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六子回到了屋中,“沒事,那隻狗思春了,看到一隻貓也叫。”
虎哥和瘸子都收起了槍,重新坐了下來。
他們居住的地方,是一個類似於以前的四合院,四周都是房子,高院牆,院子裡還養了一隻大狼狗,相信沒人能輕易的進來。
汪汪汪......
又是幾聲狗叫聲,六子又出去了一趟,還是沒發現什麼,接着那隻狗又叫了幾次,跑的六子都不耐煩了。
“虎哥,咱們多慮了,誰會想到咱們在這裡,通緝咱們的警察都不知道咱們來了東海,我再出去看一次,順便去趟廁所。”六子說完之後走了出去。
有了前幾次的虛驚一場,這次六子心中不在那麼緊張,嘴裡哼着小調走出了屋子。
“虎哥,我一想到明天咱們有二十萬可拿,我就高興的睡不着,咱們三個鬥地主吧!”瘸子提議說道。
“我也睡不着。”路子也表明了自己的意見。
“那好吧!先說好,一把一算的,瘸子你再跟我們耍賴,我非揍你不可。”虎哥說着話從牀底下拿出了撲克。
“虎哥,我跟路子、六子耍賴,我可不敢跟你耍賴啊!”瘸子嘿嘿一笑道。
隨後三人支起桌子,玩起了鬥地主。
路子從屋裡走出來之後,擡頭向天空望了一眼,“夜色好美啊!”
六子一直在爲將要到手的二十萬興奮着,二十萬啊!每人能分到五萬,奶奶的,五萬塊錢足夠他找好幾百個女人了。
繁星閃閃,相信明天將是一個好天氣。
六子來到那條大黃狗旁邊,今天下午六子餵了大黃狗幾根骨頭,看來大黃狗已經認識他了,看到六子後,大黃狗嘴巴一張一張的,搖起了尾巴。
“媽-的,你瞎叫啥!害得老子一趟趟的跑出來,給我安靜點。”六子啪的一下子拍了一下狗頭。
那大黃狗嗚嗚的朝六子身上蹭了兩下,似乎很懷念六子喂他的骨頭。
“你個爛狗,媽-的,等明天老子事成之後,有了錢有你吃不完的骨頭,給我好好呆着不準再叫。”六子喝了點酒暈呼呼的說道:“再叫,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六子說完之後,將他剛纔喝酒剩下的菜倒在了大黃狗前面,“吃吧!只要有老子吃的就有你吃的。”
那大黃狗看來也是餓的不輕,對着地上的食物,一通狼吞虎嚥。
六子看着大黃狗狼吞虎嚥的樣子,一陣哀嘆,似乎又響起了他在家的時候,喂的那隻黑狗,人誰能無情,儘管六子如今成了冷血殺手,但他終究是人,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
誰都願意做個好人,誰也不願整天東躲西藏過着老鼠一般的生活,惡人往往是被逼出來的。
“你他-孃的,比我有福氣,餓了有人餵你東西吃,老子餓了,想要吃東西就得去拼命。”六子藉着酒勁嘮騷道。
喂完大黃狗之後,六子隨意的掃了一圈,發現院子裡沒有異常,邊解着褲腰帶,邊向廁所方向走去。
六子哼着小調,一副悠閒的樣子。
當六子剛走進廁所掏出傢伙想要排泄之時,就感覺一道黑影向他撲來,六子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嘭的一聲悶響在自己的頭頂響起。
六子只感覺頭腦一陣眩暈,隨後眼前的事物逐漸變黑,最後他一頭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就在六子被打倒的同時,院子裡的那條正在吃東西的大黃狗,也一頭栽到了地上,四肢亂蹬口吐白沫,顯然是中毒造成的。
“虎哥,這把牌我要不贏你,以後我就不再玩牌了。”
屋內,瘸子嘴裡叼着煙,爲拿了一手好牌而得意忘形。
“瘸子,別說大話贏了我再說,先給你一把順子,看你能管上不。”虎哥不屑的說道。
這時三人同時聽到了腳步聲,他們三人卻沒有擡頭,依舊看着手中的牌。
“六子,快過來,你看我這手好牌,這一把我要讓虎哥輸幹。”
瘸子沒有回頭,哈哈大笑的說道,不用想進屋之人肯定是六子了。
“哦?我怎麼感覺你拿了一把死牌呢?”
一道陌生的聲音在虎哥三人旁邊響了起來。
聽到聲音之後,虎哥、瘸子、路子三人面上一驚,猛然擡頭,當看到眼前是個陌生人時,虎哥和瘸子的右手同時伸向了口袋。
帶有消聲器的槍聲不大,兩聲槍響過後,隨後便聽到虎哥和瘸子兩聲痛苦的大叫,兩人左手同時握住右手腕,手腕處的鮮血控制不住的滴落在地,瞬間鮮紅一片。
路子見情況不妙,他的匕首一直掛在長筒靴上,快速的抓起匕首之後,直直的向開槍打傷虎哥和瘸子的那人刺去。
剛進來那人,看着刺來的匕首,冷哼一聲,“速度太慢了。”緊接着踢出右腳,右腿劃出一個半月,很準確的踢在路子的手腕之上,咣噹一聲,路子手中的匕首應聲而落。
這時,虎哥和瘸子都反應了過來,雖然他們的手腕各中了一槍,但還不至於致命,兩人一人抓起一張凳子,一人拿起一個酒瓶子,面露狠相的向那人砸去。
虎哥和瘸子雖然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來路,但他們都知道來者不善,如果不先發制人,估計這次就栽大跟頭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仇家很多,背不住誰會找上他們,無暇思索對方的來路,必須先弄倒再說。
當虎哥和瘸子高舉着手中的東西,想要跟剛進來那人拼命的時候,忽然從門口又閃進來幾道道人影,還沒等他們看清對方面目,就感覺胸口一陣疼痛,隨後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當虎哥和瘸子、路子三人想要再次發起攻擊的時候,四個黑洞洞的槍口卻是對準了他們的腦袋。
虎哥三人,一咬牙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他們知道今天栽了。
“就你們這種菜貨,也配當殺手?”
最先進來開槍打傷虎哥和瘸子的男人,正是差號,此時差號看着虎哥三人,露出一臉的不屑。
虎哥三人被四把槍頂着腦袋,他們不敢在輕舉妄動,望着突襲而來幾人的打扮,虎哥心中發涼,對方一看便知來頭不小,腦海中反覆的想着,究竟是哪家仇家找來了。
虎哥三人被徹底制服之後,屋中又進來幾人,其中兩人架着昏迷不醒的六子,走進屋後直接將六子丟到了虎哥三人的面前。
虎哥三人顯然早已料到六子遭到了不測,沒有過多的驚訝。
“兄弟,不知我們兄弟四人怎樣得罪了你們,在我印象中咱們應該沒仇吧!”虎哥告誡自己要冷靜,手腕處中了一槍,疼的他額頭上的汗珠不斷的滴下,左手使勁的捂着手腕,咬着牙承受着痛苦,對着差號說道。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差號帶着戲謔的表情說道。
虎哥三人聽後,心中一喜,既然沒仇,就證明他們就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想不明白對方爲何找上自己。還沒等三人想出原因,差號隨後說的一句話徹底讓他們心涼了。
“我跟你們沒仇,可我家少爺卻跟你們有仇。”
“少爺?”
虎哥三人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在幾人說話之際,上身穿着休閒外套,裡面套一件白色襯衣的江星和身穿西服的黃澤走了進來。
江星走進來之後,對着虎哥輕輕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應該認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