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一怔,聽秦慕雨說完後,他立即就想到了一個人:藍兒。他知道,藍兒是真正的玫瑰聖女,並且身上也有這種玫瑰圖案,藍兒身上的那種蠱,或許就是秦慕雨身上這種蠱的剋星。
藍兒是真正的玫瑰聖女這種事情,還是上一次藍兒來到東海時,她親口告訴林風的。不過現在,藍兒和她媽媽自從上次來到東海後,就再也沒有回村裡了,現在林風也不知道她們到底去了哪裡。
不過,林風已經知道,桂花嬸就是秦慕煙,那藍兒就是秦慕雨的侄女。而且既然藍兒是玫瑰教主的孫女,那秦慕雨和玫瑰教主關係也應當很密切,只是,她怎麼加入到了玫瑰教主的死對頭李青河一方了呢?
而聽秦慕雨說需要藍兒的處子之血驅蠱,他不禁又皺了皺眉,藍兒可是說過,和她發生過關係的男人,是不可以再和其它女人再發生關係的,否則就會蠱發身亡。
這是一種古老的癡情蠱,玫瑰教主是擔心奪走藍兒童貞的男子今後有負於她,所以在藍兒身上種下了這種蠱。在這種蠱的淫威下,那男子只能一生一世對藍兒專心不移。
雖說林風和藍兒青梅竹馬,不過劉老頭可不止一次警告過自己不準碰藍兒,甚至都限制自己和她單獨在一起。林風心道這死老子的確是用心良苦啊,真心爲自己今後的性福着想!
但是想到這兒林風又有些鬱悶,自己獻身給藍兒顯然是需要慎重的,可是這樣的話怎麼救秦姨啊!
“秦姨,這是唯一的法子嗎?您說的那個女孩,是不是就是真的玫瑰聖女,也就是您的侄女藍兒!”林風直接對秦慕雨問道。
秦慕雨望了望林風,點頭稱是,接着淡淡地道:“是的,真正的玫瑰聖女身上的蠱,是我身上蠱毒的剋星。但是林風,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所以,秦姨是不會讓你爲我做這種事情的!你要好好對雨心,知道嗎?”
林風當然知道,秦慕雨說的是自己和藍兒發生關係後,就不能再和其它女孩有關係這件事情。作爲母親,她當然不想看到林風做了這件事情,然後無法和蘇雨心行正常的男女之事。
當然,萬事不是絕對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林風和藍兒發生關係之後,不影響他今後和其他女孩交往。不光可以驅除秦慕雨身上的蠱,而且連藍兒身上的那種癡情蠱也能一併驅除。
不過秦慕雨只告訴了林風這種蠱的存在,並沒有告訴它在誰的身上。她原本就不希望林風爲自己去做這些事情,所以自然不會告訴林風這件事情的最關鍵部分,這一切和那個女孩有關,這是和李青河非常親密的女孩,並且秦慕雨還知道,這個女孩也和林風生活在一起。
李青河非常疼愛他的這個孫女,因爲對手玫瑰教主的存在,他害怕她受到玫瑰教主蠱毒的危害,所以爲她種下了可以抵禦和驅除萬種蠱毒的“蠱王之蠱”。
這種“蠱王之蠱”在身上,人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卻可以百毒不侵,無論是毒蟲、毒蛇還是其它蠱毒都奈何不了她。而女孩子一旦失去了童貞,這種蠱王之蠱就會轉移到那個男子身上,男子不但可以百毒不侵,而且可以通過男女交合的方式,幫助女子解除她們身上的蠱毒。
秦慕雨當然不會告訴林風她是誰,她可不希望林風在這方面樂於助人!
“好了林風,萬事隨緣吧!如果哪天我能夠找到藍兒,並且藍兒也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的話,我的蠱毒豈不是就可以解了!所以不用爲我擔心!”秦慕雨嫣然對林風道。
林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現在看看,似乎只有這樣的辦法了,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儘快找到藍兒。且不說爲了驅蠱吧,桂花嬸和藍兒,都是秦慕雨的親人,她們失散多年,也應該重逢了。
只不過上一次藍兒她們和自己匆匆分別後,就再也聯繫不上了,林風都不敢保證她們還在不在東海。
“秦姨,您還恨唐伯父嗎?”林風輕聲對秦慕雨問道,昨天墓園區的那一幕,林風看得很清楚,他從來就沒看到過唐建豪那種絕望悲慼的表情。毋庸置疑,在他的心目中,秦慕雨仍然是他深愛的女子,同時他的心裡還裝着對她深深的自責和歉疚,幾種情感交織着,讓他痛不欲生。相信唐建豪心中的痛楚,足以媲肩秦慕雨所受的蠱毒之痛。
秦慕雨愣了一下,淡淡地道:“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秦慕雨了,我的世界已經變了,除了我的丈夫和我的女兒,曾經的那些人和事物我都會從腦海中抹去。所以,唐建豪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自然無所謂恨!”
“放心吧,唐建豪是成年人,而且是做大事的人,他也會盡快像我一樣,忘記之前一切的,你不用替他擔心!”秦慕雨輕撫了下自己的秀髮,嫣然道:“好了林風,很晚了,早點休息吧!記住爲我保密,今晚你看到和聽到的一切!”
林風心裡不太平靜,這一夜睡得不太安穩。好在蘇雨心昨晚睡得很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溫順地躺在媽媽的懷裡,昨晚的一切她自然渾然不知。
她很想幸福地賴賴牀,在媽媽的懷抱裡多躺一會兒,不過蘇雨心是個對工作很負責的人,看到時間後,她立即就起了牀,整理了一番後就準備趕去上班。
林風送蘇雨心回了公司,然後開着車回唐家別墅,唐蕊這兩天還在生老爸的氣,誰也安撫不了她,再加上唐天的出走本來就讓她心情很失落,林風現在是回去陪陪唐蕊。
車快到唐家別墅門口,忽然馬路上出現了一個人,直接橫在了林風的車前。這人是從唐家別墅高大的圍牆翻下來的,剛剛跳落到馬路上,就像從天而降一樣。
林風吃了一驚,迅速踩住了剎車,強大的慣性讓車原地滑行了一米多,在即將碰到那人身子的時候嘎然剎住。驚愕之餘,林風看到了那人猥瑣而熟悉的面孔。
“臭小子,你丫的什麼反應速度,這些年白跟我了,差點碾死老頭子我!”劉老頭扯着嗓子怪聲道。
林風懊惱地把腦袋伸出車窗道:“老頭子,找死也得換個死法吧,好好的大門你不走,翻什麼牆,被我碾死了很光榮嗎?”
“這不是抄近道省點體力嘛,你老丈人家大得跟王府似的,這純屬歧視老頭子我年紀大啊!”劉老頭道,說着拉開了林風的副駕駛車門,對林風道了聲“快走”。
“呃!去哪兒?”林風納悶地道。
“老規矩,下館子孝敬我啊,臭小子,好日子過多了,這點覺悟都沒有了?”劉老頭磕了下林風的腦殼對他道。
林風笑了笑,隨即調轉了車頭,找了一家涮羊肉的館子,這是劉老頭喜歡的風格,又辣又地道的涮羊肉,配上白酒,這大冬天的怎一個爽字了得。
現在只是上午九點多,沒到飯點,飯店裡空蕩蕩的,只有他們這一桌食客,劉老頭就着高度的二鍋頭,吃得津津有味,那樣子就像幾天沒吃飯了一樣。
“老頭子,你是一路乞討來的唐家嗎?你和唐家關係那麼好,怎麼連頓飯也不招呼你一下?”看着老頭子狼吞虎嚥的架勢,林風調侃着對老頭子問道。
這話自然是調侃了,他可知道,老頭子單身上這套行頭,就值個二三十萬的,他上身這件錦鍛唐裝夾襖,是蘇州天衣莊出品,價格不菲且不說了,關鍵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他手上玩的那兩顆桃丸,幾乎都是無價之寶,據說是以前一個王爺的掌中玩物。
不過老頭子的行頭和吃飯形象實在不搭調,這活脫脫就是鬧了饑荒饑民,簡直是餓死鬼投胎的,真是可惜了這一身價值不菲的行頭。
“老頭子現在一年到頭也難得見你幾次,這不特地把孝敬的機會給你留着嘛!你還不感恩戴德!”老頭美美地沽了一大口酒,愜意地道。
“這次來唐家,爲的是什麼事兒?”林風直接問道,他當然知道,老頭子神龍見首不見尾,他纔不會無緣無故來東海。上一次是爲了救劉光祖,這一次,不知道他又是爲了什麼。
老頭子道:“你老丈人邀請的,他的面子我不能不給,就過來跟他敘敘舊了!態度還不錯,拿的武夷大紅袍招待的我,還準備請我去吃第一樓的佛跳牆,不過老頭子把孝敬的機會留給你小子了,你可要懂得知恩圖報啊!”
“最近他心情不好,發生了一些事情,這個他都跟你說了吧?”林風對劉老頭問道,他猜測唐建豪找老頭子來,會不會爲了這些事情。
“是嗎?我沒注意看他,其實大多數時候,我都在看他那年輕漂亮的老婆!”劉老頭猥瑣地笑了笑道。
林風無語,劉老頭繼續道:“你那嬌滴滴的小娘子唐蕊也在家,我見到了,唉!胸還是那個胸,屁股還是那個屁股……呃,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她還是個雛兒,你小子壓根還沒得手!”
“呃!其實就差一點了,天公不作美而已!”林風苦笑了一聲道,的確,那一次趁着唐蕊酒醉,如果共處一夜的話,確實有機會將她拿下的。
劉老頭道:“你那年輕漂亮的丈母孃呢,拿下了嗎?”
“死老頭子,你讓我當禽獸啊?”林風哭笑不得地道。雖然老爺子喜歡拿自己開涮,林風是知道的。
“禽獸一點,勝人一籌!跟老頭子混了這麼多,這個道理還不懂?”劉老頭繼續調侃道。
林風道:“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可也是你教育我的!”林風指的自然是之前的時候,老頭子用這句話告誡他不要和藍兒做出失足之事來。
“老頭子可不希望你現在還做兔子,做狼更好一點!”劉老頭說着,拿着溼的紙巾一抹嘴,道:“好了,酒飽飯足,言歸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