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在林富愛思考問題時,李小麗苦澀的笑問道。
李小麗的心情,林富愛能夠理解。突然面對着如此棘手的案件,而且,連她的人身安全,同時是受到了一定的威脅,多出了一份沮喪來,遇難而上,不言敗,不放棄,也許,這亦是人生的真諦所在。
“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剛纔不是說,有個神秘的女子搭救了你嗎?這就是可以說明,正氣的力量,是無處不在的。”
“呵呵!希望是如此吧。只是,這個案子,我甚至是不知道,該是如何去下手展開調查了。上頭的催促,可是一天比一天急迫,有時候,我真想已走了之,拋下那些煩心的事情,讓自個兒好好的放個假期。”
聽着李小麗的抱怨,林富愛只有是微微一笑了。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中,每個人,都是有着他們的生活方式,或喜,或悲。
“可是,你知道嗎?即使我心中有那個不撤實際的想法,我是不能那樣做!因爲,我是一個警察,在身上,是穿着保家衛國的警服,唉……你看我現在,像不像一個十足的怨婦呢?”李小麗是深吸了一口氣,對着林富愛撇去了一眼。
“嗯!還真是有點像呢。”
對於李小麗的所問,林富愛是不遮掩,“好吧,瞧在我們是老朋友的份上,你這個忙,我是幫定了,不過,我手頭上還有一件事情,至今還是沒有一絲的着落。”
瞧着林富愛的眉目是微微的皺了起來,李小麗馬上是猜測說道:“是有關於你李叔的那件事情?”
林富愛是點點頭:“嗯!我已經是連續追查了幾個月,到了現在,既然是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尋到,唉!說來真是可笑呢,想當初,我對着李叔誇下海口的那股熱情,現在在回想起來,真是有些汗顏了。”
林富愛他可是想不到,這件事情,一旦施展起來,既然是一切困難重重。一件沉寂了二十年的老案子,若是想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找出它的蛛絲馬跡,這個想法,只能說是不切實際,有過於天真了。
“那……我會不會耽誤你?”李小麗忽然是覺得有了一絲的愧疚,畢竟,每個人都是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忙,如今,她今天,可是專程來求助於他的。
“哈哈!放心吧!再說了,我那事情,不着急,即使我着急了,那也是沒用啊!那些線索,總不會因爲我們的焦急,然後,它們自會主動的一一呈現在我們的面前不是?”林富愛眺目,悠然說道,“對了,你剛纔不是說,你遇見了那個行兇者了嗎?他到底長什麼模樣?”
李小麗心中,還是有着一絲的餘悸。對於那天晚上遭遇的一幕,若非不是那個神秘女子出手搭救的話,她今天,還有着活命在此嗎?
想想,真是覺得可怕。
那個男人,他彷彿就是魔鬼的化身。
“喂!你傻啦?”
林富愛是探手的揮動,在李小麗的眼前,上下的擺動了幾下。
“哦!你剛纔說什麼?”李小麗纔是回神而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頓時是在她的臉上蔓延而開。
身爲一個警察,在查辦案子,既然是產生了忌憚的心理,如是被人發現了,卻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了。
“哎呀!我忘記了一件事情了!明天我還要去接兩位新來的同事呢!他們剛剛是從警察學校畢業的,我得回去做一些工作,我改天在給你電話,好吧。”
李小麗忽然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於是,她匆匆忙忙的告別了林富愛。
唉!這個小妮子,還是那麼的隨性呢!林富愛微微一笑,看來他這一段時間,又是得忙乎了。
坐落在都市繁華的一處警校,可謂是車水馬龍,繁華似錦。
紛紛揚揚的校園內外,是洋溢着歡快的氣氛。每一位學員,臉上,都是春風滿面的容顏。在廣場的主持會議上,老校長是言語高昂激揚的滔滔不絕,掌聲是雷鳴般的,不斷迴盪震耳欲聾。
典禮上,頒發,頌獎,致辭,一條龍的進展着,像是醞釀着百年的老酒,啓潭開蓋,淳香方華。
“三少,聽說你已經是分配到重案組的A級隊去了?我真的是羨慕你!”只見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女子,柳眉,翹鼻,櫻桃嘴,卻是靚麗的五官,向着一個身高爲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子詢問着。
男子是淺淺的一笑:“唉!這有啥好羨慕的,青青,其實你不知道,重案組的A隊,是抓苗頭勘查高端危險份子的,每一天接手的任務,都是槍林彈雨的血腥,說不好,一命就烏哉了!而且我還聽說了,現在的重案組,如同是一盤散沙子呢,我們那個隊長叫李小麗的什麼,不過,我還是聽說了,是個美麗的御姐!若非不是如此,我纔不會聽從老校長的安排呢!“
“坯!美了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莫三少,王青青,原來你們都在呀!你們兩個行呀!偷偷的跑來這談情說愛了,怪不得我是到處都找不着你們的身影呢!”一個男子,亦和莫三少相仿的身高,一臉嘻笑顏開。
“蒙華,你說什麼呢?什麼談情說愛?我告訴你,別給我亂加上莫須有的罪名。”王青青是不給他好臉色。
蒙華趕緊是道歉:“青青,別生氣嘛!我是開玩笑的啦!怎麼?一個小小的玩笑都承受不起?瞧你細皮嫩肉的,還怎麼跑來做警察?我看,還是去做花瓶好囉!花兒,應該是放在屋子裡溫養的,怎麼能拿到太陽來暴曬呢!”
王青青佯裝怒道:“蒙華!你個烏龜王八蛋!你找死啊?活得是不耐煩了嗎?你的這張嘴吧,小心遭雷霹。”
莫三少嘆了氣:“我真的是服了你們,從我們同班四年,你們有哪一次見面不吵嘴的!唉!真的是一對歡喜冤見。”
王青青頓時是掘起了嘴:“誰要是跟他是歡喜冤家誰倒黴!我纔不要呢!”
蒙華是聳聳肩膀的無所謂:“我也是不願意!”
蒙華即刻是遭到了王青青的一記白眼:“哼!鳥才懶得理你呢!”
蒙華是大呼:“哇噻!你生氣的模樣真的是超級可愛呢!”
“蒙華!你……”
“行了!你們就別在這哼哼嘰嘰的了!”莫三少隨即是打斷了他們的話語。
“對了!三少,聽說你也是劃分到了重案組的A隊去?”蒙華問。
莫三少點着頭:“是啊!你們都是怎麼知道的?看來是我後知後覺了。”
蒙華是重重的一拳擊到了莫三少的背部上:“哈!恭喜你小子!以後我們是同事了!”
“怎麼?你也到了A隊?”王青青問。
“是呀!不過可惜的是你呀!”蒙華又是一副津津樂道的模樣。
王青青是不以爲然:“我有什麼好可惜的,我纔不稀罕跟你們在一起呢!”
“真的嗎?我好像發覺你可是口是心非的哦?”
“行啦!畢業典禮已經是散會了,我們趕快走吧!”
在一校園的偏僻處,只見三個人影,穿過了柵欄,消失在校道的盡頭……
鬧鐘準時是在6:00整霹哩啪啦的響起,莫三少施展‘螳螂捕鵲’的掃腿,‘啪’的一聲,鬧鐘是乖乖的恢復了靜止狀態。
接着,莫三少繼續蒙着枕頭,又是一度春秋大夢的周遊。
鬧鐘的時針,是一分一秒的劃過,循環依舊。
忽然是聽到了‘啊’的一聲,如殺豬的嚎叫,一百分貝,於整棟樓中,是清脆的迴盪響亮。
繼而是門‘砰’的一聲被撞開,方見伸出了兩個腦袋,一臉莫名其妙的張望着。
“兒子!你怎麼了?撞見鬼了?”一婦人是驚訝的問着。
“依我看吶!他不是撞見鬼,可能是被鬼附身了,大白天的,叫得跟個殺豬似的!”一瘦瘦的男人接着道。
“爸,媽,你們就不要在悠哉我了,你們可知道?今天可是我到局裡報到的第一天啊!遭了!時間可是來不及了!哎!你們怎麼就沒有一點點點的同情心吶!”
莫三少慌忙的套上了襯衫,卻是在爭分奪秒。
婦人遂是一臉的擔心:“兒子!那怎麼辦?若是你的頭Sir怪罪下來,那你的前途廣闊可就是沒戲了!第一天報到,既然是……”
“唉!我說老婆子!你就別在杞人憂天了!三少他自有主張,我們就別在瞎操心了!”
“我說老爺子,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這是在關心咱們的兒子,哪像你!沒心沒肺的,一句慰問的話也沒有,還在一旁說什麼風涼話。”
“哎!你這話我可是不愛聽的哦!什麼風涼話?我有說過嗎?又是胡亂的給我套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我說老爸,老媽,你們都是吵了幾十年啦!難道你們不會膩嗎?”莫三少在他們二老拌嘴的刻間,已經是梳洗的穿着整齊,一身的警服,威嚴的帥氣。
對呀!我們怎麼不會膩呢?”莫老爺是在自言自語着。
“就是嘛!我們可是恩愛得很呢!”莫太太即刻是向着莫老爺擠眉弄眼道。
莫老爺是瘦瘦的身才,反而莫太太卻是胖胖的,兩人的平衡比例,倒是十分的般配。在天願爲比喻鳥,在地願爲連理枝,套用在他們的身上,雖道是有些勉強,但卻是名副其實的了!
“那你們就繼續的秀你們的恩愛呀!我可是沒空理你們了!拜!”
莫三少是如風一樣的旋着而出,留下兩老是面面相覷着。
“爸,媽!你們道底是怎麼回事嘛!一大清早的,吵死人了!”即見一個妙齡少女從房間了走了出來,十歲左右,道是輕舞飛揚,朝氣蓬勃的年齡。
“呵呵!沒事!清心,你繼續睡!繼續睡!”
看着他們是古里古怪的模樣,莫清心是無奈的嘆了氣:“老哥呢?”
“他上班去了!哪像你呀!我的大小姐!養尊處優的悠哉過日子!現在可是放了暑假,你又不用上課!真的是美死你了!”莫太太笑着打趣。
“那是當然!好了!我睡覺去了!你們就自便吧!”
莫清心打着哈欠條,轉身進了房間……
莫三少是以百米的衝刺,一口氣的跑到了站臺,站臺到警局,那可是要花半刻鐘的時間。
“完了!我怎麼是這麼的倒黴!怎麼連一輛‘的士’都沒見到!我靠!真是TMD的見鬼!”莫三少是狠狠的唾了一句。
同是在站臺上候車的人們,是異樣的眼光看着莫三少,看着一身警服的莫三少,或許他們是在想,這個人怎麼是如此的齷鹺,一張口就是‘出口成髒’。
莫三少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心裡是在想着:怎麼着?難道我就不能發發牢騷了?我也是人吶!又不是外星人,你們至於用如此瞪着牛眼般的眼睛嗎?真的是少見多怪。
電話是驟然的響了起來,莫三少趕緊是按下了接聽鍵,話筒裡是霹哩啪啦的傳出:莫三少,你真的是不想混了嗎?你看看現在的時間!今天可是我們到警局報到的第一天,你不要告訴我,你已經是卸甲歸田了!”
“我知道!我現在是站臺上候車呀!”
“你腦子發燒了?你不看看現在所剩的時間!還等什麼車呀!跑啊!想想你以前在田徑運動會上的五千米,是怎麼跑出來的!好了!你自己看着辦吧!我先去報到了!三少,我告訴你,我只能是幫你拖延半個鐘頭的時間,半個鍾你若還沒到,一切後果自負。”
電話是‘啪’的一聲隨即是掛斷,莫三少一驚,即刻是拔腿疾奔,蒙華說得對,TNND,想我莫三少可是在警校裡的田徑上是風雲人物,半個鍾,是已經足夠了。
街道上的景物,車輛,在莫三少的身後,是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