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有提水練功就剩下甲二的僧舍衆人,因爲王奇違規被罰每個人要比往日多提五次水桶上山,雖然王奇忙上忙下幫助衆位師兄弟減輕壓力,一天的功課下來也把衆人累的走步的力氣都沒了。
甚至等到王奇帶着最後一批人去食堂的時候,連晚飯都沒有了。
“唉,都是我連累了大家。”雖然連午飯都也沒有吃,今天王奇也是最累的一個人,可是這些都是因他而起,看着已經累拖着腿腳走步的師兄弟,王奇非常愧疚。
“沒事的,渡奇師弟,一頓飯而已。”王奇的師兄渡海體弱,衆位師兄中只有他沒有趕上吃上晚飯,渡海一臉不在意,肚子卻非常老實如鼓一樣叫了起來。
看到大家投來的眼神,讓作爲師兄的渡海一陣尷尬揉了揉肚子,發出一陣尷尬的笑聲。“嘿嘿……”
“餓~”“餓~”“空~”王奇跟衆位師弟們的肚子像是迴應渡海也發出一陣哀嚎。
加上看到平時總是一本正經的師兄如此窘態。衆人不由的一陣大笑。
“哈哈哈哈~”
“阿彌陀佛,這不是甲二房的師兄弟嘛!聽說你們被某人害的都沒吃到晚飯,這是餓的集體發失心瘋嗎?”一句阿彌陀佛本來出家人應該帶着尊敬和神聖聖號,從此人口中說出卻帶着一股子陰陽怪氣。
“渡量,我們師兄弟的事情,關你何事!怎麼今天沒在演武場見到我皮子癢了。”
“哼,渡奇你不要囂張,渡圓師兄童子功也已經小成,而且渡圓師兄的大摔碑手已經大成,馬上就要5年一次大比了,這一次奪魁進入戒律院的一定是渡圓師兄。”
王奇聽着渡量誇誇而談,心裡嘆氣渡圓可真是找到了一個豬隊友,如果渡圓能在大比中亮出這一招或許還能有些奇效,可是現在……
“哦,那我要感謝渡量師兄提醒,我一定會注意渡圓師兄的大摔碑手和童子功。”王奇誠心誠意的向渡量感謝。
渡量聞言臉色紅一陣,紫一陣,最後用薑黃色的臉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師兄弟。
“我們走。”
“哈哈哈,這個傻子,是不是練鐵頭功,用板磚把自己拍傻了。”渡量還沒走遠,貪吃嘴損的渡光大聲的說着。
邁開腳步要離開的渡量氣的要瘋了,轉過頭來。“是誰?剛纔是誰說的。”
渡光知道自己不是渡量的對手,所以等到渡量停下腳步的時候,渡光早就縮回隊伍中。
“說~是誰。”渡量瞪大眼睛看着衆人,似乎想通過表情來判斷一下,只是渡光臉皮比城牆厚,面對渡量的審視根本沒有破綻。“一幫鼠輩,膽小鬼,哼。”說完渡量轉身就想離去。
“阿彌陀佛,雖然沒吃晚飯,卻是手癢,想跟渡量師兄交流一下武功,不知道可否。”王奇不想理會這個被板磚拍傻的傢伙,可是不想自己連累完師兄弟沒吃到晚飯,還要受這種人的侮辱。
“怎麼渡量不敢嘛!要知道今天我可是爬了一天山,還沒吃午飯和晚飯,以後渡量師兄你可找不到比這個更好的機會了,或者師兄把鼠輩和膽小鬼的名號自己享用。”
王奇的話都說成這樣,已經由不得渡量自己不同意了,不然只要渡量在光明寺一天,這鼠輩和膽小鬼的名號會跟着他一天,而渡量已經受戒,如果沒有意外是要在光明寺呆一輩子的,所以渡量已經沒有退路了。
“你!好好好~最近我羅漢拳有所感悟,正想要向渡奇師弟請教。”
說完渡量轉身向演武場走去,跟渡量一起的師兄弟跟着渡量身後。
王奇不急不緩跟他們保持三丈的距離。
“師弟,這是怎麼了?又到演武場跟人比武,你午飯就沒吃,還有力氣嘛!快我藏的饅頭,本來打算等你們回來在吃,現在顧不得了。”甲二年級最大的師兄帶着甲二其他師兄弟匆匆趕來,師兄弟很有默契的把王奇圍在中間。
王奇拿着又涼又幹的饅頭,心卻是熱的。
“謝過師兄,有了師兄的饅頭我一定給甲二爭口氣。”王奇拿着饅頭往嘴裡送。
“渡奇師兄喝水。”渡義最後趕來,手裡捧着有些發黃的白瓷碗,因爲渡義走的急,水從碗中撒出,到了渡奇面前只剩下碗底不到一口的水,渡義看着碗裡的水眼睛都紅了。
王奇看渡義被水打溼胸口。
“師弟對付這渡量這些就夠了,有了師弟的水,簡直是如虎添翼。”王奇習慣性的摸了摸渡義的腦袋,接過碗一口飲盡,王奇一臉享受好像喝着瓊漿玉露一般,王奇享受的模樣逗得渡義笑了出來。
“真的嗎?師兄。”渡義睜着清澈的眼睛看着王奇。
“師弟,我們出家人可是從來不打誑語的。”渡量已經走進演武場,演武場內人不多,可是看到這陣仗,自己又有熱鬧看了,都紛紛閃開,渡量邁步上了擂臺。
“渡奇不要浪費時間,快些上來,收拾完你,我還有晚課要做。”渡量看被圍在中間看不清身影的渡奇,擔心有什麼差錯,催促着。
周圍的師兄弟聞言,不由的非常驚訝!
“渡量要跟渡奇比試嘛!這渡量伸手不錯,但……”“渡量不是渡奇的對手吧。”“就是,自從渡奇童子功小成,如果不是年級小,早就進內院精修了。”
擂臺旁邊一窩青殼擠在一起,其中一個看到衝突前後經過的青殼,得意洋洋的把事情前後說了一邊,不少人聽到渡奇不只是晚餐沒吃,連午餐都沒吃,還要爲師兄弟出頭,看向渡奇的眼光裡不由得帶着敬佩,想想渡奇十年如一日給師兄弟打水。都感慨自己僧舍怎麼沒有渡奇這樣的師兄弟。
自然渡奇是這次衝突裡的好人,那麼趁人之危的渡量自然就被劃分到壞人的行列中去了。渡量感受到其他人的眼神,渡量可不想落得一個壞名聲。
渡量急忙解釋。“是渡奇違背門規,讓整個甲二的師兄弟們跟着他受苦,我只是對甲二師兄弟的遭遇抱不平。”
“渡量少廢話,我們甲二受責罰,我們願意,我們高興着呢!用不着你這個甲一的傢伙來抱不平。”渡劫一句話把渡量頂了回去。
“渡劫師兄……”渡量仗着武功比人強,平時沒少欺負人,渡劫師兄的武功不如渡量,可是渡量卻不敢對渡劫有不敬,因爲渡劫是證道院早就看上的弟子,雖然證道院的僧人修爲大多隻是熬筋骨,但是證道院乃專修佛法之地,並且還分管着光明寺藥王院。
雖然光明寺身處江湖,可是畢竟是寺院,所以說這佛法高深者在光明寺自然受人推崇,在光明寺證道院的高僧地位都極高,而渡劫不只是寫了一手好字,還在不到二十歲的年級,向證道院高僧學習,加上自己努力學會了梵文。
這在光明寺可是比渡奇童子功更加了不得成就,你讓這一羣青殼拿板磚敲腦殼行,疼了也就捂着腦袋蹲在地上大叫兩聲,之後這青殼看着師兄練武的樣子,百分之九十九會又伸手去拿第二塊磚往自己腦袋上敲。
可是梵文?王奇也嘗試向師兄渡劫請教了一二,就算是王奇有過三年高考五年模擬堪稱地獄的經歷。
依然是腦殼痛,轉筋的疼,不過向渡劫請教梵文王奇都沒有落下,因爲王奇知道光明寺不少高深的絕學都需要一定的梵文功底,入達摩院有一個條件就是要精通梵文。
“好了,我上來了,快的一點結束,我還要回去休息。”王奇邁步上了擂臺一抖僧袍站在渡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