沐發現,陳可佳真的很美。昨天演唱會上,可能是舞臺需要,化了妝。如今淡妝示人,卻更加的真實。
長髮披肩,精緻到宛若瓷娃娃的五官,細膩雪白的肌膚,加上身上那股淡雅清幽的氣質,就好像古典詩詞裡的美女。
窈窕淑女,大抵就是說的她了。
陳可佳微微欠身,道:“冒昧打擾,還請張先生原諒。”
張沐皺了皺眉,沒想到陳可佳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可想破了頭,張沐也沒想明白,自己跟一位香港女歌星能有什麼關係。
見張沐一臉疑惑,陳可佳似乎猜到了張沐在想什麼,衝門外道:“勝叔叔,您能進來一下嗎?”
下一刻,房門推開,一人走了進來。
張沐一愣,失聲道:“是你!”
來人竟然是陳景鑠那個叫阿勝的保鏢。
“張先生,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我家主人因爲一些公事,無法親自拜訪張先生,但託我向張先生致以歉意。”阿勝躬身行禮道。
張沐回過神來,再看了一眼陳可佳,突地明白了,道:“你該不會就是陳景鑠的女兒吧。”
陳景鑠請求自己幫他看看女兒病的事情,張沐倒沒有忘記,不過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便拋在了腦後,沒想到人這麼快就來了,而且給了張沐如此大的一個驚喜。
陳可佳微微點頭,道:“正是,我爸爸這一次回家後,一直跟我說張先生,所以對張先生我也是十分好奇。來到東江,安排好事情,就急着來見張先生,先前驚嚇到了張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
張沐深以爲然的點點頭,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些被嚇到了。
阿勝似乎看出張沐心中的疑惑,解釋道:“小姐很喜歡唱歌,主人也很支持,就買了家唱片公司幫小姐,沒想到小姐會這麼成功,不過這都是小姐天生麗質,有本事的緣故。”
爲了讓女兒開心,買家唱片公司這種事情,嗯,張沐覺得,這十分符合陳景鑠幾百億身家的身份。
“原來是這樣,陳小姐。”張沐點點頭。
陳可佳打斷張沐,道:“張先生不用那麼客氣,您是我爸爸的朋友,那就是我的長輩,您叫我可佳就行。”
靠,這冷不丁的怎麼還長了一輩兒。
張沐擺擺手,道:“別,我跟你老爸可不是朋友,你也別想着叫我張叔叔,叫老了都,要是不嫌棄的話,叫我聲張哥吧。”
陳可佳淺淺一笑,乖巧的叫了聲張哥。
不愧是專業唱歌的,這聲音就是甜啊,都甜到人心裡去了。
拉着瘋過頭的姚慧慧坐下,張沐才道:“可佳啊,我看你好好的,也沒生病啊?”
陳可佳來,當然是爲了看病的,不過張沐左瞧右瞧,陳可佳這健健康康的,也不像有病的樣子啊。而且陳可佳如果真的有病,早就被那羣瘋狂的粉絲給曝出來了。
阿勝開口道:“張先生,您是傳說中的修真者,應該明白世上有許多無法解釋的事情,比如我們在香山遇到的那東西。我也不隱瞞您,夫人生前被人所傷,那個人是泰國有名的降頭大師,他使用的降頭術詭秘無比。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小姐也遺傳了夫人體內的神秘降頭術,所以一生下來身體就很虛弱。”
“您看小姐現在正常,那是因爲這五年間,有智雲師父的佛珠壓制住體內的邪氣。所以小姐纔能有機會享受生活,要知道,小姐以前連大門都沒有出過,幾乎是一直躺在牀上。”阿勝說着說着,眼圈都有些溼紅。
“好可憐啊。”姚慧慧輕聲道,無法想象從小到大,連門都沒有出過的人生會是什麼樣的。
張沐點點頭,這降頭術,他倒是聽說過,電影裡就有,好像是泰國的特色,就跟華夏的內功一樣,不過真實與否,誰也不清楚。
要是擱在以前,張沐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但自己都能修魔了,泰國有降頭術,也就不足爲奇了。
“大騙子,angel太可憐了,你一定要治好她,要是治不好,我我就不給你做飯了。”姚慧慧本想說我就打死你,可一想自己不是張沐對手,便改了口。
張沐沒好氣的瞪了姚慧慧一眼,這白眼狼兒,誰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就這麼報答我的。
再說,你不給我做飯,我可以買着吃啊,你那一月三萬的代言費,可還在我這兒呢,拿來吃飯剛剛好。
“謝謝你,你叫姚慧慧,我可以叫你慧慧嗎?”陳可佳感激的衝姚慧慧一笑。
姚慧慧幸福的幾乎要暈過去,十分用力的點頭,再看向張沐,那表情無比清楚的再說一句話:你要是治不好,我跟你拼了。
張沐懶得搭理姚慧慧,一指她臥室,沒好氣的道:“去,把衣服穿上,老大不小了,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嗎?”
姚慧慧風一般的跑進了臥室,張沐隱約聽到,她打算把那件簽了名的睡衣永久收藏,一陣汗顏不止。
“來吧,手給我,我幫你看看。”張沐這才轉向陳可佳。
陳可佳點點頭,順從的伸出了手。
阿勝也緊張的走了過來。
張沐也沒客氣,抓住陳可佳的芊芊玉手,暗送一道魔氣進入陳可佳體內。
陰寒魔氣入體,陳可佳身體一顫,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旁邊的阿勝看的心裡一緊,可又怕打擾了張沐,緊張的滿頭大汗。
陳可佳身體很不舒服,陰寒的魔氣讓她有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但還是輕咬紅脣,忍着一句話不說。
半晌,張沐眉頭突地一皺。
只這一下,就讓阿勝臉色大變,急聲道:“張先生,怎麼樣了?”
張沐收回手,撓了撓頭,才道:“有點兒棘手。”
魔氣在陳可佳體內打了個轉兒,張沐還真的發現,在陳可佳體內深處,有那麼一股陰邪力量。這股力量就好像在萬安鎮的時候,張沐把魔氣送入任軍體內,潛伏起來,會慢慢吞噬掉任軍的生氣,直至他死去。
陳可佳的情況也差不多,只是這股力量沒有張沐的魔氣來的霸道,對身體的侵蝕很緩慢。
不過再緩慢,對身體也是一種巨大的損傷,當初陳景鑠說,陳可佳活不過十八歲,倒不是一句假話,若非遇到智雲和尚,送了一串佛珠,陳可佳恐怕早就死了。
阿勝眼前一黑,失聲道:“張先生,難道您也無法救小姐嗎?”
陳可佳倒是一臉淡然,但眼底那落寞失望還是無法掩藏。
臥室裡的姚慧慧胸罩還沒扣上,就一蹦一蹦的出來了,要找張沐拼命。
“走光了!”張沐連連咳嗽,一頭黑線。
“我只是說棘手,也沒說不能治啊。”眼見着姚慧慧要暴走,張沐連忙道。
峰迴路轉,阿勝捂着心口,有氣無力的道:“張先生,我就是沒心臟病,也要被您嚇出心臟病來了。”
姚慧慧也走到張沐面前,渾然未注意到胸前的嚴重走光,一握拳頭,惡狠狠的對張沐道:“那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angel治病啊。”
陳可佳也目光火熱的看向張沐,這些年來,只有她自己真正清楚,自己都經歷了什麼,她絕望過,但也看到過希望,如今,張沐又給她帶來了希望,她也渴望着活下去,擁有一個完整的人生。
張沐努力偏過頭,不去看姚慧慧的春光,收起幾分隨意,想了想道:“你體內的確有一股陰邪力量,在侵蝕着你的生機。這股力量比較特別,我暫時還沒有化解它的能力,不過。”
見姚慧慧又要暴走,張沐連忙不過,繼續道:“以我現在的實力,暫時壓制住這股力量倒是沒什麼問題,至於如何徹底化解掉它,嗯,再給我一些時間吧,等我修爲再提升一些,就差不多了。”
剛纔張沐就試過了,他的魔氣還無法化解陳可佳體內的陰邪力量,但卻可以壓制住,隔絕它對陳可佳的侵蝕。
而且張沐感覺到,等他修爲再提升,血皇經進入第三層的時候,就可以完全化解掉這股力量。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這段時間你就留在東江吧。”張沐最後總結道。
屋內靜悄悄的,幾人都在消化張沐所說的話。
半晌,阿勝最先開口,問道:“張先生,您所說的壓制是什麼意思,如何壓制,每一次壓制能保持多長時間,小姐會有什麼痛苦嗎。還有,您說需要再等一段時間,才能徹底化解掉這股力量,那這個時間又是多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