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若南的身體缺乏鍛鍊,壓根跟柔軟沾不上邊,以前試着練習過瑜伽,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僵硬,連最基本的開叉都做不了,爲此她練了好多天,最後以失敗告終,劈叉對她來說是練瑜伽的一道大門檻。
閆若南坐在地上,面帶驚訝看了看自己的雙腿,面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自己居然能劈叉了?閆若南心裡還有些高興呢。
不過,閆若南只是高興了三秒鐘,很快她就高興不起來了,一股尖銳的疼痛忽然從大腿根處升騰而出,瞬間襲遍全身,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是一種被火燒被刀剮般的滋味,就感覺自己的雙腿硬生生的被撕開了一般,比抽筋扒皮油炸水煮的滋味還要難受。
“啊......”
一聲拉着長音,含着無盡痛苦的聲音從閆若南的口中發了出來,她疼的緊緊的閉着眼,嘶聲大叫,那聲音瞬間刺響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只聽聲音就能想象的到此時閆若南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喊者有痛,聽者心寒哪......
閆若南疼的發狂,疼的全身俱顫,疼的她咬着牙齒冷汗直流。
幸好有兩個好心人及時將閆若南攙扶了起來,閆若南站在地上雙腿依舊猛一哆嗦猛一顫抖的,剛纔那一下真差點要了她的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閆若南呼呼的大喘氣,雙眼死死的盯着無所事事的江星,就好像江星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眼中的怒火都快被把江星焚燒了。
江星則無視閆若南那種殺人般的目光,此時他對閆若南沒有半分的好感,感覺這個女人過於無理取鬧,不分青紅皁白就動手,虧得江星不願跟一個女人計較,不然閆若南早被一腳踢飛了。
“讓一下,讓一下,發生什麼事了,警察......”
就在這時,四個身穿警服的男人擠過人羣出現在衆人面前。
看到警察之後,小女孩知道救星來了,在她的心裡只有警察叔叔才能維護社會的正義。
“警察叔叔,他們是壞人。”
小女孩指着楊家豪說道。
一位年紀稍長一點警察,安慰了一下小女孩之後,然後對着楊家豪說道:“怎麼回事?”
說話間,另外的三名警察把楊家豪圍在了中間,防止他逃跑。
楊家豪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愛信不信。”
今天楊家豪受了冤屈,他無比的惱火。
然後,年長的警察又對小姑娘問道:“他是不是要用一千塊錢買你的紙鶴?”
有警察在,小女孩的膽子大了不少,終於有勇氣說話了,“警察叔叔,是的,他想買我的紙鶴。”
“你如果不想賣給他,爲什麼要逃跑?”警察又問。
小女孩又說:“媽媽告訴我說,當一個陌生人說自己不是壞人的時候,他就是壞人,剛纔他說自己不是壞人,我就知道他是個壞人,拐賣小孩的壞人。”
呃......年長的警察露出愕然的神色,還有這樣的道理?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讓你跟她走,然後他個你買好吃的。”年長的警察又問。
“沒有,他只說一千塊錢能買很多好吃的。”小女孩誠實的說道,她這樣年紀似乎還不會撒謊。
“他一直說想買你的紙鶴對不對,是不是沒有說別的?”
“嗯,沒有。可是我的紙鶴根本不值一千塊啊!他分明是想騙我的。”
現在警察已經知道楊家豪想出高價買紙鶴送給朋友當生日禮物,看來這真是個誤會......就算傻子也不會來這麼多人的街道上騙小孩啊!
在場圍觀的人,似乎也都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對方並沒有欺負小女孩,可儘管大家明白了真相,卻沒有一個人離去,他們似乎感覺到剛纔那個野蠻的美女是不會輕易放過對方的。
果然不錯,在警察說都是誤會,讓楊家豪離開的時候,閆若南突然發話了,“他們不能走,我也是受害者,她們打傷了我必須得賠償。”
雖然閆若南知道自己這次是錯怪好人了,但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因爲剛纔蹲她的那一下,到現在雙腿還痠疼痠疼的,她怎麼可能輕易放對方走。不讓對方吃點苦頭,她絕對不解氣,當然江星四人令閆若南最可恨的是江星。
本來就是自己摔的,怎麼能怪人家呢,四名警察根本不想管閆若南這檔子事,可閆若南在年長的警察耳邊低聲了幾語之後,那年長的警察立刻換了張臉色,直接說,這位小姐身上的傷,雖然不是你們直接造成的,但歸根結底都是因爲你們,所以你們四人必須陪這位小姐去醫院檢查治療,賠償醫藥費。
楊家豪和吳大雄聽到這話,頓時就來氣,對方明明是自己摔的怎麼能怪他們,再聯想到剛纔自己所受的屈辱,楊家豪頓時就來氣,“我他娘-的,身上還有傷呢,剛纔你用鞋子砸我的事,還沒找你算賬呢。”
吳大雄也發怒了,“草,你要是個男的,我一腳搓死你。”
“注意說話的言辭。”年長的警察冰冷的說道。
儘管有警察在場,楊家豪也沒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在大街上大聲的嚷叫了起來,非要對方賠他的精神損失費,一時間跟閆若南扛上了。
論嘴皮子,楊家豪怎能敵過閆若南,最後楊家豪氣的想上去揍人,還好劉東東拉住了她,若是楊家豪打了閆若南,先不說會不會讓人鄙視,警察這一關都過不了。
對於這種不講理的女人,江星也感覺一陣頭大。
沒辦法最後江星四人還是被警察帶上了車。
吳大雄和楊家豪、劉東東三人被安排在了一輛警車上,而江星和閆若南坐到了一輛警車上。
江星和閆若南並肩坐在後排,閆若南剛纔的氣還沒有消,側着身眼睛一直帶着殺氣盯着江星看,胸膛一鼓一鼓的有種要殺人的衝動。
江星無奈,看了閆若南幾眼,緩緩說道,總這樣瞪着我,你不累啊!
“落進我手裡,姑奶奶弄死你。”閆若南握着小粉拳,面帶狠相,威脅道。此時她那裡還是什麼美女,簡直就是個母夜叉。
江星苦苦一笑,懶得跟這個不講理的母老虎多費口舌,索性依靠着座椅閉上了眼睛。
閆若南見江星不搭理自己,真想把對方給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