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人們是琢磨不透,如那東流水,它爲何是一直向東流?而不是向西流呢?
縱觀天氣現象,地理位置所致麼?或許,人們是很難來回答。自那太陽東昇,落西方;月的陰晴圓缺,天空的萬雲驟變,或藍色,或白色,或橙黃……且是沒有人來討論這些無聊的問題。許是人們對於這一切的發生,是感到理所當然的,天經地義的習以爲常了。
人們所熟悉的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鳥語花香,夏日炎炎,秋風蕭瑟,冰天雪地;對此,人們都是耳目衆染,不會感到大驚小怪。
但在這個地球上,有些東西,是神秘的若隱若現。比如說,詛咒,蠱毒,西方的巫術,東方的冥魂靈異等,是真實存在的呢?還是子烏虛有?或是杜撰而出的?有人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道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衆說紛紜,且是無一定論。
樓蘭,顧名思義,那是一個神秘的古國,中國新疆羅布泊的西北岸,位於東經89°22′22″,北緯40°29′55″。西南通且末、精絕、拘彌、北通車師,西北通焉耆,東當白龍堆,通敦煌,亦是絲綢之路的要衝。
白天,高溫攝氏度的熱度,把那片土地,烤得奄奄一息,怒風,如鬼哭狼嚎,狂沙,呼嘯,謂是飛沙走石,千里路,黃沙,戈壁,是茫茫,一條條,一片片,縱橫交錯,累積長年不經;夜晚,驟然零下的溫度,偶爾狂風依舊,陣陣襲擊,刺骨的寒風,如針尖般侵入了骨髓裡,彷彿就要把人的骨頭,都吹散了架的支離破碎。
一抹晨曦的陽光,照在了黃沙,戈壁上,像是渡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鋁金。幾縷青煙,在散落着的四圍居民處,嫋娜散去。大漠孤煙,人痕跡稀少,卻是一副經典的人間畫面。
三三倆倆的人們,他們頭上扎圍着頭巾,身着長袍,款款徐步而去;他們的面容,是呈黝黑色,或是長年曆經風沙所致,飽經風霜般。像是刀刻般,在他們的臉上,一刀的又一刀,劃下了歲月的痕跡。堆積起來的皺紋,似擰成一股繩,足已是見證了這片大漠孤煙的歷史痕跡。
在小城鎮上,卻是熱鬧非凡的繁華。集合着小販的吆喝聲,客人的討價還價聲,小孩子嘻嘻哈哈,且是夾着哭鬧聲,騾駝叮鈴聲,彷彿是耍雜技般,形形色色的人們,交錯來往的腳步,或木然,或淡漠,或息怒,或談笑風生;你行我走,驀然擦肩而過,熙熙攘攘。
在庫爾勒市機場,走出了兩個高大的身影,他們倆人,看似有些疲倦的神色,但,他們的面色,是紅潤的,面泛亮光,雖然是略帶有些疲倦之意,想是旅程的中途甚遠所致。他們目光閃動,顧盼生輝,他們像是在尋找着什麼人。
因爲他們的出現,頻頻有些少女,偷偷的,羞澀的瞅視着他們。像是做賊般,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發現似的。對於她們的舉動,兩男子卻是視若無睹,還是依舊在一臉的東張西望着。
在機場外,同樣有着兩個身體高大的男子,向着他們走了過去。他們同時踏着矯健的步伐,行步如流雲,昂首闊步。
他們是長着絡腮的鬍子,叫人是望而生畏的。走在前面的第一個男子,他目光如遂,濃眉大眼,高挺鼻樑,他黑色濃密的鬍子,更是襯托出他的粗獷,給人第一眼看見了,是豪邁灑脫的性格;他身着白色格調的襯衫,淺藍色的牛仔褲,整個人看起來,是精神煥發的模樣。
尾隨他後的第二個男子,眼睛是相對比常人小一些,他流露出來的目光,是如鷹眼的銳利,幽森的,好像他看着別人第一眼光,就能洞察別人的內心所想,在他的面前,是沒有什麼秘密可以掩飾的。他的鬍子,是比較稀疏,也是修飾得整整齊齊,沒有第一個人濃密,使得他的面部,呈現出柔和的容色,給人一種乾淨利落的感覺。而他的穿着,是一身休閒的着裝,也是格調式,呈灰藍色,單調,亦是不缺少風雅。
他們走到了在機場外的先前倆男子面前。
“請問閣下兩位可否是林富愛先生和李小麗女士?”第一個男子微笑着問,他咧開了嘴脣,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看他表面粗獷,想必是他的內心是細緻如水吧?
林富愛和李小麗同時點着頭,驗證了他的詢問。
“哦!你們好!路途勞累了!”他接着說,“我叫艾迪爾巴,他是阿拉善提,我們倆人是專程來負債接待你們的。”
艾迪爾巴指着他身後的男子介紹說,阿拉善提向着林富愛和李小麗輕輕點頭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他看起來是來是有些靦腆,少女般的羞澀。這倒是讓林富愛和李小麗感到奇怪的,他面貌的粗線條,與他實質卻是不符。
艾迪爾巴見着林富愛和李小麗都是怔怔的望着阿拉善提,他隨即是爽朗的哈哈大笑:“閣下兩位是不是對我的這位哥們感興趣呀?”
林富愛和李小麗同時是一怔,頓時明白了他的幽默,在一瞬間,就是拉近了他們之間陌生的距離。
“閣下兩位請隨我們來吧!”艾迪爾巴把手一揚,做了一個‘請’字的手勢說。他身後的阿拉善提向着林富愛他們微微一笑,眉目閃動,如流瑩閃爍。卻像少女般,遇到了她心儀的男子,羞答答,偷偷的回眸一瞥。
穿梭過了擁擠不堪的人羣,艾迪爾巴走在前面,他步伐似流星,矯健如梭;阿拉善提則在他右邊,他是目不斜視,彷彿周圍環境一切的喧嚷,絲毫引不起他的注意;而林富愛和李小麗,遂是跟在他們身後。拖着行李箱,在乾淨的街道上,‘咚咚’的發出了聲響。像三月的山泉,流滴水‘叮咚’,有些悅耳,有些嘈雜。
在一個星期前,那是唐山和王青青婚事後的一個星期,他們倆人,雙雙飛到了澳大利亞,甜甜蜜蜜的享受着他們的蜜月假期。但有兩人,他們是暗淡無華,活得奄奄一息的萎靡不振。彷彿是一個夢,長長的,又是陷入了旋渦中,掙扎着吶喊,無底的深淵,把他們彼此的靈魂,擠壓如七魂六魄即要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