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臉皮還挺厚啊!”
見男人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方悠悠諷刺道。
“在不瞭解一個人前,就把對方封殺了,似乎不好吧!人的一生有太多的東西都是擦肩而過,我們應該珍惜今天的相識,別讓自己不經意的轉身,錯過一個或許能成爲你生命中重要的人。”
文雅男人三十來歲,面向溫和笑容可謙,身上透出一股高貴的氣息。
元彤雙眼帶着厭惡看了文雅男人一眼,直接低頭又搖晃起酒杯,不再理會。
“我叫單真仁,手下有一家規模還算說的過去的設計公司,不知道兩位小姐貴姓。”
單真仁似有意炫耀自己的身份。
“你的名字真有趣,單真仁......大家都知道你是個人,不用強調的。”
方悠悠媚笑道,那是一種間接的諷刺。
單真仁臉上的肌肉不露痕跡的跳了一下,城府並不算深得他,最終沒把笑容收斂,依舊笑呵呵的說道:“這位小姐說話真有意思。”
表面上風輕雲淡,心中早已把方悠悠罵了幾遍,像方悠悠這種騷寫在臉上的女人,是不入單真仁的法眼的,他的目標自然是元彤。
“單先生,我們還有事情要談,你如果沒別的事的話,請你離開。”
元彤面無表情的說道,她對眼前的男人並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拿他和江星做比較,她知道江星一定不會這樣下賤找女孩子搭訕的。無論你多美多媚。
“看的出這位小姐,心情不好。能不能跟我說下心中的憂愁,煩心事還是說出來的好。”
單真仁擺明了是不會離開的。
“我跟你說?我認識你嗎?”元彤面色不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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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次的相識,以後不就認識了嗎?”單真仁裝作看不見元彤那種厭惡的眼神。
“悠悠咱們走。”
元彤臉色難看的對着方悠悠說完之後,拿起桌子上的白色的小包站了起來。
方悠悠知道自己的好姐妹心情不好,她也沒心情調戲單真仁,站起來很不屑的看了單真仁一眼。
“小姐,何必這麼急着走。”單真仁伸手拉住了元彤的手腕。
“放手。”元彤面無表情的說道。
“給我一個認識你的機會,或許對你我都有好處。不是嗎?”單真仁依舊微笑布面,只是笑的沒有剛纔那般燦爛。
“沒興趣。”元彤被單真仁握住了手腕,使勁的甩了一下,但沒甩開,回頭眼神冷冷的瞪着單真仁,怒火升騰。
“女人生氣容易衰老的,你這麼漂亮多可惜。”單真仁裝作看不見元彤那種殺人般的眼神。另隻手伸進了口袋,掏出了一張銀行卡,緩緩說道:“卡里有十萬,算是給小姐你的見面禮。”
元彤看了一眼遞來的銀行卡,不怒反笑,驟然元彤抓起桌上那被沒喝完的酒。毫不猶豫的潑在了單真仁臉上,厲聲道:“滾......”
被潑了一臉的酒水,單真仁自然鬆開了握着元彤的手,用手在臉上一抹,下一刻似變了個人似的。眼睛中充滿了怒火,“臭婊子。跟老子裝什麼純,最終給被男人草的東西......”
單真仁已經知道這筆生意已經砸了,憤怒的他掄起胳膊像元彤的俏臉抽去,在他眼中有個狗屁的憐香惜玉,女人都是賤貨一個。
單真仁揚起手臂,就要抽打元彤的時,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單真仁猛然大怒,轉過頭去,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抓住了他的手腕。
“想死是吧!”突然出現的青年,身材魁梧,看起來很強壯,黑着一張臉,沒有一點表情,給人一種凶煞的感覺。
“哎喲......”單真仁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痛叫一聲。
“三秒,消失在我面前......”黑臉青年冷冷的說道。
下一刻,單真仁跟兔子一樣的跑出了酒吧,因爲黑臉青年的眼神令他恐懼,那是一種經過無數次廝殺才會有的兇狠眼神。
待到單真仁走後,黑臉青年轉身離去。
“喂,帥哥,我們還沒謝你,你怎麼就走了,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俠請留步......”
方悠悠愣神之後,反應過來,急忙喊道。
可是黑臉青年始終沒有回頭,不一會就走出了兩人的視線。
“真是個怪人,不過挺酷的,彤彤你認識他嗎?”方悠悠對着身邊依舊愣神的元彤說道。
突然,便看到元彤的眼淚嘩的一下,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隨後元彤站在原地又哭又笑,直讓方悠悠搞不明白怎麼回事。
“彤彤,你怎麼了,是不是嚇傻了?”
方悠悠瞪大眼看着有些失常的元彤,關心的問道。
“混蛋......大混蛋......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你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哭笑不止的元彤說了一句,讓方悠悠感到莫名其妙的話,甚至有些懷疑元彤是不是發燒說胡話了。
過了一會,方悠悠瞪了一下眼,不確定的問道:“彤彤,你的意思是......剛纔那人是江星派來保護你的?”
元彤的眼淚停止了掉落,抽吸了下鼻子說道:“悠悠,我餓了,走陪我去吃夜宵,我要大吃一頓......”
元彤說完邁起輕盈歡快的步伐,向外走去,從她走路的樣子就可以斷定此時她是真的很開心。
“這......這是神聖的力量嗎?”
方悠悠望着元彤興奮的樣子發呆了一會,隨後笑了。
夜晚逝去,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江星梳洗完後敲響了蔣文珍的房門,“起來了沒?”
房門被打開了,江星看到一個身材瘦弱的青年,江星徹底愣了,文珍房裡怎麼會有男人,江星心中一晃,驟然出手,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硬生生的把男人揪了起來,被江星掐住脖子的男人,張嘴吐舌,雙眼猛睜,口中哦哦的發不出聲音,雙手使勁的亂抓,雙腿亂蹬。
江星單手托起男人的脖子,急衝兩步,進房後,匆忙大喊,“文珍,文珍......”
房內空空,沒人......
江星心中咯噔一跳,一種不測的預感涌上心頭,江星的臉色都變了。
這時,剛從廁所回來的蔣文珍進房後,看到江星掐着被自己裝扮成男人的洛心靈的脖子,而洛心靈還在苦苦掙扎,臉色都發紫了,一副要窒息死亡的樣子,蔣文珍頓時嚇壞了,急道:“江星你掐心靈的脖子做什麼,快放手,放手,你快掐死她了......”
蔣文珍大驚失色的跑上前來,江星看到蔣文珍時,先是心頭一鬆,隨後一陣疑惑,我什麼時候掐洛心靈的脖子了?
“你還不放手?”蔣文珍急聲大叫,眼淚都快出來了。
蔣文珍慌張的擺動着江星的手臂。
忽然,江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鬆開了手。
噗通......可憐的洛心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蹲了個踏實。
“心靈,你沒事吧!”
蔣文珍急忙蹲身把咳咳不已的洛心靈扶到牀上。
呼呼呼......
洛心靈躺在牀上,呼呼的大喘氣,就跟一個出氣筒似的,出氣多進氣少,無比的急促。
江星傻眼了,仔細分辨之後,那人不是洛心靈還會是誰,瞬間江星頭皮發麻,呆立當場。
“江星,你怎麼回事,你掐心靈的脖子做什麼?就算她惹了你,你也不該這樣啊!”
蔣文珍見洛心靈被江星掐着臉色發青,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她跺腳對着江星責怪道。
“我......”江星汗顏,“我以爲是個男人呢。”
瞬間,聰明的蔣文珍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她簡直是苦笑不得,這玩笑開大了。
躺在牀上,伸着腥紅舌頭的洛心靈直感覺天旋地轉,頭腦一片空白,見才與死神差點見面的她,眼神中有恐懼、不甘、怨怒......
眼淚譁一下子流了出來,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怎麼會這樣?”江星簡直是哭笑不得。
坐在洛心靈身邊的蔣文珍狠狠的瞪了江星一眼,“幸好我來的及時,不然你非把心靈掐死不可。”
江星苦苦一笑,“這也不能怨我的。”
驟然,牀上的洛心靈氣息平穩後,坐了起來,“江星,我要殺了你......”
洛心靈咆哮着從牀上蹦了下來,兩隻小拳頭砰砰砰跟下雨似的砸在江星身上。
打久了,也打累了,洛心靈眼中噙着淚珠,帶着無盡的怨恨看着江星。
江星看着洛心靈那種氣憤的樣子,愣是想笑卻不敢笑,“心靈,這個......那個,其實......”
江星都不知道該去怎麼解釋。
“哼,你是不是想故意謀殺我啊!”洛心靈氣的胸膛波涌起伏,差一點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心靈,你消消氣,江星他已經知錯了。”蔣文珍在旁勸解道,想起剛纔的事,她也是憋笑。
洛心靈咬着牙,指着江星只感覺肚內有團火在燃燒,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