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是可以看得出,那花朵,想是剛剛插上去不久的。因爲在花卉的邊沿上,滋潤着少許的水滴,晶瑩的透亮。此酒店的服務,倒也是相當的細心。似乎整個房子裡,都是洋溢着花香的芬芳,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忘記了路途上的勞累。
靠南窗口的一張牀,可以說是一張雙人牀,白色的牀單,白色的枕巾,白色的被套,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彼此是疊放着整整齊齊,似乎在着某位主人的光顧,輕輕的撫慰着,安靜的入睡。
“不知道你們是否滿意?如果你們不喜歡,我在爲你們重新的調換。”她笑說,好像她的笑容裡,含着一股魔力,叫人情不自禁的多看上幾眼。
“我想!我們會滿意的!”林富愛微笑的看着她說,“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能否請問姑娘的芳名呢?”
林富愛的笑容,是帥氣的,自命不的,含着流氓的味道。對於不經歷世事的少女,可想而知,他那邪邪的笑容,足可讓她們,看得面紅耳赤的。帥氣的男人,本亦是風流倜儻,蜂蝶戀花的環繞左右。只可惜,林富愛他不是西門慶,若是如此,他那貌似番安的容顏,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少女,爲君神魂顛倒的茶飯不思了。一笑傾城,二笑傾國,男人吶!有時候他們的笑容裡,也是可以魅力四射的。
只是林富愛的笑容裡,是懶散的,可恨的,彷彿是對周圍環境一切都漠不關心。這樣的男人,當然是少有的,因爲,只有他在偵察辦案時,他的眼眸,纔是煥發出亮麗的光芒。對於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女子,林富愛是不感情趣的。因爲她們和‘妓女’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典型十足的蕩貨色。
林富愛他清楚的知道,他並不是一個柳下惠,在這個世界上,能做到做懷不亂的男人,是沒有多少個。有哪個男人不偷腥?或許是隻有他們自己本人才知道。
“當然!我叫安露蓮,希望你們旅途愉快,我還有些事情要忙,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各位了。”安露蓮向着他們點頭笑說。然後,她走了出去,腳步是輕輕的,如貓兒走過的聲音。
林富愛隨即輕聲呢喃:“安露蓮,好秀氣的名字,倒也是人如其名。”
他的眼中,煥發着少許的光彩,他的心,已經是受過了一次傷,現在,還是會輕輕的想到她。她現在應該是過得很開心吧?想他們此時,或許正是在澳大利亞甜蜜的依偎在沙灘上,看那潮水的起浮,在落下,反反覆覆。人,有的時候,總會自己自尋煩惱,該放下的,偏偏是放不下;不該放下的,偏偏又是放下了。所以,人們在活着的時候,也是自相矛盾的。但又是在自相矛盾中,苦苦的掙扎,一遍又一遍的作繭自縛。
安置好所有的行李之後,艾迪爾巴,阿拉善提他們兩人,做在臨門的椅子上,一左一右的並列。他們的臉色,是很平靜,叫人看了,誰都會對他們產生了一種好像是與世無爭的男子。
林富愛也是靜默在一旁,他想,他們真的能夠沉得住氣,從機場一路走來,他們對於此事,是半字未提,他們,究竟是在顧慮些什麼呢?林富愛想不清楚,也是琢磨不透,他們遲早都會說的,林富愛是有足夠的信心,若不是如此,他們就不會遠隔萬里路,從而是來求助於他們的幫忙了。
果然,艾迪爾巴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緩緩的開了口說:“我相信你們一定是很好奇,爲什麼我們到了現在,依舊還是一副神秘的模樣,還是對着你們守口如瓶呢?因爲此事相關重大,我們也是萬不得已的。”
李小麗一副好奇問:“什麼叫萬不得已?難道說,你們碰上了一間棘手的案件麼?你們是對此也是沒有辦法?還是其它的……”
“嗯!你說對了!我們的確是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案件,我們聯合庫爾市的所有警察出動調查,已經是過了一個多月,還是沒有發現一些蛛絲馬跡。若不是我們在看見了你們的報道之後,你們是破解了驚煞全國的黑道組織分子,一舉的將他們全部捉拿歸案,我們經過決定,纔是申請上級指示,向你們求助的。”阿拉善提目光閃動的說,他的聲音,飽滿的深沉,與他之前的羞澀,是決然不同。
林富愛和李小麗同時有些驚訝,他們究竟說的什麼案情?爲何是經過了一個月的偵察,一點點的蛛絲馬跡,既然是未曾發現呢?
林富愛疑惑的問:“不知道你們說的案情,是有關於哪方面的?能否詳細的說來聽聽?”
艾迪爾巴神色凝重:“那是當然!還記得你們剛纔討論在酒店門口的兩座石師嗎?你們所提到雕刻他們的主人,卻是我們這宗案件的案發始末。”
“這又是何事呢?”林富愛頓了頓說,“難道這件案情牽扯到了他麼?”
“不是牽扯到他,而是他失蹤了。莫名其妙的失蹤,沒有任何的預兆。”艾迪爾巴悠悠說。他好像是在回憶着什麼,因爲他的眼睛,凝聚的出神。沒有人能夠猜測得到,他此時在想些什麼事情。也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更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他叫什麼名字?”李小麗乃是一頭霧水,並沒有明白他所說的話。
艾迪爾巴默語,沒有直接來回答李小麗的話。他好像是沒有聽到李小麗的所問,一副呆呆的神情,如是靈魂出了殼般。
“他叫辛哈薩克,在庫爾勒市是一個人盡皆知知的人物,他的所有身家,在庫爾勒市,也是數一數二的梟雄。至於他爲什麼會突然失蹤,我們對此是一無所知。”阿拉善提回答說,他的語氣,依舊是深沉的,如是海洋,深沉的沒有了丈量。
林富愛問:“他平常出門時,是一個人的嗎?還是有人陪伴着?”
阿拉善提說:“他平常出門都是有人跟着,他有自己的私人保鏢。”
“哦!我明白了。辛哈薩克他既然是一個公衆人物,他怎麼會突然失蹤不見了呢?這實在是叫人匪思所疑。若是爲了謀財害命,我想,這情況是不大可能。”林富愛凝起了眉目說。
艾迪爾巴問:“何以見得呢?”
林富愛頓了頓,接着說:“你們想想看,他既然是一個公衆人物,那麼他在出門前後,總會有人跟隨他左右,若是受到了綁架,其發生機率,是微乎其微的,那麼,我在問一個問題,辛哈薩克失蹤後,他的保鏢,當時又是在做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