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的不是時候

“嗯!回來了!奶奶,你怎麼還不睡呢?”不管林富愛在外頭是如何的紈絝,打架,或是鬥毆,如此癟三的冥頑不化,在此林氏的眼前,他永遠是最該順的孩子。

只是,林富愛,他卻是辜負了林氏的一番心血。林富愛,他是不知道,能不能在林氏的有生之年,好好的報答她的這一份養育之恩?林富愛當然是知道,若非不是因爲林氏,或許,他的小命,就已經是早早的被埋葬在一堆骯髒無比的,又是臭氣熏天的垃圾當中了。

對於林富愛的身世,林氏大從一開始,她就是沒有打算要瞞過林富愛。因此,林富愛在他懂事的年紀之後,他已經是知道,自己這條狗命,是林氏從垃圾中意外撿拾回來的。當真是命賤如狗啊!一出生,既然是被親生父母親給遺棄了?而且,更加諷刺的是,他身上既然還是帶着把子的?還是被無情的給丟棄了?

“肚子餓了麼?奶奶給你煮麪去。”林氏是沒有發現,林富愛的狀態不佳,她出生卑微,乾的活兒,永遠是最苦最累的,不能給予這個孫子生活上好的物資,唯有,從生活上的點點滴滴關愛了。

“不了!奶奶!我不餓!再說了,夜已深,想必您老已經是泛了,就去歇着吧。”林富愛馬上是推脫道。

見者林富愛是心意已決,林氏是微微搖頭一笑,不在強求,她轉身進了弄屋。

林富愛回到了屋中後,他的思緒,一直是想着今天所遭遇到的那一切。無可否認,林富愛已經是十分的肯定,那一幕,的確是真實的發生了。雖然,現在的林富愛,他是猜測不透那個怪異的老頭,爲何會把他的身體,慢慢的扎進了那些陰森森的銀針;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似乎,這對於林富愛而言,不是一件壞事情。

從小道回來之後,林富愛他已經是明顯的感覺到,自身身體在發生着某種微妙的變化。就是他的全身骨骼,已經是筋脈,好像,在引藏着某種不爲人知道的秘密力量。最爲神奇的就是,到了現在,林富愛的心情,他還是無法平靜。

即使在白天偷窺馬寡婦洗澡的那一幕,他也是很快就能平靜下來。出去了心跳會加快,面紅耳赤,手心出汗之外,一切,自都是心理上的快感而已。

不過現在的林富愛,他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如同事一個泄氣的皮球,在經過了注氣之後的變化,劇烈的在膨脹。這種怪異的感覺,來得是如此的強烈。

“那個怪異的小老頭,他究竟是什麼來頭?”林富愛慵懶的斜靠在牀榻上,深深的陷入到了他一個人的沉思當中。

月光,是溫柔的灑下,一個風騷的女子,託着長裙,妞着貓步,胸前聳動的山峰,波浪起伏不定,緩緩的一步一步向着林富愛走了過來。

她的紅脣,紅如同事蠟燭的火焰,一張一合,性感的撩人,叫人望去一眼,當即,全身的細胞,血管,當即是火熱的膨脹。

林富愛是呼吸急促,雙眼如同是被施了魔術般,怔怔的移不開他的視線。女子媚眼一拋,緩緩的第下頭,然而,最是那低頭的一笑,恰是溫柔。

忽聞是“啊”的一聲呼叫,窗外,是一片陽光明媚。

“操蛋的!又是個纏綿的,該死的春夢!”林富愛是懶懶的伸展一雙纖細的雙腿,只是,在下一刻之後,林富愛的表情,馬上是一片難看的僵硬。

只因,林富愛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又是如同昨天般的驀然出現了。那個小老頭,既然是一臉笑咪咪的端看着林富愛的睡相。又是彷彿,給人的感覺是,一個浪子,忽然間闖入到了一個姑娘閨房中,盡情的欣賞着春光乍現的一幕。

“你……小老頭?”林富愛終於是體會到,大白天撞鬼之後是什麼感覺的。

“嘿嘿!沒錯!小老頭。”小老頭根本是不在乎林富愛的吃驚的,又是震驚的模樣,他也是不嫌林富愛的這個狼藉的狗窩,反而,他是此刻,是一身的輕鬆模樣,“要我說呀,你真不是個好孩子呢!”

“什麼話?”林富愛依舊是在迷糊當中。

“你可是知道,你的奶奶,在天剛剛是矇矇亮當中,她已經是提着一個大麻袋去撿拾廢品去了!嘖嘖!想你倒好!日曬屁股了,你還沒有起牀呢!”小老頭是一番話語,有如是爆米花般的霹靂嘩啦而出。

林富愛當即是心中一緊!這個一貧如洗的家,一切經濟收入來源,卻是緊靠着林氏常年的撿拾廢品支撐着啊!活上了十五個年頭的林富愛,此刻,在他的心中,他是有股欲要落下眼淚的衝動。

往往在以前,林富愛永遠是怨天尤人!爲何,自己的親生父母親把自己生下後,又是無情的將他遺棄了?他四肢又是健全,健康的活剝亂跳,可是爲什麼?還是會被遺棄呢?林富愛他是不解。

爲此,這些年來,他一直是活在自己身世的陰影下,得過且過,自暴自棄,好像是一團爛泥,扶不起的阿斗。

街坊的所有人,他們均是瞧不起自己。他自己都是如此的輕賤自己,又是叫他人如何的看得起自己呢?每每如此,林富愛他都是輕賤的一笑。

他歷來,獲得是那麼的卑賤,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是選擇看起他又是如何?似乎,林富愛,他好似一垛暴曬在太陽底下的臭狗屎,越曬越臭。

自己這些年來,活的寂寞麼?林富愛他自問,好像是不寂寞的!他的跟班小弟,是換了一撥又一撥。這些小弟們,他們是街頭中的無賴,小混混,癟三,臭狗屎。三六九教,偷蒙拐騙,偷雞摸狗。

在以前,林富愛手下的一幫小弟們,都是叫他是個很好很好的壞人!的確,林富愛,他心是好的,然而,他的表面,卻是壞的。

“你究竟是誰?”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林富愛,他纔是從自己的思緒當中晃過神色來,他的一雙眼睛,死死的將小老頭,盯在了他的瞳眸當中。

“嘿嘿!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小老頭是話語一轉,“我是能唯一幫助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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