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自是皆大歡喜,且爲後話而論了。
李小麗的歸來,李老爺和李太太是喜出望外的。他們至今都不知道,李小麗所謂的出差,她既然是在執行着一項危險的任務。
李小麗剛好是坐下,水是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李老爺和李太太,他們倆老的目光,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李小麗的臉上猛勁的瞅視着。
李小麗此時是感到不自然的,想想,她自己本身又不是什麼古董的藝術品,無端被他們倆老如此的盯着看,身上的感覺,就像是被一隻毛蟲蟲爬上的雞皮疙瘩,全身的毛孔,都要快豎了起來。
“我說老爸老媽,你們至於麼?怎麼?不認識你們的女兒了?”李小麗終於是受不了他們的眼神逼視,只好是先開了口說。她是不能確定,他們倆老在這樣的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看,她的魂魄會不會被看穿呢?
“小麗,你老實交代吧!你這段時間是去了哪裡?”李老爺的所問,好像他是經過了深思熟慮才說出口的。
李太太隨即接上他的話道:“是呀!你在電話裡是告訴我們出差去了,可每一次當我們撥打你的手機時,奇怪的是,每一次都是處在於關機的狀態,既然你是去出差,那你爲什麼要把手機都關上呢?嗯?”
他們倆老左右的轟炸,李小麗是感到後背上涼颼颼的,此時,她是坐如針毯。
“爸,媽,我不都是跟你們說了嘛!我真的是去出差,是受到了上級的命令,所以,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們訴說,這是上級的指令,再說,我現在不是回來了麼?所以,你們就不要在追問下去了,好不好?”
李太太遂是在抱怨說:“我看你不像哦!哪裡有出差像你這個字樣的?曬得跟非洲人似的,黑不溜的。”
“我也是有同感!”李老爺附和說。
李小麗聳聳肩膀說:“總之我的話說完了,你們不相信,我也是沒有辦法,好了,我先回房去了,你們就慢慢的猜測吧!”
她是趕緊找了一個藉口,溜回了她的房間裡,若是在被他們如此的逼問下去,想必她就此會崩潰瓦解的,到那個時候,保準自己會乖乖的向他們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整件事情的起因始末,如此爲之,在家裡,會不會在掀起軒然大波呢?她是不得以而爲知了。
此事便不了之,李老爺和李太太,對李小麗也是沒輒,他們是面面相覷,亦是一臉的無奈神色。
峰迴路轉,黑豹在僥倖的逃脫了警方的追捕,在他走投無路時,後有追兵,前是茫茫的江水,當他決定縱入江中時,他是沒有過多的掙扎。若是落入警方的手中,其後果,他是心知肚明,是難逃一死。
但縱入江水時,他逃亡生存的機率,是在百分之五十左右。一枚棋的落定,正是如他所意料的,他是撿回了一條命。這次行動的交易失敗,使得他是損兵折將,將他挫傷得四分五裂。
在滾滾的江水邊,只見着一個落漠的身影,他睜着的眼睛,瞳孔裡,是充滿了血絲,是一團火,熊熊的燃燒。許久,他緩緩的垂下了眉,眸孔,暗淡而下,像漆黑的夜,沒有一絲亮光。但隨之後,只見他是突然的一個轉身,眼睛,又是閃爍的亮光。
他是昂首挺胸,踏着流星的步伐,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魁梧的身材,淹沒在金色沙灘的右拐角處中。在他身後,只是留下了一行深深的腳印,在潮水撲上之時,深深的被淹沒。而後,又是恢復了以往的平行線,似乎,未有人曾來過。
柔和的燈光下,音樂緩緩的旋律,輕飄蔓延着。
在一張桌子前,坐着兩男兩女,他們的神色,悠閒,散淡,如一朵菊花,淡淡綻開嫣然。除去塵世的喧譁,落得一身清靜。
“來!我們大家爲小愛乾杯,慶祝他能安然無恙的歸來!”李小麗淺笑盈聲的舉起了她手中的紅酒,像血一樣的紅,她仰頭,即刻是一杯見底。
李小麗倒揚着手中的空杯:“該到你們了!”
林富愛,夏麗,他們彼此是愣,她未免是太豪爽了吧?50毫升的杯中酒,她的眼睛也不眨一下,已是一口把它幹掉了?
那可是高度的雙溝酒,再加上瑪瑙紅的。
“奇怪!你們怎麼還是無動於衷呢?”李小麗的臉色,是有些菲紅,許是酒精的揮發作用,才使得她現在是一副楚楚動人的,嫣白,加上菲紅,好個出水芙蓉般的靜美。
林富愛和唐山,他們是同時呆呆的看着。他們這一誇張的一幕,夏麗是清楚的看在了眼裡。
“哎!我說你們,別在那麼的曖昧好不好?”夏麗對着他們卻是一副癡之以鼻的神色了。
男人啊!十個當中就有九個是好色的,剩下的那一個嘛!不是有病就是心裡變態了,夏麗在心裡,暗暗的想道。她是一杆子,把天下所有的男人品德,一棒的扼殺得灰飛煙滅。
林富愛首先發現了夏麗的異樣,聽着她剛纔的話,是說得酸溜溜的,林富愛是仗二摸不着頭腦,一頭霧水。
“來夏麗,你別管他們,我們來喝酒。”李小麗一副興趣悠然的向她舉起了酒杯。
夏麗默許,她們倆同時是“噹”的碰撞着酒杯,又是豪邁的一飲而盡。
林富愛和唐山,看着她們倆的舉動,是微微的笑意。林富愛能發覺,唐山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李小麗的,彷彿他是怕在下一秒鐘,李小麗就會從這個地球上,像水蒸氣般的消失。四個人的桌子上,卻有着四中決然不同的心情。
“我去一趟洗手間!”林富愛藉故說,他隨即站起來,轉身,一個人獨自在後外室的樓閣中發呆。
“怎麼?有心事?”夏麗驀然的出現在他的身後說。
林富愛轉過身,有着驚詫的神色:“你怎麼也出來了?”
難道她們女人走路都是沒有聲音的嗎?像幽靈?腳不着地麼?
夏麗似笑非笑說:“我出來看看你呀!”
“出來看我?我能有什麼事呢?”
“不!我都是看出來了,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這個世間,有些事情真的是很無奈的。”
“哦?爲什麼要那樣說呢?”
“因爲得不到,所以不甘心!”
“聽你的意思,好像是在說某一個人?”
“呵呵!或許吧!你難道介意嗎?”
“不!我爲什麼要介意呢?人活着本來就很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這些繁瑣東西。”
“你是聖人麼?把自己說得是那麼的偉大?”
“不!你又錯了!我只是一個凡人,有着七情六慾的喜怒哀樂。”
彼此,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有晚風,微微的佛過,飄絮着,幾縷的浮躁氣息。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夏麗側過臉,輕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