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點超出預料,原本信使以爲自己會落在“斷手”組織手裡,但現在看來這些人很顯然是要幹掉自己。
“看來你沒用了,早知道就不這麼大費周章的把你‘弄’回來,累的我半死。”一個看守將手槍頂在信使的頭上,“抱歉活期,看來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
“等等……”信使有些焦急,“是‘斷手’說要幹掉我還是你們自作主張?”
“有區別嗎?”看守問。
“當然,你不知道我的價值,‘斷手’是不會輕易幹掉我的。”信使鎮定下來,“想轉更多的錢嗎?叫‘斷手’的人來,他們肯定不會殺我,反而會感謝你們。”
“胡說,你還有‘黑血’的隊長更有價值?”看守搖了搖頭,表示對他的話不屑一顧。
“如果殺了我你們就大錯特錯了。”信使冷靜的看着看守,“如果你們通知‘斷手’有可能還會給你們增加酬金!”
兩個看後對視了一眼:“給我現在不殺你的理由。”
信使聳了聳肩:“簡單得很,如果‘斷手’的人覺得我沒價值你們完全可以再動手,反正我也跑不了。”
看守猶豫了一下,但他還是舉起了槍:“我懷疑你是在拖延時間。”
“等……”信使剛開口槍就響了,但幸運的是在最後時刻另一名看守及時拉開了手槍,子彈貼着信使的頭皮飛過去打在地上,折‘射’之後打在鑽進了牆壁。
信使只覺得腦袋一疼,以爲自己就此去見上帝了,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還有直覺,而且還能聽見兩名警衛的爭論。
“你瘋了嗎?如果他說的是真話那我們可要失去一個賺錢的好機會。”
“你才瘋了,他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不要上了他的當。”
“不,這種地方他拖延時間有多大價值,白癡?你也不想像,他能等到救援嗎?他能自行逃脫嗎?‘斷手’的人馬上到了。讓他們確認一下也無妨,萬一這個人真的對他們有價值呢?”
“可萬一沒價值我們不就是在違抗隊長的命令嗎?他可是讓我們幹掉這傢伙。”
兩人就此爭論不休,信使在一邊很着急,他可不想就這麼完蛋。
最後力主處死的看守還是佔了上風,另一人賭氣不再管,走到一邊,提着槍的看守搖了搖頭。一邊檢查着手槍一邊說道:“看來今天你是難逃一死了,別怪我。奉命行事而已。”說完他推彈上膛,再次將槍口對準了信使的頭。
“我有話說。”信使這下有點急了。
“你還有完沒完。”看守有點惱了,在他看來信使太過於沒完沒了了,讓他煩得很。
“我有你絕對不殺我的理由。”信使焦急地說,“我是‘斷手’在‘黑血’的臥底。”
這句話一出口看守還真就放下了槍,他猶豫了片刻又舉起獵槍:“你耍我。”說完再次扣動扳機,但又一次被另一名守衛攔住,子彈二次擦着信使的頭皮飛過去,現在他兩側頭皮上各有一個子彈擦出來的血槽。正不停的向外流血。
“你瘋了,他說的如果是真的殺了他我們就算犯了大錯誤。”
“你才瘋了,他說什麼你都信?別被他當猴子耍。”
“不差這一時半刻,問清楚再說。”說完他轉頭看着信使,“你怎麼證明?”
信使猶豫了一下:“這次來的路上你們迫使我們丟掉了所有電子設備,我暗中和他們聯繫的設備也一起被丟掉了。”
“那就是沒法證明了。”看守冷着臉,“那就自能說明你在說謊。”
“不。等他們的人來了自然會相信我的話。”信使的腦‘門’上已經見汗,他不清楚自己還能拖延多久。
“沒時間等了,我給你一分鐘,如果無法證明,那你就死定了。”顯然看守並不上當。
“我可以給你我上線的聯絡方式。”信使咬了咬牙說,“讓我的上線聯絡今天來的人。這總可以吧?”
兩個看守對視了一眼,最後持槍的點了點頭:“可以,不過一旦證明了你們要支付更多贖金,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意外。”
“放心。”信使點了點頭,“錢不是問題。”信使說出了聯絡方式,其中一個立即出去覈實,留下一個看着他。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沒有任何消息。不光是看守,就連信使都等得不耐煩了,現在他根本就無法脫身,只能靠這一招保住小命了。
有過了大約二十分鐘,終於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門’開了,有人探頭進來喊道:“帶他出來。”
信使頌路口一氣,至少現在不會殺他。
看守將信使帶出去,等到了外面他才發現,這裡已經不是叢林,到處都是房子,有點類似於荒廢的工廠,建築物上牆皮斑駁脫落,一些‘露’在外面的鐵罐子已經鏽跡斑斑,到處都是野草。
轉了兩個彎信使被帶入了一個類似於辦公樓的地方,大廳裡站着十幾個人,正是他們在林子裡見到的那些人,全副武裝,帶着面罩,本.艾倫也在,坐在一把椅子上,旁邊站着兩個人,正一臉疲憊的‘抽’着煙。
“信使,沒想到會是你。”本.艾倫面‘色’平靜的說道。
“對不起長官。”信使無言以對,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好閉嘴。
“你是個‘混’蛋,你直到你害死了多少兄弟嗎?”本.艾倫依然坐在椅子上,聲音不大,但語氣中暗含殺機。
信使不說話,只是低着頭站在一邊,一個看守將他安在一張椅子上,丟給他一支菸。
“什麼時候開始的?”本.艾倫問。
“對不起。”信使低聲說,“我也是迫不得已,他們用我的家人要挾我。”
“你個王八蛋,拿到我們自己就保護不了你的家人嗎?”本.艾倫罵道,“就算被他們被綁架我們同樣能搶回來,我們有這個實力,再說我什麼時候放棄過兄弟的家人?”
“不一樣,他們實力太強了,我不能冒險,當時也只是一念之差,等到後悔的時候已經晚了。”信使一臉的後悔,“有什麼辦法,這是一條不規律,早晚要和兄弟們站在對立面,我早就想過了,只是從沒想過這一天什麼時候會來。”
“說吧,他們的首領是誰,在什麼地方?”本.艾倫繼續問。
信使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壯漢張了張嘴:“對不起長官,我不能說。”
“他們只是幾個僱傭兵而已,不會干涉我們談話,反正我也跑不了,落在‘斷手’手裡我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你讓我死個明白。”本.艾倫說。
信使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爲了家人的安全,我不能冒險。”
“哼,你死定了。”本.艾倫冷笑,“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我知道。”信使點了點頭,“一旦我的身份暴‘露’你們會在全世界範圍內追殺我,我從沒期待有個好的結果,走上這條年的那天我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死在你們手裡,不過我更清楚的是,肯定不是今天。”
“別得意,你覺得我們會放過你?”本.艾倫也不氣惱,“我沒想過會是你,但細想想除了你之外別人還真做不到什麼都瞭解,作爲情報官你瞭解我們的所有行動部署,這也算合情合理。”
“或許這就是他們看上我的主要原因,情報官的優勢所在。”信使說,“我承認對不起大家,但我也是沒辦法,爲了家人,爲了生存。”
“也是爲了錢。”本.艾倫說,“不管他們個給你多少,上面都沾滿了兄弟們的鮮血。”
信使低下頭:“這種事開了頭就沒有回頭路,我也沒有辦法。”
“一切都是藉口。”本.艾倫冷笑,“說吧,‘斷手’的真實身份,這次行動失敗了,但至少認清了你,也算不枉此行。”
“稍後你就知道了。”信使說,“你不是查到一些東西嗎?難道一點都沒察覺到?”
“這個神秘組織很牛,我查到的東西……”本.艾倫突然停住,“是我在問你問題好不好?別轉移話題。”
“隊長,你們真是一羣自以爲聰明的傻瓜,被人玩兒得團團轉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信使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事情真是讓人難以理解,不過到了今天我也沒什麼好掩飾的,沒錯,我早就背板了你們,很多情報都是我泄‘露’出去的,但後期你學聰明瞭,很多時候的行動完全出乎我的預料之外,你在意識到內部有情報泄‘露’問題之後行動時和計劃都有較大的出入,以至於‘斷手’的一些埋伏或者針對‘性’計劃完全無效,這也是你們能活到今天的主要原因。”
信使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你們還是在對方的算計之下,很抱歉我不能說太多,爲了家人的安全我不可能告訴你他們的真實身份,所有……”說到這信使的鼻子開始流血,“所以今後你們……你們好自爲之……”